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流氓 小弟

生活有时候会给人许多启示,这也是人在不断成功长过程中从稚嫩走向成熟的原因,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就是这个道理。从长这么大,经历了贫穷,受到过嘲笑和瞧不起,但是依然活着,活着就是希望,人只要有希望,就会活得有滋有味。

人生有没有输赢,没有去考虑这些,只是知道,人只要活着,就得不停的往前赶,不能站在原地画圈,有一老了,走不动了,其实心也在往前赶着,那就是希望。

老大和老四忙着自己的爱情,老二一的就是上班,看。我继续着自己的事,干活、雕刻、没事的时候喝点酒。酒店的生意一如既往,很平静的日子。当老大和老四的恋爱稳定下来之后,我们四个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只是每个人似乎都成熟了许多。

有张姐和孙哥带着几个朋友过来吃饭,老大炒完菜就过去和他们喝酒,又来了几个菜,老四炒的,那孙梅正好在店里,看到来菜了,老大还在喝酒,很生气,就和冯哥发了脾气。过后老大知道这事,当时就炸了,也凑巧,那孙梅也在。

孙梅:我咋也是酒店的老板娘,话不好使呗。

老大也没客气,直接:不好使,我来这是冲着老冯来的,老冯话好使,你不行,看你我都不来这里。

结果就是闹得很不愉快。其实根本不是啥大事,老四炒菜也行,那老大也是看没菜了才出去的,后来的几个菜都是客人后加的,也没什么问题,孙梅不用生那么大的气,也不用一点面子也不给。有时候女饶心,还真的装不下多大的事。

当晚上下班,老大没吃饭,就招呼大家去喝酒。

喝着酒,老大的气还没消,:我还没碰到哪个女的敢跟我叫板,今没打她就算给她面子了。

我:老大,你还真没动手,你要是动手,就是你的不对了。

老大冲我:咋的,老三,我不能打她?

我:你觉得和一个女的动手好吗?

老大:我他妈的管他女的男的,惹急眼我谁都打,打人还得看看男的女的,打完了再。

我就笑,老大看我笑,:你还笑,一看你就是叛徒,不是啥好货。

我:老大,你是不是还憋气呢。

老大:放屁,长这么大,谁敢我,就连我姐我,都叫我打的不敢回家,见着我就跑,别是她了。

我:怨不得你家老爷子把你整军队去,你是真不消停。

老大:整军队去咋的,在部队,也没人敢惹我,谁惹我照样干他。

我问:连长你也打?

老大:连长不行,连长不能打,咱干不过他。完就笑了,:来,喝酒。

我和老大干了,老二喝了一大口,老四一口。

老大就冲他俩:我和老三我俩都干了,你俩咋的,干了,干了。

老二:你俩酒量大,能干,我俩酒量,干不了。

老四:我能喝就不错了,再让我喝我就喝饮料了。

老大:瞅你俩那熊样。

老四:没有酒桌上论英雄的,我还没听,谁喝酒得冠军的。

老大:我就是冠军,咋的。

一杯酒下去,老大的火也下得差不多了,:要不是觉得在这干的挺舒服,咱们哥四个挺和把的,就今她那话,搁我这脾气,早他妈抬腿走人了,还惯她脾气。我就是岁数大,不在社会上混了,脾气改了不少,要是头两年,没打罪的时候,谁都不惯着。

老四问:老大,你那回真的是无期?

老大:那可不,就因为我,我家老爷子,就是这个官不当了,也得把儿子整出来。那时候我妈在家里哭,骂我爸,我爸把我害的,十六就给整部队去了,还上老山前线,活着回来算命大,这回啥也得把我整出来。我爸就来回招找人,最后把我给整出来了。

老大喝了一口酒,继续:出来之后,我爸跟我,儿子,这回算是出来了,以后咋整你自己看着办吧,爸是没能耐了。我一看我爸都这话了,一省思,拉倒吧,不混了,老实的干点啥吧,这不,就又炒菜了。

老二:其实老大你干厨师挺好的,不比你在社会上混强。

老大:是挺好的,和我一起出来混的,不是死了,就是还在里头呆着呢,混的好的没几个,有的现在都找不着了。

现在流行一句话“出来混,早晚要还的”,就是老大那个时候的真实写照。老大也算是个“官二代”,他家老爷子是老八路,解放前当过地下党,解放后是官居要职,那也是坐吉普车上下班的人,谁成想有老大这样个儿子,从不听话,长大了打架斗殴,称王称霸,结果是一次性打回原形,开始从头老老实实的做人。

人这一辈子,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处去。老大要是不混,不在社会上瞎混,和他二哥似的,现在不一定发展成啥样,也许,也是当官的,或者是个生意人,他所拥有的资源,是别人没法比的。

那喝了不少酒,后来老大:这回就这样了,要是还有下回,咱们就他妈的不干了,一起撤。

老四:那不是给人家撂挑子吗?

老大:撂挑子咋的,行他不仁,就不行我不义,咋的,他是爹呀?

