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命根子废了?
这一天相安无事,涫凌儿和董千玉没有找她的麻烦,萧皖月也乐得自在。
才刚入夜,东苑那边的呻---吟声又开始了,一次比一次厉害,一次比一次淫--荡,羞得那些丫鬟脸蛋红红,半步都不敢在那边逗留。
宁倾柔绞着帕子,站在东苑外,眼眸里闪过一抹怨毒。
原以为扮点可怜,说出自己的悲惨,说出在王府的寂寞,萧皖月就会自己退出,没想到萧皖玥还没有铲除,又多了两个劲敌,而且还是王妃的身份!
这让她这个在王府呆了两年的侧妃来说情何以堪啊?
十三的伤好了,说出其他的七十二将的下落,有一部分潜伏在观花楼,有一部分至今没有下落。
观花楼,如今已经是北辰逸的地盘,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逼迫那个老鸨交出产权,总之萧皖月觉得,一定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而且观花楼那个幕后老板也没现身过。
暗沉的夜色中,观花楼主房内一个少年裸--露着身子,慵懒的靠在浴桶里,脸上用一块毛巾遮住,看不出面容,但那健壮,结实,高大的让人想入非非。
突然一道白影掠过,男子警惕地大喊一声,“谁?”光---裸着身子从浴桶之中利落的站起身。
男子双眸刷刷的房内流转,入眸之处尽是一片黑暗。
突然,一把锋利带着寒光的匕首紧紧的抵在他下身,阴测测的声音从他耳边响起,“把观花楼和添香楼的产权交出来!”
人被制住,男子俊儒的脸上没有半分慌张,反而很平静地盯着眼前的人影,冷声说道,“要杀要剐随便你,想要产权,你做梦!”
添香楼和观花楼都是萧皖月的,他只是代管,萧皖月对他有知遇之恩,他不能因为一条烂命,而把观花楼和添香楼的产权交出去,
白色的人影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匕首更是抵近了一点,“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命根子废了?”
北辰逸没有说话,沉默已经代表他并不畏惧她的威胁。
“唉,真是没趣,比我想象中还要死心眼。”白色的人影将匕首收回,一挥手,手中的匕首便迅速的擦过红烛,烛火倏的点燃。
只见一个身穿身素色纱衣的女人出现在他面前,黑发如瀑长垂,在夜色中极为的耀眼。
北辰逸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差点没被气死过去,“萧皖月,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还要跟背地里试探我?”
正在气头上的他,哪里还管得上她是不是他的主子?心里只知道她不相信他,而且还要试探他!
萧皖月下意识的朝他的下体望去,那里,身无寸缕,她笑得有几分轻佻,“北大公子,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北辰逸愣了愣,直到感觉到身体有些发凉,这才意识到自己身无寸缕,吓得他扑通的钻进浴桶里,一张俊脸,红到了极点。
“你一个女人,居然一点都不知羞。”还盯着他的下体看,这是一个女人该有的行为吗?还脸不红气不喘,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角落蹦出来的,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看着他那张红得滴血的脸,萧皖月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吹起一声悠长的口哨,“男人的结构我又不是没看过,每次看到都要害羞的话,那我还真是太矫情了!”
想当初在现代接任务的时候,用美色诱了多少男人,每次都是男人脱光光后,她才下手杀了他们。而且,男人的尸体也见过不少,解刨的时候脱得精光,看久了,视觉早就疲乏了。
北辰逸的嘴角抖了抖,她还真敢说。
“今天我来,就是想看看你管理的观花楼怎么样了?没别的意思,刚才那个只是开个玩笑。”萧皖月信奉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她只想看看他的反应灵敏程度,和她想象中差不多,有点小小的失望。
“那请主子随属下到楼下看看。”北辰逸回过神来,那双从骨子里透出抑郁的眸子充满了敬畏。
古人就是这样,一日为仆,终生为仆。
萧皖月有些无奈,她还是不喜欢这么一个谪仙似的人唤她主子。
他应该属于那种无拘无束,闲云野鹤的人,而不像现在这样,成为自己的属下。
萧皖月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的说,“兄弟,没有人可以强迫你成为别人的奴隶,我救你是因为看中了你经商的头脑,想让你成为我的伙伴,为我打点生意,你还是原来的你。记住了,你的自由的,绝对是自由的,如果有一天你不想经商了,你随时可以离开。”
北辰逸错愕的抬眸,看到她那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眉如远黛,透着几分英气,不似普通女子般娇柔可人,却有几分慑人的傲气,似是万马奔腾,又似山河狂啸的帝王之气。
一头青丝用一根木簪子简单地挽起,多余的发丝随意地拢在了耳后,唇角微勾,绮丽炫目,又惊艳妖娆,暴露在外如瓷般白玉无暇的耳垂水漾诱人。
那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只看一眼,便足以让人心神微荡。
更何况,他看她已经不是一眼两眼那么简单了,心动,就在这一刹那。
他的眼神黝暗了下,很快就恢复了冷静和镇定,像他这样身份的人,哪里还有资格心动?他自嘲地笑了笑。
观花楼,比萧皖月上次来的时候更为热闹,这里不再是嫖--客寻欢作乐的场所,更是女子绽放才华的绝佳之地。
如今的观花楼不限男女,只要你有钱,随便出入,而且还能保证人身安全。
二楼,设有赌场,赌大赌小随你心意,三楼乃是文人舞文弄墨的地方。观花楼的姑娘,有一大半是经过专业培训的,不仅人长得美,琴棋书画那是样样精通,很多文人都是慕名而来,想要与其一比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