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罪恶的夜
又是夜晚,外面门帘"唰"的一下几乎被人扯拽一样的拉到了一边,漫罗一惊,忙看向门口。
丘普铁青着一张脸走了进来,步伐匆忙,手里还撰着个东西。
漫罗象往常一样不理会她,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帐篷里的生活实在是孤单,无聊,衣服床单之类的,每天她几乎都要整理一次,虽然有时候小翠不让她做。
丘普把手里的东西恶狠狠的摔到桌子上,那物体和木桌子发出的清脆的声音,那声音如此大,吓了漫罗一跳,她看向丘普。
他就那么坐在凳子上,桌子上放着下午漫罗送给那些军妓的那个玉镯子,漫罗一惊,那东西怎么会到丘普手上?她是思考过了,一个皇上送女人的东西,那么成千上万的,他居然把这个东西讨要了回来,真没有见过如此小气的男人,还是个皇上的男人,她陈漫罗算领教了,她无语了,漫罗不说话,继续手上的事情。
"为什么把这个东西给那些下贱的女人?"丘普掩饰不住的愤怒。
“下贱?!”漫罗咀嚼一样的重复了一次那两个字。有些委屈还有些心酸,更有些疼,那些女人是下贱的女人,那她又是什么?只不过是下贱中的一个,可面对丘普的责难,表面上她是绝对不能认输的:“下贱,所有人都一样下贱,只不过是卖身的,可你这个买身的又算什么?”
丘普是没有想到漫罗会用这样的语言对待他,他是如此煞费苦心,那蹀血玉是他冒着被敌人抓捕,跑遍了整个边境的市街才买到的,他是用来送给心爱的女人的,不是随便的东西,只送给了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想讨好一个人,一个女人。想想他,堂堂一国之君,什么时候需要如此低三下士了,怎么这个女人如此不识抬举,如此高傲,居然把他的一片心意,一番情意就那么轻易的送给那些军妓了。她难道不明白,他要的只有她,不管用什么方式他都想拥有她,当时让他选择军妓或者是妃子,是测试她的内心,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宁愿做那被万人作践的事,也不肯把自己给他,可他怎么能就那么放任她呢,于是他毅然决定亲征,虽然这次的战争胜券在握,可他还是来了,他是为她来的,他要在这边收获土地,还要收获一个女人的心和身,他没有想到,他在和这个女人的争战中,失败了,败得一塌糊涂。
丘普面对漫罗的责问,他沉默,不说话,如果把所有事情告诉她,只怕他这个皇上是更要被人笑了,估计是千古笑柄吧?!
丘普冷着脸出去了,好像内心的争战让他失败了,他也不知道要拿这个女人怎么办,他知道拿自己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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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罗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总觉得有些孤单落寞,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那同情只是一瞬间的,他一个皇上怎么可能会孤单?怎么可能会寂寞,是自己多想了罢了,漫罗收拾完手上的事情,上床了,现在就和猪一样,吃了然后就是睡,睡了然后就是起,然后又是吃睡的,真成猪了,漫罗想找个方式打发现在的时光,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跑去小翠那边,可走到门口又被那些哨兵拦了回来,她没有想到这些哨兵晚上是不允许自己出去的。
明天吧?等明天她问小翠这边可有什么乐器之类的东西,漫罗小时候学过,还是2012年世界的爸爸妈妈在世的时候学习的,她要找个乐器打发下时间。
重新回到那帐篷,帐篷里冷冷清清的,几盏灯正一跳一跳的照射房间里,可漫罗觉得还是异常的灰暗,好像也更加寒冷了,就那么蜷缩在床上,床边没有那暖暖的身体,没有那温暖,更没有那均匀的呼吸,漫罗居然觉得不踏实了,不踏实得有些焦虑,怎么也没有办法入睡。
漫罗就那么翻来覆去的,好像在等待着什么,可又象什么也没有等,背对着帐篷门的方向就那么躺着。
夜深了,灯依旧开着,漫罗依旧醒着,有脚步声向自己的帐篷走来,漫罗听出来那是他的脚步,那稳健的步伐就是他的,她知道,内心居然有一丝激动,有一丝紧张,还有一丝惊喜,可她还是就那么躺着,佯装睡着。
那脚步声一步步靠近床边,然后又离开,在椅子边上停了下来,然后就听不到脚步了,大概是坐下了。
进来的人是丘普,他现得相当疲惫,脸上都是灰尘,那盔甲已经多处被砍杀的血迹斑斑,就连那披风也破破烂烂,那样子十分狰狞,任谁也没有办法把他和皇上联系上,也没有办法和那俊郎的面容联系上,他进了帐篷,在床边上转了一圈,看了眼才几个小时没有见的那倩影,估计是睡觉了,他不想打扰她,他走到了椅子边,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两只眼睛就那么受伤的看着床上的后背,就那么一直看着,一直看着,把那只有几个小时的相思化成现在的眷恋。
桌子上傍晚他丢的镯子还在,丝毫没有动过,她还是不肯接受,还是声自己的气呢?丘普的目光又看到那镯子上。
很久很久,大概有几个世纪那么久,床上的人一动不动,椅子上的丘普走过去换下了衣服,拿起那桌子上的镯子,上了床,把那镯子再次戴在了她的手上,他的动作极轻,深怕打扰了她,他是不知道,她一直都醒着,只是假装闭着眼,深怕醒后没有办法去面对他。
一切处理妥当后,他熟练的拦住漫罗的腰,安然的躺下那疲惫的身体,他是多么想就此忘记,就此不去理会她,让这个皇帝在这个女人面前也多点尊严,多点自尊,可是,好像这次又失败了,她如一块磁铁一般,自己如何拼命的杀敌,到头来最后想回的地方终究是这里,好像唯独有只里。
漫罗知道他把那镯子又戴在了自己的手上,而他的手就放在自己的腰上,他就在自己的身后,那暖暖的温度再次来袭,他和她好像都找到了最安定,最舒适的姿势,也都找到了具有满足感和安全感的地方,于是就那么都慢慢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