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彷如梦魇

耳旁响起低低的抽泣,他撇头一看,只见她眼眶含着泪,一双干净的眼眸正可怜的望着他,似乎在乞求他似的,他的手轻轻捋开她额上被汗水浸湿的刘海,声音带着一丝怜悯,“你忍一下,待会儿,就没这么疼了。”

她深信不疑的看着他,似又点了点头,待两人达成了共识后,他将她的身子再次放平,可方雨烟却又摇摇头,楚楚可怜的抓住他的手,满怀悲凉的看着他。

他的心像被一团熊熊燃烧的大火包围着,他明明想温柔的,可是,她这般诱人,叫他如何能轻一点?

他仅存的理智已经快要泯灭,这样的情况,他又怎么能放过?

大脑一片恐怕,他的粗鲁再次证实了他不会对她现在的处境有一丝一毫的怜惜,他只会越来越猛烈的侵蚀她心底最柔弱的角落,像大海一样,将它周遭的事物全部吞噬在它的体内。

不知不觉间,她低泣的声音再也听不见,紧跟而来的却是一阵阵销魂蚀骨的呻吟,浑身已经香汗淋漓,体力也已经无法紧跟上他的节奏,她不知昏过去几次,也被折磨醒来几次,只知道冷暝寒在这漫长的夜要了她好多次。

到最后,她几乎撑不住,眼前一黑,便陷入了无止境的梦魇中。。。。。.

直到第二天醒来,她睁开眼才发现冷暝寒早已不见人影,她挪动了一下身体,可全身却像散架了一样,尤其是下身,痛得她几乎快要哭出来,浑身肿胀的难受,几乎连伸展一下手臂都不能,她望着只剩她一人的房间,顿时间有些怅然若失,他们已经发生那么亲密的关系,那是不是代表,今后他会对自己能好一些呢?

可他昨晚,真的太过疯狂,在那一次次的索求下,她真的已经没有办法撑住,若是身体底子再差一些的话,岂不会被他折磨死,可是一想到这里,方雨烟的心头还是涌上一丝甜蜜,照这样说,他会主动要她,是不是说明,他对她,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

如果真是这样,她该高兴吗?

如果他每天晚上都这样,那她岂不是羞愧的无地自容?可是,她是他的妻子,这是理所当然的啊?

若能因此这样缓和他们只见冷若冰霜的夫妻关系,那么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方雨烟兴奋的坐了起来,起身走到衣柜去拿衣服,却在床头发现了一张小小的纸条,而上面的话,却将她满心期待的心一点点瓦解。

她真的太天真了不是吗?他是一个玩弄于风月场上的花花公子,什么样的女人不曾拥有过呢?怎么会因为他们发生那一夜的缠绵就会将一切都改写呢?方雨烟骤然醒悟,相信他会对她冷漠的心动摇,简直比移开万年冰山还要困难吧!

她不应该这么天真,真不应该。

她苦笑的看着纸条上的字迹,上面写着:“记得吃药,否则,我会让你承受比昨晚多十倍百倍的痛苦,亲爱的太太,一定要吃哦,可千万别给我弄出一个无辜的小孽种。”

那样冰冷的字眼,宛如一把锋利的小刀一点点凌迟她的心一样,她就连在梦里都那么想要一个孩子的,可他却偏偏断了她这个梦想。

他,真的那么的厌恶她么?竟连她这么一点小小的心愿也不肯满足吗?

那么他昨晚上那样对她,当真只是为了羞辱她么?

她的心彻底的被冻僵了。

她将那药倒出两片,水也没喝便一口吞下,药真的很苦涩,仿佛撬开了她的心房,她的心里,现在也同样苦涩。

她的丈夫,依旧不回家,每天不知在什么地方和什么人在一起,他们一定玩得很开心,而她却每天必须忍受着婆婆不厌其烦的“教导”,日子照样得过,可他们之间的距离却似乎越拉越远,仿佛找不到尽头。

雨烟待在冷家四处受气,婆婆讨厌她,公公也对她不太理睬,暝寒不归家,家里也冷得像块冰窖,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幸福似乎离她越来越远一样,她在拼命的寻找,而幸福却像抓不住尾巴的孝,淘气的逃开她的怀抱,到头来,剩下的,只是那一场仿如隔世的梦。

那是一个礼拜后的某一天,雨烟无意中看到在报纸上刊登的一个醒目的标题。

“冷氏少东未来发展抢眼,左拥右抱出入五星宾馆,方冷联姻岌岌可危。”

报纸的头条就刊登了这一惹眼的标题,接下来的几篇,几乎都在颇重介绍冷暝寒和他的绯闻女友搂搂抱抱的照片,其中一张,他们还在夜店内公开接吻,其激烈程度令人膛目结舌,照片上的女人她并不认识,不过看她的打扮和长相也确实和冷暝寒绝配,不愧是一对绝佳的璧人。

嫁入了冷家,方雨烟才得知,冷暝寒并不是唯一的独子,他还有一个弟弟,长得和他很像,但个性却和他是天壤之别,叫冷暝夜,冷暝夜的性格有些冷漠,但人不坏,在和他的几次接触下来她才知道,这个男人,并不寻常。

那天吃完了午饭,方雨烟准备上楼便看见了冷暝夜正准备下楼,她友好的和他打了一声招呼,冷暝夜原本对她有些冷淡,听她热络而有礼貌的问好,顿时才放下了心防,朝她点点头微笑。

“吃饭了吗?”

“嗯,吃了?正准备要出门呢?”方雨烟甜甜一笑,看他的眼神里仿佛隐约能看见冷暝寒的气息。

他们真的很相像,如果不是性格大相径庭,她真的会把他当成暝寒的,不仅神色像,就连动作也几乎一模一样。

他愣愣的看了她一眼,指了指外面正下的淅淅沥沥的雨,说道:“这么大的雨,你出门就让小张开车送你吧?”

方雨烟的眼神也看着窗外,怔了怔,但又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打把伞就去了,不用麻烦小张了。”

说着,她便小跑上楼回到房间随便整理了一下,再次下楼时,屋外的雨似乎小了些,她推开门,撑了一把伞就出去了,雨不是太大,却也有一些零星的小雨顺着伞底飘了进去,漆黑的发丝瞬间被染上几滴晶莹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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