第425章 宠

肖怡在他身前微微颔首,“臣妾恭送陛下。”

秦瀚转身离开不久,她身边两个伺候的宫女也齐齐进了屋。

陛下所言两人隔着不远也是听了清楚的,都是心底替自家主子高兴。

娘娘才第一次见陛下,便得了陛下欢心,陛下等不及要娘娘侍寝,想必凭娘娘美貌,往后不会再受冷落的。

当下,她们一同弯下身子:“奴婢恭喜主子,陛下召主子侍寝,可是主子福分。”

肖怡倒是没想这般多,她还在替自己晚上到来的事情紧张不已。

此刻耳边听到两个侍女的话,虽不怎么觉得对,却也不好怪罪她们的好心。

“好了,我知道的,你们可别四处招摇,赶紧同我回去准备,免得晚上恼了陛下。”

“是,奴婢们知道了。”

……

入了夜的大宁宫灯火逐渐黯淡,白雪皑皑倾覆,几点灯火通明处,照得一地阑珊,零星四点。

此时,最为宏伟的紫宸三殿无无了灯火,唯独怡宁宫却是热闹非凡,不断有婢子们陆陆续续。

很快,又是安静下来。

宫里的规矩向来还是注重的,天色刚暗,肖怡早已是洗漱沐悦,着一身米白的薄纱坐在床头,等待天子的到来。

二月京城里的天气依旧寒冷,屋里点着地火,倒也一室温倦。

联想即将到来的一刻,肖怡心底乱糟糟的,有紧张,更多的是好奇与莫名地期待。

正胡思乱想,远处的房门被推开开了,入眼一席黑色下裳,她心底一惊,忙站起身。

“臣妾恭迎圣安。”

“无需多礼。”秦瀚摆了摆手,径直朝榻边坐下。

“来,贵妃先坐在朕身边说话。”

“谢陛下。”肖怡按规矩行了礼,小心翼翼坐在天子身侧,有意隔了半人远。

秦瀚自然又坐近了些,两人紧挨着,肖怡有阵子惊惧,倒是似一对民间恩爱却羞涩的情侣。

为了君主的临幸,肖怡穿戴是极少的,那白色轻纱微掩,露出大片雪肩与肌肤,头上的饰品也摘去了。

近看下那脸上红晕密布,秦瀚又是觉自己是不是太晚了些,让这般穿戴的肖怡坐久了受了寒。

他紧握肖怡的手,发觉并不冰凉,心底稍松,转口调侃道,“怎么了,朕瞧怡儿这般紧张,可是还没准备好?”

肖怡明显是准备好了的。

若是说白天,那她没有考究,可此时不一样了。

本就是及笄之龄,哪怕不入宫她也是该寻亲事出嫁了的,如此,肖怡心底反而坦然了。

“臣妾……准备好了,随时…随时都愿意侍奉陛下。”

“可当真?”秦瀚继续发问,捏着她指尖的力道重了些。

听得肖怡低头轻应了一句,“嗯…”

值此,得到肯定,秦瀚也无了顾忌,在这个官家千金前仅存的一些君子风也消失殆尽。

他手上微微使劲,将肖怡整个身子揽入怀中,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来。

肖怡只是惊了片刻很快镇定下来,软趴趴缩在天子身前不去反抗,略显有紧张。

秦瀚一双手随意搭在她那肩头轻抚,嗅她发间浅淡的微香。

她的身躯不大,躬在怀里的模样更是乖巧可爱,惹人心疼,秦瀚一时也是平静的心思紊乱,望着肖怡简单的穿着有些念头纷飞。

“怡儿可否与朕说说说说,愿意接受册封入宫是因为朕如何?”

“嗯?”肖怡有些奇怪的扭过头,单纯的她并不知道秦瀚的意思。

她只是在想,陛下可会待她疼惜,下手了可是鲁莽。

秦瀚以为她不懂,便干脆直言,“怡儿既然喜欢朕,心中是如何评价朕的?”

“臣妾……”

“私下无需多礼仪,自称我便是。”

“我……陛下在臣妾心中,自然是英俊仁爱。”

稍平静思绪,肖怡脱口而出,“陛下是一个懂得感情待女子亲近的翩翩君子,关心亲友。在国事上也是仁者之君,待臣子和善,心怀天下,想必些许年后能与太祖陛下那般为厚实人景仰的。而陛下在我心中,是一个求之不得的如意郎君。”

她这也是临时起来的敢念,洋洒好几句,却非胡言乱语。

到底还是在公主府见过不少的,至少她见之时,陛下与长公主姐弟亲和,时而谈起国事,陛下也那般文韬武略。

自己哥哥也是那般受陛下赏识,如今在交趾为国而战。

说是见得多,可也见得少,肖怡明显只看到表面,认定了她心念着的陛下是一个当之无愧的好人好君王。

秦瀚听得嘴角微扬,不禁是被她如此的溢美之词逗乐了。

他捏着她的脸肉压着笑开玩笑,“没想到怡儿你生来达理模样,却也会似那些文臣一样喜欢胡乱奉承。”

“哪里,”肖怡这次胆子大起来了,被捏发疼的脸蛋透着委屈,“陛下分明欺负人家,人家是按自己想法说的,以前见陛下,陛下就是如话里所言的……”

“行吧!行吧!”

秦瀚笑容不止,也不好去逗她了,将她往怀里搂了搂,又飞快亲了那晕红的脸颊一下。

“朕如何性子怡儿如今可能还雾里观花,不过以后自然会越来越清楚的。”

肖怡神情羞涩,壮起胆子回头看了一眼天子便默然不语。

秦瀚又是贴着她柔声轻唤,“怡儿。”

“陛下,我在…”

“亲亲朕。”秦瀚已是开始有些厚颜无耻了。

“啊?”肖怡顿时目光错愕。

她听见了什么?陛下怎么会如此要求自己……

秦瀚故意脸色一板,“嗯?怡儿可是说随时服侍朕的。”

“可……可是……”肖怡回过神来又傻了。

她是说过不错,那是嬷嬷和母亲都交代过的,可……

可那也只是说说啊,嬷嬷还说,天子若是宠幸|妃子,做妃的也只是替天子宽衣,然后准备一些浅显的罢了。

至于更深一层的,嬷嬷根本来不及交,她不过十五岁的年纪,又哪里能主动那些。

遑论,这亲吻虽易,她从未有过,哪里敢去主动?

秦瀚想看她娇羞的姿态,言语上也就肆意随便了些,依旧好心劝到。

“怡儿,作为朕的贵妃,这些可是要学的。”

说着,他手在她肩头的肌肤|触碰,时而滑过前襟,轻抚。

似无意,如青潭上滑过的风,若琉璃上滴落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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