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我要!

抱着姜宁回到房间的季时修忍不住笑了一声。

嗯,他一个二十六岁的居然要对一个十来岁的小愣头青施压!

出息了!

但他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以他看人的眼光,这个小东西很有问题。

季时修之所以会如此笃定是因为在饭局开始时,他还没有喝那杯果汁之前,他就先给姜宁发了消息。

也就是说,他明知道那杯果汁里含有酒精,也深知自己酒精过敏喝下去一定会遭罪,可他硬是装傻充愣地喝了。

呵,一个才刚满十八岁的愣头青。

季时修将怀里抱着的女孩儿小心翼翼地放回病床,其实两间病房都是单间,空间大,且旁边都有陪护床椅,这小东西宁愿搬着桌子去门口也不愿跟他在一块儿。

怎么的?当着弟弟的面还不好意思跟他在一起了?

季时修心里泛起一抹不悦,垂眸看着因为太困睡得沉的丫头,最终无奈叹息一声,靠在她身边躺下,并顺手将她搂在怀里。

他的睡眠质量开始好转,扣在他手腕上的手环数据最近时间的波动不大。

这段时间,京都那群家伙都在欢天喜地,因为他的肌肤治疗效果显着,如果时间再久一点,应该可以痊愈。

季时修抬起手腕看了眼手环,若是就这样治好了……他蹙了下眉头,莫名不爽!

姜宁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了床上,旁边季时修还没醒,她瞪大着眼睛,第一时间是去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衣服,还在的吧?

还在!

姜宁庆幸地吁出一口气,这才想起了这里是医院病房,昨晚上她搬着桌子凳子坐在门口看着两个才,然后怎么的?她自己稀里糊涂地爬到季时修的床上来了?

这还不重要,重要的是……

身下一股热流袭来,姜宁一个激灵,惊怔之后一张脸瞬间变得通红。

该死的!

要命的是,季时修醒了!

姜宁红着一张脸面对着季时修,想要挖个坑钻进去。

季时修早就醒了,身边的人窸窸窣窣地挪开他的怀抱,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结果跟她来个对眼,两人大眼瞪小眼。

姜宁,“早,早啊!”她脸好烫。

季时修慵懒地嗯了一声,鼻音低沉,煞是好听,环在她腰间的手没动,半合着眼,“没睡好!”

他没睡饱!

姜宁可没时间等他睡好,挪开他的手,一个猛子坐起来,动作幅度太大,身下又是一股热蹿起,姜宁感受着那股子热流浸透布料,她都要哭了。

她再也等不了,翻身起来直奔洗手间的方向,身后传来季时修的一声低笑,姜宁内心咆哮,啊啊啊啊,她的脸没了!

季时修在她翻身爬起来时就注意到了什么,雪白的床单上沾了东西,难怪她的脸色又青又白又红的。

季时修起身,听到病房门口传来脚步声时,他伸手将被子拉下来盖住。

门外的脚步声转了好一阵子,走走停停就是没敲门,季时修看着门上巴掌大的可视玻璃上晃过身影,没多久脚步声又消失了,旁边病房传来了关门声。

季时修收回目光,脸色淡淡,拿了联系了秦白。

一大早,秦白刚从海城警署出来,随行的还有司徒霆。

“昨晚上辛苦你了,走,请你吃早饭!”司徒霆也是熬夜,可心情还不错,那渣渣案件有了进展,已经有三个受害人肯出面指证了。

不过让司徒霆感到疑惑的是,为什么都是AC的人?

“你家三爷是不是给AC施压了?”司徒霆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他的这个猜想,否则AC那边的人恐怕早就把那人渣当临时工给踹出去撇清关系哪还会管你死活呢?

秦白看了一眼熬夜出来胡子拉茶的司徒霆,这货一晚上没合眼居然还能神采奕奕,“你去问三爷吧!”

AC佛爷昨个儿跟季三爷通了一通电话后,就有三个证人出面指证那个人渣,有了物证人证,那渣渣在牢里蹲个十几年不是问题。

只是倒霉的AC佛爷是霉运不断,接二连三折进去的都是AC的人,注定要风云飘颐一阵子。

司徒霆解决了难题心情大好,想他一个刑警大队专门管人命案子的被拎过来管这事儿,光是跟着看那些视频物证就看得人快精神分裂。

那渣子真该再拎起来狂揍给三百遍才能出气。

“你昨晚上说他喝多了胃疼?他什么时候喝多过?他不是千杯不醉么?酒里下毒了?”司徒霆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季时修这边。

秦白点头,“是的,是下毒了!”毒的还不是胃,是脑子!

司徒霆吓了一跳,“这还得了,你赶紧带我去看一眼,别死在我的地盘上了,我回头不好交差!”

两人正说着,秦白的就响了,季时修打来的。

旁边坐着的司徒霆发现秦白的脸色有点变化,挂电话那会儿看着就像是吃了屎一样的难看。

“怎么了?你被炒鱿鱼了?”

秦白:“……”我特么,巴不得现在就被炒鱿鱼好吗?

接下来司徒霆就见证了秦白全程耷拉着一张脸皮,先是去早餐店买了早餐,一共三份,另外还去了一趟酒店取了东西,最后是去便利店,拎着那一袋子的东西出门时,秦白脸皮子有点泛红。

司徒霆以为买了什么好东西,揪着袋子翻出来看了一眼,嘴巴张大,看秦白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变态。

秦白:“……”日!

医院病房,姜宁还在洗手间里死活不肯出来,季时修也没催,等过了大半个小时,有人进来后,听声音是秦白来了,姜宁急得要命。

她跑得太急,没有带进去,原本想着让宫一菲跑一趟送东西来,如今自己是彻底挂了,最后的期望是熬到季时修自己先走,她再想办法。

却不想洗手间的门被敲,“开门!”季时修在门外,语气不明。

姜宁苦巴巴地坐在马桶上,奄奄一息的,“不行!”她现在出不来。

虽然已经有了之前季时修翻她包包翻出小面包的尴尬经历,可现在比那个时候更尴尬,她都怀疑昨晚上是不是蹭在他身上了。

如果是这样……

啊……

姜宁,丢人了啊啊啊!

“给你带了东西,要不要?”季时修好整以暇地站在门外没走,听着某人焉焉儿的语气,既好笑又无奈。

“带了什么?”姜宁竖起耳朵。

“面包,要不要?”

姜宁:“……”她听到他的笑声了,瘪坏瘪坏的笑声,姜宁耳根子刷刷刷地又起了一阵膘。

“不要!”她破罐子破摔,脸丢了不要紧,骨气还在就行。

季时修,“真不要?不要就算了!”他拖长了音调,作势要走,洗手间里却传来姜宁要哭的声音,有碎碎的脚步声靠近门边,咔擦一声,门开了一道小缝,伸出一只白净的小手,可怜巴巴地抖了抖。

细弱蚊蝇地颤声,“我要!”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