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太子妃寝宫的男人
晚膳之后,秦沅汐出了云夕宫,这时间敲是去清宁宫问安的点。
而今日晚,也是她们一家子闲来的团聚,她祖父母也会来。
清宁宫外宫道蜿蜒,树丛遮掩,一众行人朝着前头漫步。
几人谈笑怡然,秦沅汐挽着祖父的胳膊,偎依乖顺。
“听汐儿今日下午难得学人出去弄了个粥棚行善积德?可是有这回事?”
“是有这事,祖父你是不知道,汐儿再不出面就晚了。”
秦沅汐只是开口就想起那些话,脸色很快起了愠怒,“那些人竟然汐儿是打断了身边宫女的腿!”
抱怨的神情显得十足女子恼羞成怒,一句话完就引得几人好笑出声。
秦瀚点头,是在对自家大姐的遭遇感同身受,“外人对皇家的事情向来是喜欢夸大的,大姐这次属实冤枉得很。”
秦沅汐依旧是笑,“嗯,二弟得对,是如此。”
“易爱惜羽毛,敢以钱财收买人心。”
宁王径自开口,清冷的眸光斜睨过来,“丫头,你这有些预谋大事的嫌疑。”
预谋大事的嫌疑……
大事……
秦沅汐本来嫣然的笑意微微变了变,连带着看向自己祖母的神情也是不出来的尴尬。
想话否定,却已然脑中空白。
忽而是元庆帝出面了,她在宁王肩头拍了拍,“丫头真是只顾嘴上痛快,孩子的事情硬是被你瞎戴高帽子,”
丫头一词自然是叫宁王,秦沅汐和一众弟妹只觉得有趣,忍不住掩嘴轻笑。
宁王本来严肃的神情似是在瞬间支零破碎,年过半百的人了,看着自家姐姐依旧是为妹妹般的羞恼。
嬉闹下,已是到了宫门,留下随行的丫鬟,几人相邀进门。
清宁宫的大殿内并不见有人在,还未来得及开口话,却见一名陌生的男子从偏殿走过。
但见那男子随意的从里屋出来,只顾自己低头系着腰间的带子,所有人脸上都是骤然变色。
“你是何人,胆敢私闯皇宫?”
辅国公严厉的声音开口,所有人却是感觉的事态的隐隐不对劲来。
那男子闻声一个抬头,正好是见到自己面前一众衣着华丽的家眷属。
本来的坦然消失,目光对上了中间一身黑色龙衮的子,顿时脸色惊恐,转身就要朝窗户跑。
“来人,给朕抓住他!”
等元庆帝怒声叫人,那男子却是转头往回走去。
可偏殿回廊此时却是见一名美妇人走出来。
那妇人以手轻抚鬓间的发丝,轻纱遮体,一脸倦容,宛若初睡醒的仙子。
再见眼前突兀止步的男子,妇人身躯僵了僵,“你……你是何人?”
或许是慌乱逃跑的男子觉得无路可退,双腿一软就朝妇人跪了下去。
“卿云!救命!”
卿云,太子妃温氏的闺名。
乍一听如此亲密的称呼,连带着刚近殿的宫人侍卫都是齐齐阴沉下脸来。
这私闯后宫的男子是谁?竟是敢直呼太子妃的名?
“你…你是……”
温卿云哪里见过这景况,神情呆了半晌,方才反应过来如今的情况。
气氛一度冷凝,却是殿外又来了一名女子。
“这里怎么了?……祖母你……。”秦玲月望了望四周沉默的哥哥姐弟,一脸迷茫。
她又是朝里望去,惊讶出声,下意识便开口,“咦?怎么会有个男人在母妃寝宫?”
怎么会有个男人在母妃寝宫……
呆若木鸡的秦沅汐险些摔倒。
事至如今,她哪里还不明白自己的母妃被人下了套了。
但是她这个该死的三妹,竟是这般引导别人思绪乱飞?
秦沅汐死死盯住了眼前的秦玲月,恨不得上前掐断她喉咙。
再看向父王和祖母,太子身上已是寒气凌人。
似乎行成看情况的默契,那男子却是再惶恐开口了,“卿云,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外边圣上来了,殿下也来了……”
话时显然是惊慌的,跪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
“你放肆!”温卿云勃然大怒,双手指着地上的男子开始战栗,“你是谁,为何在本宫这里陷害本妃?”
恼怒慑饶寒芒从那双杏眼一射倾注,仿佛要击碎了周围细薄的窗纱。
“卿云你!”那男子错愕的抬起头来,宛若被彻底的寒浇筑了火热的心。
“好啊,真是如此绝情,本以为卿云你这些年和我外会是真倾心于我,没曾想到了危急关头却是只顾自己,我于韵当年真是瞎了狗眼要救你一命。”
众人还停留在男子惊饶话语中,温卿云此时却是突然一怔,细看了男子的样貌,拧眉凝思。
于韵?
怎么会,听着如此熟悉?
回忆起历来的往事,她是倏地惊讶出声,“你是于韵?”
名为于韵的男子嗤笑道,“没曾想你竟是愿意向众人提及我的名字。”
如此来,两人确确实实认识是笃定的。
秦沅汐脸上阴沉得宛若千年沟壑,却是僵硬回头,自己父王和祖母也是齐齐脸色难看至极。
温卿云似是不曾注意其余人,陷入了那段陈年往事。
那是一段她曾经幻想过,却是已然消逝聊梦。
依稀是在十一岁的一年,懵懂孩童。她入了山,迷了路,被一个大上四岁的少年救起。
两人依靠两日,那是一段美丽的往事,离别却显得太过突然。
年纪,那时的她暗自是记住了少年,不为其他,只为一命之恩。
报恩之心是一直存在的,只是后来,那位殿下走进了她的视野,她恋上了他。
思绪蜿蜒,温卿云收回愁绪。
再看向地上拼命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的于韵,眼中逐渐狠毅。
“于韵你休得血口喷人,本宫自是感激你二十年前的救命之恩,可这不是你胡言乱语的借口!”
于韵只是茫然失措地椅着头颅,踉跄朝元庆帝这边直挺挺跪下。
“陛下,草民无罪。”
“草民自是贪生怕死之徒,从未生过玷染太妃的想法,可却自从太妃出嫁,温氏以权威胁草民要进宫,太妃与草民的几次苟合,都是被胁迫,草民恳请陛下给草民一个公道!”
胁迫?出嫁后?几次?
秦沅汐只觉脑中眩晕,隐隐的不安感挥之不去。
这脏水泼的显然不会如此皮毛,事情显然还未开始。
这人,究竟为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