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扶我起来,我还能肝
秦妩……他的血就是解药?
那女主为什么一定要跟男主睡觉才能解毒?师兄跟师妹,体质不同,解毒机制也不同的意思?
鬼面人:“三,二,一……”
明显是倒数催促,秦妩心一横,咬了下去。
血腥味灌入口中,她强忍着腥咽了一口,怕不够,又喝了两口。
少女唇瓣柔软,覆在他手臂上吸吮,鬼面人隐在面具之后的眸色暗沉下去。
片刻后,捉着她的下巴把她捉起来,像是捏着一只贪吃的狸花猫。
温和问秦妩:“好喝么?”
这特么怎么回答?就……吹彩虹屁夸他好了。
秦妩嘴角带着血,点零头,“颜色鲜艳,口感柔和,含铁丰富,营养价值高。”
我也不知道我在什么玩意儿。
鬼面人目光落在她唇边沾着的新鲜血迹上,忽然俯身下去,将她唇边的血渍舔舐干净。
嘴唇往下压了压,触到秦妩的唇瓣。
果然,触感很好,柔软中带着丝丝的甜。
秦妩:“……”轰的一声,脑袋炸开了。他在亲她?在占她便宜?
不不,他是个变态,不要多想,他心理太监!
他太监!他一定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在气势上压迫她!让她恐慌!
鬼面人看着秦妩,嘴角的笑容有些古怪。
问她:“你现在有什么感觉么?”
秦妩:“……头晕。”也不知是被他吓得,还是晚饭没吃饱。
鬼面师兄点头,“是啊,我的血解毒,喝一滴就够了。你现在中毒了。”
秦妩:“……”你特么不早!!她眼前发昏,死死拽着鬼面饶衣袖,“那我还有救么?”
鬼面人笑着凑到她耳边,“有,我把你丢出去,你被蛇咬个几百口就好了。”
秦妩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
迷迷糊糊中,秦妩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声音对她。
秦妩若想彻底摆脱女配命运线的影响,必须与男女主达成和解。
1、和女主殷,好感度达到知心相交。
2、与男主楚霄越,按照正常流程,和平解除婚约。
完成任务的死线时间:男女主心心相印之前。如若任务失败,则继续炮灰命运。
…
不知过了多久,秦妩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密室里。
墙壁上点着两盏油灯,整个空间潮湿阴暗。角落里影影绰绰的,还有些古怪的悉索声音时而响起。
她以为自己在做梦,但意识里的两个条件无比清楚。
原来逃脱死劫不算什么,和解任务才要命。扯尼玛的蛋呢?
女主殷以为她是个绿茶婊,看她如同洪水猛兽。
至于男主楚霄越那边,她刚送了他一顶新鲜绿帽,还和平解除婚约,和平给她掘坟都不可能。
早知道这样,还折腾什么?直接咸鱼躺平了,喝一碗毒药它不香么?
秦妩意兴阑珊,准备就在这密室里了却残生。
……等等,密室?
她抬眼四处看了看,果不其然地看到了女主殷,被数条锁链捆绑着,钉在密室最深处。
原书里,鬼面人把女主从摄政王府掳走之后,直接就把她关在黑屋里禁闭了起来。
虽然师兄也没对女主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无非是用她试药,再给她解药的循环过程。
但女主一醒过来,就会看到那张鬼面具,温柔地问她。
“知道错了么?还敢背叛师兄么?”
对女主的心理造成了极大的阴影。
秦妩茫然片刻,不会吧?
她个炮灰何德何能,居然能享受女主待遇?
秦妩从石阶上坐起来,感受了一下,自己并没有其它伤口。只有手臂上那一块蛇咬痕迹。
也没有奇怪的生理反应,看样子她身上的毒已经被解掉了。
密室,被控制的女主,可怜的女主即将迎来数十的悲惨命运。
这不正是她刷好感的大好时候?
扶我起来,我还能肝!
。
殷蹙着眉头,有些难受地睁开眼睛。
见她苏醒,旁边的女人弯起嘴角笑了笑,露出一点雪白的牙齿,和仿佛闪着红光的眼瞳。
“醒了?”女人道。声音倒是绵软甜蜜。
就是这道声音,把殷唤回现实。
是她。楚霄越名义上的未婚妻。
殷面无表情垂下眼睫,发现随着她的动作,四肢传来拉扯的束缚福
“你想做什么?”殷问。神情冷漠平淡。
那女人提着灯在她周身照了照,脸上的笑容加大。
“别怕,我不是好人。”
她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只铁锤来,嘿嘿一笑,抡起来朝着殷砸过去。
砰砰砰的巨大锤击声,在密室里回荡又回荡,震耳欲聋。
殷被震得几乎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忍无可忍,“你做什么?”
秦妩头也不抬,“吓唬你。”
殷:“……”
原书女主在不接触到男主的时候,智商很正常,是个清冷向的美人儿。
肤色白皙,眼睛冷而黑,睫毛很长,就那么垂下来搭在眼睛上,有种脆弱苍白的气质。
当然,她还拥有古早言情女主的标配,平胸,圣母,麻烦精。
而一旦接触男主,两人就跟发生了化学反应一样,智商双双下跌至不能看。
幽暗潮湿的密室,被铁链禁锢在墙上的美人,椅的灯烛,砰砰的铁锤声。
这光影这效果一衬托,秦妩此时此刻活妥妥是个大变态。
。
砸得十几下,挪开铁锥看看,锁在殷身上的铁链上仅有一点发白。这不是一般的铁链,这起码得是一件紫色品质的道具。
秦妩把铁锤扔到一边。
抬头一看,姐姐血色全无,转过头去,完全不想看她,也不再跟她搭话。
如果没记错的话,殷身上铁链的钥匙,被那个变态师兄鬼面人贴身藏着。
秦妩站在密室里想了想。
这古早言情她看得有几年了,好多细节都忘了。依稀记得……
秦妩目光在密室里转了转。
这里不仅是密室,还是一间囚笼,刑房,实验室。
有多张石架依着墙壁而凿,上面摆着诸多瓶瓶罐罐。
其中有一个不起眼的长颈白瓷瓶,如意料中那样,拿不起来。顺着力道转了一圈,伴随着轰隆隆的低沉响动,一道石门从灰黑色的墙壁上露出来。
被铁链挂在密室深处的殷,脑袋上缓慢地浮现两个问号。
……这女人,与师兄究竟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