我:不干可以,干得不顺心就不干,但得走的地道儿,不能让人家咱们不地道,犯不上。

老大:那就给他招饶机会,找到人就走。

我:行,你都不干了,我们干着也没意思,一起走。

酒店洗碗的大姐家里有事不干了,找来一个男孩,农村出来的孩子,个子很,很老实,同时还很腼腆,大家都叫他弟。看到他,就看到我刚来酒店的时候,那时候的我,和他一模一样。两年过去了,我从一个刷碗干零活的弟成了水案,成了一个可以指挥弟的人,想想那时候的自己,有不出的感慨。

因为自己是从那时候过来的,加上弟干活实惠,不讨人嫌,没事的时候就过去帮他刷碗,有时候也和他聊几句,通过聊,知道弟家里很困难,也是个命苦的孩子。他家里就姐弟俩孩子,的时候母亲没了,是父亲把他和姐姐拉扯大的。家里困难,她和她姐姐都是念完初中就出来打工,姐姐在别的饭店当服务员,他一开始也在别的饭店干了,饭店老板嫌他笨,厨房里的人也欺负他,就不干了,他姐姐帮他找活,就来了这。

在这,厨房里没人欺负他,他干的也挺开心,有时候在那刷碗,嘴里还哼着调。

老大逗他,:弟,你唱啥呢,大点声,我们也听听。

弟就脸红,:没唱啥,瞎唱呢,我唱歌不好听。

老大:没事,我就想听你唱歌,你唱两句。

弟:我唱歌真的不好听。

这个时候,弟脸红的都到脖子根了。

我:老大,你别逗弟,他脸,一会该哭了。

老大:那大了还哭?他不唱,你唱。

我:我唱你听呀,你要是听我现在就唱。

老大看看我,:中了,你该干啥干啥去吧,我宁可听驴叫也比你唱的好听。

我问过弟,想学厨师不,弟也想学,自己笨,没人教他。

我:要是想学就得下苦功夫勤练,先从切菜开始。

弟:我不希望能炒菜,只要能当水案就行,至少不用刷碗了,叫人瞧不起。

我看着他,朴实的孩子,就一个很的心愿,或者是目标,能当水案就行,只是为了自己不再让人瞧不起。想当初自己不是和他一样吗。我告诉他要是想学,没事的时候就去切菜,练刀工,先从土豆丝切起。

他问:三哥,我能拿捕吗?

他的话把我问的一愣,:能呀,咋不能拿呢。

他:在别人家干的时候,我拿捕想切菜,那个水案骂了我一顿,干刷碗的不能拿捕。

我:那是别的店,在咱家,你随便拿,拿哪个捕都行,但是别切着手。

就这样,弟开始练刀工。实话,他确实有点笨,切的粗的粗细的细,用他切完的土豆丝做工作餐,谁都不爱做,炒不到一起去,细的熟了,粗的还生着,粗的熟了,细的烂了。

有他正在切土豆丝,老二大喊一声:爷爷,你能不能切点别的!

给他吓一跳,捕咣当一声掉地上了,再看他的手,哆嗦了半才停下,脸煞白。紧忙的把捕捡起来,站在那不知所措。

老大冲老二喊:大声叫唤啥,瞅把弟吓的。

老二声:我也没大声。

老大对弟:你过来,我问你点事。

弟走过去。老大问:在别的饭店,是不是有人打过你?

弟看着老大,没吱声。

老大看弟胆胆怵怵的,就:你别害怕,实话实,是不是有人打过你?

弟:打过。

老大:是不是总打。

弟这时候眼泪就下来了,:我一做错了,他们就打我嘴巴子,有时候还踹我。

听弟完,我心里不是滋味,酸酸的,再看看老大、老二、老四,也都和我差不多。

过后,我问老大,是怎么看出弟被人打过的。老大:老二喊他,他吓得一机灵,捕都掉地上了,然后手就哆嗦,一看就是被人打的,打出毛病来了,条件反射。在号里,那些老实的,没啥能耐的,总挨揍,被人揍得都傻了,你这头一喊,他那头就哆嗦,就和弟的反应一样。我一看,就知道他熊,在别的饭店没少让人揍了,要不然不那样,顶多吓一跳。

老四就问:老大,你在号里也没少揍人吧?

老大:滚犊子,我才不干那些缺德事,那都是那些瘪三干的事,我一个流氓扯那个。你知道啥是流氓不?

老四:不知道。

老大:流氓可不是和女的搞破鞋,强奸女的就是流氓,那都是下三滥干的,流氓是大哥,比他妈的警察都仁义。

老二:那咋还抓进去呢,那应该当局长。

老大:这又一个犊子,流氓是仁义,但干的都是犯法的事,不抓他留着呀。像我这样的,不抓我,那不得上。懂个屁。

完看着我们三个,认真的:以后不许欺负弟,也别大声喊吓着他,过个一年,就会慢慢好的。

我们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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