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要脸的大龄孤儿
不好,土匪头子居然在睡觉?!
作为发,他可是非常清楚这位祖宗的规矩。
再重要的事,哪怕是塌下来,也绝对不能打扰他睡觉。
谁打扰,谁死。
完了,他才刚来就要成炮灰了!
当下,沈昂立刻乖乖如猫一般的站在门口道:“我……那我……那我等会儿来。”
随即提着行李箱就一溜烟儿地跑了。
不过他也不敢跑得太远,就把行李搬进了走廊第一间职工宿舍。
沈昂真是一点都搞不懂这位祖宗心里在想什么。
明明是个洁癖到令人发指,睡觉也需要在极致安静情况下才能入睡的人,居然会愿意留在这种职工宿舍里。
就算这里整层楼面为了这位祖宗已经全都清空了,但关于他的睡眠障碍有多严重,作为发可是非常清楚的。
一旦发病起来就是吃再多的安眠药都没有任何的效果。
以至于这些年来他的脾气性子越发的乖戾难辨。
沈昂就这样乖巧地在自己的宿舍里这么候着。
结果没想到这一候就候了三。
为了能被随时传唤,他硬是没敢随便离开,喝了三的水、吃了三的饼干度日。
就在他粮尽弹绝,以为自己只能喝凉水来维持生命的时候,那位祖宗总算打电话召唤他了。
他激动得差点痛哭流涕了起来,“你丫是不是药嗑多了,也不怕被尿憋死!”
睡得还算不错的人此时神情松懒地靠在墙边,单腿支起,漫不经心地回了两个字:“肾好。”
沈昂:“……”
那可真棒棒哦。
要不要在夸你一句?
你个凑不要脸的!
沈昂在内心默默吐槽了一番后,又想到了什么,冲着他神秘地道:“等会儿你得请我吃顿饭。”
“你只要敢吃,我能亲自给你做一顿。”
沈昂看着他那似笑非笑的面容,就觉得他没安好心,立刻把怀里的牛皮纸袋塞给了他,“这个给你。”
秦匪眉梢轻挑,却没有想要打开的想法。
坐在对面的沈昂看他不动弹,反倒忍不住了,“你快看看啊!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好东西!”
在他三催四请之下,秦匪这才慢悠悠地打开。
闯入眼帘的就是一张照片,和一份个人资料。
秦匪看着最开头的姓名,“周乔?”面对这陌生的字眼,他随口问了句,“你的相亲对象?”
原本大喇喇坐在那里的沈昂差点摔了个人仰马翻。
“什么相亲对象!这是我给你查得资料!”
秦匪歪着头,懒懒散散得像是没骨头似的,“给我查的?”
“对啊,就是你和我的那个有故事的女生。我怕有问题,就特意提前做了功课,也幸好你要给我一个带口罩的这个特点,我才能那么容易查到。”沈昂滔滔不绝地继续道:“原来她是这里新来的学生!而且还是超级可怜!家里火灾,她脸烧伤,妈又成了植物人,爹早几百年就入赘了海城楚家。这不,就转校过来了。”
“她妈经常打她?”一直漫不经心翻看的秦匪在看到这一行字时不由得挑了挑眉。
沈昂砸吧了两下嘴,摇头,一本正经地回答:“不,不是经常打,是打,一日三餐外加宵夜打的那种。”
“这么可怜吗?”
秦匪想到那她对着自己那干脆利落的一脚,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从被虐待的可怜。
沈昂没听出来他这言辞间那份意味深长,只回答道:“谁不是呢,这姑娘好不容易逃脱她妈的虐待,出了那狼窝,结果现在又掉进了楚家的虎窝里。”到这里,他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对了,我这两听她好像在学校被霸凌了,是被逼着给人作弊,反正挺惨一女的。”
秦匪头也不抬地问了句:“所以呢?”
“所以你是不是看错了?或许她身上只是普通伤?”
沈昂这话让秦匪缓缓抬起头,语气幽森地问:“你的意思是觉得我连是不是普通伤都分不清?”
瞬间沈昂就怂了,连连求饶,“口误,口误!”
秦繁下指了指最后一页的资料,问道:“这仇灾是那女人喝醉了自己放火的?”
“对啊,那女人自从被那个贪慕虚荣的男人给甩了后就喝酒度日,把女儿当出气筒。”沈昂将自己所了解到的消息全盘告诉给了他。
但秦匪心里却觉得事情没有表面上所的那么简单。
至少,周乔这个饶性子就和资料里所描写的不太一样。
“怎么样,是不是得请我吃顿饭?”沈昂嘿嘿一笑地问。
秦匪斜睨了他一眼:“我让你查的?”
沈昂立刻道:“能让你秦祖宗留意的人必然不是凡人啊,我肯定得查啊。再了,我是奉命来保护你的,必然要把你身边可疑的人一查到底。”
“你怎么不把她十八代祖宗都查一遍?”
沈昂像是没听出来这话里的讽刺,拍着胸口道:“你要的话也可以啊。”
秦匪懒得搭理,将那份文件随意地丢到了旁边,“我饿了,去买饭。”
沈昂有些不服气了,“你丫个秦土匪,我给你这么跑腿,你不请我一顿也就算了,还压榨我劳动力。”
“你不是要保护我吗?所以为了防止别人在饭菜里下毒,你得亲自去。”
“……”
面对秦纺理直气壮,沈昂竟无言以对。
只是看着又一次准备闭目养神的男人,他忍不住地问了句,“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秦匪散漫地勾唇一笑,“以后当然就看你努力了。”
“关我什么事?”沈昂有些莫名。
“毕竟要靠你养嘛。”
“……”
“我现在可是一孤儿,没爹妈疼的那种,你好意思让我干活?”
“……”
我去!
真是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大龄“孤儿”!
沈昂被成功气走后,秦匪依旧靠在床边,那吊儿郎当的散漫样子,怎么看怎么像个风流不羁的纨绔子弟。
他眼角的余光无意间瞥到资料上的那张照片。
照片里一姑娘面色恹恹,目光里透着胆和无措。
但又想到那在口罩的遮掩下,那眉眼间透着的锋利福
呵,见鬼的可怜。
随即他就将照片重新塞回了牛皮纸袋里,丢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