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二章 他可是天底下最正气的人!
x.
“说。”
江平自觉他的一举一动应该是充满大佬风范。
就是不知道怎么感觉有点反派的味道了,可能是气质和风格上向七夜靠拢得太多。
不过他可是正道联盟的监察使,天底下最正气的人,谁敢说他反派。
“是是是。”
油滑青年满脸谄媚的笑容:
“小人名叫高守亮,天河郡人氏,是一个职业风媒,受命于一家小型情报组织暗沙。
大人想要问的冷神捕当日与小人有过接触。
冷神捕认出了小人身份,而后他问小人此地神兵消息是何时传出,最开始又是从何人口中传出。
小人也不知道,只是说突然就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了。
小人也是受到上头命令,想要探查出此事是真是假,借此卖出去,赚笔小钱。
后来冷神捕就没再追问我。
在第三天夜晚,也就是归掌门说冷神捕失踪的前一天晚上,冷神捕突然找到小人,说让小人查一个人的身份。”
一边说,高守亮脚步一边小心前移几步,靠近江平。
江平察觉到了,却没动作。
然后就见高守亮猛地一个转身,退至江平身后,指着人群中的一个大胡子说道:
“就是他,温蛮!”
“胡说!”
“你敢诬陷我,找死!”
被点名的大胡子立即勃然大怒,只见他向前一个重踏,身上罡气勃发,一记重拳燃烧着土黄色的厚重光芒,就要打上高守亮。
“大人救我!”
“放肆!”
江平一声冷哼,也未动作,只是一个眼神看去。
大胡子就觉天仿佛一下子黑了下来,一股令人窒息的压力萦绕着他,身上的罡气光芒仿若风中烛火,忽明忽暗。
终于,他承受不住,一个踉跄,单膝跪在地上。
待他抬起头来,已经是满头大汗。
“继续说。”
江平背着双手,眼神扫过在场人群,就好像暴风雨前的宁静,窒息的压力逐渐弥漫。
“是是!!”
高守亮就好像狐假虎威的那只狐狸,站在江平身后,得意地看着大胡子道:
“温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都干了什么。”
说着,他朝江平拱手道:
“大人,当日冷神捕找到小人,令小人调查此人身份背景。”
“小人费了不少功夫,终于发现了他身份的秘密。”
“此人自称江湖散人,是个独行侠。实际上他是江湖上一个有名的摸金团伙——钻地鼠的成员。”
“而且小人敢肯定,就在人群中还有他的同伙!”
说到此处,高守亮不由感谢起自己的职业好奇心。
实际上在冷天狼失踪之后,高守亮就想撂担子了。
毕竟当初冷天狼对他可不是好言好语的邀请,而是不干就抓他的威胁。
可是他最后实在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
于是他利用自己的职业特性,还有一点点运气,碰巧就在某个夜里跟着大胡子进了山。
而后就看到他在山中寻龙探穴,手法熟练。
他心中有所猜测。
又在一些风媒同道的帮助,他终于顺藤摸瓜查到了大胡子的一点身份信息。
然后他就没敢查下去了。
钻地鼠可不是好惹的团伙。
别看人家名字起得挫,但钻地鼠老大钻天鼠却是实打实的巅峰宗师。
靠着下土摸金,他得了不少前人宝贝护身,加上他又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遁地功夫,曾有过在大宗师手下逃命的战绩。
当年钻天鼠因为不小心刨了某个大宗师的祖坟,然后就被大宗师派人千里追杀。
足足追杀了他十个月。
十个月后,更是惹得大宗师亲自出手,却被他以遁地功夫躲去致命杀机,靠着假死逃得一命。
后来钻天鼠行事低调起来,但也变得更加难缠。
不过钻地鼠再难缠,也比不上正道联盟的监察使的威势。
对于江监察来说,他是天上的仙人,钻地鼠就是地上的老鼠,差距云泥之别。
只要能抱上江监察的大腿,对于高守亮来说,别说一个钻地鼠,就是十个钻地鼠,他也不怕。
得到高守亮告密,江平再去看大胡子,身份迷雾立马散开。
【你使用精神压制对文吉进行攻击,对他造成轻微伤势,得到以下战斗信息。】
【姓名:文吉】
【年龄:37】
【身份:钻地鼠成员】
【级别:29】
【境界:三品宗师】
【危险度:极低】
……
“你的同伙在哪?”
江平目光看向大胡子,直接问道。
大胡子立马摇头否认:
“大人,您不要听他胡说!
我根本不知道什么钻地鼠,我就是一个普通江湖散人,平时兼职镖客,很多镖行的人都认识我的。
您随便去打听一下就知道的,我叫温蛮,同道还送了个千斤锤的外号给我。
我是无辜的啊!
我真不是什么钻地鼠,也不知道冷神捕失踪了!
我跟冷神捕就打过一个照面,冷神捕怎么会找人来查我?!
绝对是诬陷!
都是姓高的在害我!”
说着,大胡子眼神愤怒地看着高守亮,大声骂道:
“姓高的,你到底安得是什么心?!没错,之前我欺负过你,但你也不能这么报复我啊!
让大人误会了,是要出人命的!
我现在跟你道歉,你赶紧跟大人解释,不然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高守亮没有回话,而是安静站在江平身后。
这时候已经不需要他画蛇添足,跟大胡子吵起来反倒让人觉得他心虚。
一切交给江监察即可。
他相信江监察能够有如此威名,起码的判断能力应该是有的。
江平果真没有搭理大胡子的叫冤,而是继续道:
“本座不管你是钻天鼠,钻地鼠,把你的同伙叫出来,在本座面前解释清楚此事与你们无关。
本座今日当作没看见你们。
若是执迷不悟,本座只需一句话,你们上天入地,再无藏身之所!”
见江平似乎认准了自己的身份,大胡子也不知是心虚了,还是认命了,就耸拉着个脑袋,瘫在地上,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