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太子

翁泰来是老江湖,哪能不懂罗宝这套?当时就是一阵冷笑:“好,明知斗不过就先用好话把我给稳住,这心机倒是有你老子当年的风范,不过子你放心,老僧恩怨分明,我恨的是你老爹,当初我们结仇的时候你应该还在尿床,这事我怪不到你头上,只是没想到你老爹称霸江湖还不够,如今居然起兵与下群雄争锋,他这野心勃勃的脾气还真是一点没改啊。”

罗宝闻听不禁颇为尴尬,心这话叫自己怎么接啊?此时在场其他人都看出了罗宝的窘迫,崔瑛当即替他解围道:“大师您言重了,如今林家父子归顺了朝廷,今后与你,我同为国家出力,大伙还应该多亲多近才是。”

一峰闻听一阵冷笑:“崔宾客放心,老僧只是见到了林施主触动了旧情,故此多聊了几句而已,且不老僧如今是出家人,即便看在太子殿下的面上老僧也不至于与他为难。”

此时陆晏闻听也赶忙道:“如此最好,今日殿下宴请林义士,机会难得,我们也不要坏了彼茨和气,我提议大伙先敬太子一杯,祝殿下福寿绵长。”

此言一出罗宝等人都觉得有理,当即是纷纷举杯,一峰是出家人,并不饮酒,面前的放的是杯清茶,当下也举起来向太子致意,太子见状也举杯冲众人微一示意,接着是将杯中物一饮而尽,如此一来宴会就算正式开始。

起初太子和罗宝聊得都是些家长里短,江湖见闻,感觉和普通的同龄人差不多,罗宝甚至发现太子对于江湖中事是特别感兴趣,听到罗宝介绍自己的一些经历居然显得有些神往。

“唉,林义士年纪轻轻,居然就能建功立业,纵横武林,实在是让人羡慕,不比孤虽然身份尊贵,可却如同笼中鸟是不得自由啊。”太子着着忽然是一声长叹。

罗宝闻听心中是颇有些不以为然,暗道你是当今的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荣华富贵已到了极致,多少人做梦都求不来你这样的生活,你自己居然还一副不满足的样子,真要你到外面风餐露宿你受得了吗?当真是有些矫情,但这话当着太子的面他肯定不敢,当即只得笑道:“太子您乃是一国储君,辅佐子治理万邦,这份担子可比我等都重地多,即便有所不便那也是也是责任使然啊。”

太子闻听不禁一阵苦笑:“林义士所言自是在理,不过你并不知道孤这么也并非无病呻吟啊。”

罗宝闻听不由得一愣,不清楚太子这话所指为何,此时一旁的陆晏明显看出来了,赶紧代答道:“今酒宴并无外人,有些话我们就直了,林义士是有所不知,太子如今虽然位居东宫,身份尊贵,可却处处受人排挤,日子也是举步维艰啊。”

罗宝闻听不禁心中一动,知道这是要正题了,其实他隐约已经猜到陆晏所指为何了,但这种诚一言一行都要注意分寸,故此罗宝故意装糊涂道:“居然有这种事?太子乃一国储君,是谁胆敢如此造次?”

此时崔瑛道:“林义士来承也有些时日,许多事想来也有些耳闻,又何必明知故问呢?当今朝中会视太子为眼中钉,肉中刺的除了张皇后与李国忠之外还能有何人呢?”

罗宝一听崔瑛把话挑明凉也是暗吃一惊,其实就像对方所,这些事罗宝之前是早就有耳闻,太子的生母其实是当初为了保护子而死的太子妃王氏,如今的张皇后其实是他庶母,而张皇后被立为国母之后一心想立自己的亲生儿子当储君,这原本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如此一来难免跟太子发生矛盾。

张皇后心知想搬到太子绝非易事,故此一方面积极向子献媚取宠,巩固自己母子的地位,另一方面在朝廷里培植党羽,如今其周围已经网络了一批有影响的人物,其中为首的就是辅国大将军李国忠,这部分人也被外界称为“后党”,而太子身为如今正式的储君身边自然也有一群支持者,这部分人相对被称为“太子党”,而其代表就是当今的宰相令狐敏,两伙人如今是斗争激烈。

对于这些事罗宝早已听别人过不知多少回,而如今看这架势太子是拉自己父子站到他这一边,按理罗宝个人对于太子印象不错,对方又是如今名正言顺的储君,扶持他似乎合情合理,但那样一来势必要得罪张皇后一党,这么大的决定罗宝可不敢轻易做出,当下只得含糊道:“草民出身绿林,对于朝廷之事知之甚少,一时当真不敢妄议。”

在座众人闻听互相看了一眼,明白罗宝这是不愿意过早站队的瞎话,当下也没着急,只听崔瑛道:“贤父子久在东海,对于朝廷里的事不太知晓也在情理之中,按皇后娘娘乃是当今国母,太子殿下和我等本都不愿与之交恶,怎奈人心难测,皇后一心想扶持永王为太子,为此不惜党同伐异,动摇国本,且不太子贤明仁厚,即便确有不足之处,皇后身为庶母也应当先教导指正才是,如今她的举动无疑有违公义理法,一旦开此先河,今后朝纲必乱,贤父子忠义过人,想必能够分清是非顺逆,是依理而校”

崔瑛这番话的冠冕堂皇,表面上很难挑出毛病,但罗宝有自己的想法,他和太子接触不多,虽然至今对方留给他的印象都不错,但这位是否值得辅佐眼下罗宝心里还是打问号的,更何况即便这件事里太子真占理,权力斗争里有时是不看你是否正义的,真要是太子最后输了,自己父子势必要跟着受连累,这么大的风险有时即便是亲朋好友世人都未必肯答应,更何况自己父子和太子必没什么交情,当然罗宝眼下也不敢得罪太子,只得道:“崔宾客所言句句在理,林某也愿意为太子与国家出力,不过这么大的事我一个人难以做主,还得回去请示家父。”

罗宝的意思很明确就是拿老爹做挡箭牌,于公后者才是讨逆军的实际首领,于私那是自己老爹,他要不答应罗宝也无可奈何,太子等人都是政坛老手,哪能不明白他的心思?不过这些缺时也没着急。

只听太子道:“这是自然,其实只要贤父子肯为国家出力,无论最后作何决定孤也不埋怨,今只是向你表明孤想结交你们父子的心意而已,也罢,我们不谈这事,喝酒,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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