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要抱吗?

母女两人被门外的保镖拖了出去,哭喊声在走廊过道上持续了好一阵子才消停。

病房外面的另外一条过道上,季时修在那边站了好一会儿了,过道上的哭喊声让他觉得聒噪,他皱了皱眉朝病房门口走了过去。

门外的保镖见到他微微颔首让开了路,病房里姜宁听到脚步声时转身就跟他打了个照面。

与男人深邃的目光相对时,姜宁似乎看到了温暖的光,在她突然觉得寒冷无比时照射了进来。

季时修明显看到她眼睛亮了,心头充斥着的郁郁之气瞬间消散了不少,他走进来,无视夏楠怒视的目光,走到姜宁面前。

“要抱吗?”

姜宁:“……”

不等她反应过来,对方伸手就将人拉进了怀里。

姜宁呼吸入肺的是他身上淡而清冽的鄙香,如同夏日里夹带着和煦暖风,气息温暖地能融化掉她心里此刻的寒。

她忘记了要挣扎,顺从了身体的本能靠在了他怀里。

不知道为什么,姜宁突然有种想要哭的冲动,前世的仇恨,以及对前路的迷茫彷徨都随着这个人的到来而烟消云散。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对季时修生出这样的依赖感。

“谢谢!”

姜宁把脑袋埋进他的胸口低声喃喃,昨晚上他被她气走,一晚上她都没睡好。

夏楠惊愕地撑大双眼,看着不顾旁人就抱在一起的两人,一时间难以接受,脸色煞白,而季时修掀开眼眸看他一眼,唇角一扬,无声地动了动唇。

还杵在这里干什么?弟弟?

夏楠看懂了,脑门都要给气炸了!

混蛋!

夏秋实被逮捕的第三天,姜姑姑才得到消息,她联系不上夏秋实便拐了弯地去问了其他人,得知夏秋实被抓,当天就收拾好行李带着姜思瑜离开海城。

“姑姑,就这么走了吗?”姜思瑜心有不甘啊。

她是那天给秦昊扬打电话,却听到宋轻轻那个贱人的声音,才后知后觉自己是被人联手坑了,姜宁是一个,宋轻轻是一个。

一个把她赶出姜家,另外一个趁机抢了她的男人。

她把最后翻盘的机会丢压在了夏家那个渣渣身上,却不想,姜宁没给搞下去,电脑也没拿到,人还给抓了。

“瞧你找的都是些什么货色?”姜姑姑把气撒姜思瑜身上,她之所以找到夏秋实是因为姜思瑜介绍的。

而姜思瑜还想着故技重施,夏秋实毕竟是夏秋明的亲弟弟,如果拿夏秋明来做文章威胁夏宁,夏秋实比常人更容易得手。

结果呢,她期待着狗咬狗一嘴毛的局面没能出现,夏秋实还给栽了进去。

“你没给那人渣透露我们的消息吧?”姜姑姑盯了姜思瑜一眼,姜思瑜忙摇头,“没有!”

姜姑姑把行李箱一拎起来,“这样就好,不过即便那小贱人知道了也没事,空口无凭,她没证据!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走!”

姜思瑜忙拎着自己的行李箱跟在了她的身后,打车直奔机场,登机后,她透过窗户看向外面。

海城,她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总有一天,她会再回来的,姜宁,你给我等着!

姜思瑜信心满满,总有一天姜父姜母会后悔,总有一天她会让姜宁跪在她面前求饶,总有一天……

有人在做着这个荒诞的美梦,有人却因为伤口长新肉痒得抓心挠肺的。

病房里,姜宁的手又一次不受控制地伸向左臂,刚要触碰到伤口处就被一只手握住。

大手将她的小手紧紧一裹拉下来,“不能抓!”

姜宁目光落在他舒展的眉眼上,被他勾唇浅笑的模样惊得手指一缩,“哦”了一声,眼神慌乱地低下头,装模作样地去看手里的习题集。

乖乖,他的笑容也太……太有杀伤力了!

姜宁脑子一团糊,伤口也不痒了,习题也看不下去了,听到耳边醇厚的沉笑声时,她还莫名其妙地脸红起来,恨不得立马在地上找个洞钻进去。

姜宁住院三天,季时修每天都来,病房也从普通间换成了VIP单人间,他会把没做完的工作带到医院来处理,顺便还监督她不准抓挠伤口。

昨晚上季时修来得晚,姜宁以为他不来了,在洗手间放了水洗头发,再不洗头她头发都要臭了,结果洗到一半被季时修抓了个正着。

最后还是季时修亲自动手给她洗头发吹干了头发,整理干净后还意味深长地笑,“如果你想洗澡,我也可以像这样替你代劳!”

姜宁:“……”不敢了,她就是窝在病房里臭死也不洗了!

别人看着姜宁这几天被伺候得像公主,只有姜宁自己知道,她屈辱得不行!

司徒霆人在外面冲着姜宁喊了一声,“大侄女,伤好了吗?”

他好像已经嗅到了病房里的酸腐味儿,嗯,酸的!

迎面就被季时修一记冷眼瞅得心肝脾肺疼,啧啧两声退到门外。

“唉,我喊大侄女怎么了?那丫头那晚上可是喊我叔叔的,喏,季三,她喊我叔叔!”

门外静候的秦白看着某个大傻子一大早的登门送人头,还叔叔呢?

“这么想当叔?”季时修走出来,单手插在西装裤里,眉眼含笑,司徒霆却被他那笑瘆得慌。

司徒霆过来是跟姜宁说说有关夏秋实案子的,宫家的律师很厉害,按照亚华国刑法量刑标准,不出意外夏秋实会被判刑十八年。

对于这个结果姜宁还算满意,只是那天刘钰母女两人跪在她面前撕心裂肺的画面让她一时间寒意蹿起。

夏秋实她是一定要收拾的,但刘钰和夏颖……

“没想好要怎么处置?”季时修坐在一边翻看着姜宁做的习题集,看姜宁有些气馁的模样直接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疼得她低呼出声。

“我头皮还疼呢!”

她一喊疼季时修才想起某人头皮被扯了,掉了大把头发,他忙伸手揉揉她脑袋,语气没好气,“现在知道疼了?”

姜宁伸手捂着脑门,不说话,就看着他,似乎要用眼神谴责对方,可对方丝毫没点自觉,把她脑袋当小猫小狗揉完后翻到习题集的最后一页,目光落在那一页空白纸页上,手停了下来。

是某人信手涂鸦画的一份设计图稿。

姜宁被揉得要崩溃,突然看他收手,喜出望外,避开后察觉到季时修的眼神不对劲,再看他翻到的书页居然是最后一页,猛得想到了那最后一页画着什么,心里狠狠一咯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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