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求救无路

他这滋润嗓子的药,就是拿给顾悠悠的,可是这事,就算告知于全世界,他都要防着的一个人,不是已经对顾悠悠表露出些许兴趣的欧与非,而是喜欢吃窝边草的萧令。

只是,他和欧与非,都没有窝边草要给萧令吃,因为,他们窝边,没有草。

“省?省下钱来好供你声色犬马,夜夜春宵?”这萧令的医术和药品,他当然相信,可是他也有另外一个毛病,那就是太好色了。

终日里,除了药方,诊室,便只有他的小情人们能等到空闲。

所谓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那是流连烟花之地的男人们最理想的状态和结果,可是这萧令,恰恰相反,他的每一任“女朋友”都和他闹得不可开交,人尽皆知。

让慕凌天好好想一想,今年,他又睡了多少女人来着?

二十个?还是三十个?

别误会,他可没有那个闲心也没有哪个癖好天天观察着萧令又换了多少女人,这就要关乎到萧令的另一个毛病了。

其实也不能完全称之为毛病,只是一个个人喜好而已,只是,这喜好,慕凌天很是欣赏,但对于其他人来说,这可就是等同于噩耗一般的存在。

那就是,萧令每换过一任女朋友,都会盯准国内外某一家企业,用尽手段,将其搞垮,然后,收归自己名下。

圣手,只恭维萧令的医术,吸血鬼是萧令偶尔会换上的一副嘴脸,又或者,只是因为他另类于人,异常妖艳的外貌,而资本家,说的,就是他的本质。

若问萧令,女人,金钱,医术,美貌,这些东西中,他最钟爱哪一样?

萧令就会摆出一副笑眯眯地温凉无害的模样,说道:“其实……这都是我最讨厌的东西,只是……我更难以忍受的是,这些讨厌的东西出现在别人身上。”

用慕凌天的话来说,萧令就是一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自恋自大自负的死傲娇。

“小心得病。”拿了药的临走前,木灵缇娜如是劝告自己这位好兄弟。

“人家可都是带了TT的。”远远地,慕氏医院的走廊中,回荡着某位院长的自证。

这医院的隔音建设还得再加强一下……

慕凌天,慕总,已经在琢磨着从哪里扣出这笔款项来。

到谁那里去挪一下呢?

于是,慕凌天又开始寻思着最近有谁得罪了他,好名正言顺地让那人吐点血出来。

“杀害米莱的凶手……盯上顾悠悠的,到底是谁呢?”这么倒霉啊,敲撞到慕凌天枪口上来了。

只是出去拿个药的功夫,慕凌天已经将帮助顾悠悠的借口都想好了。

“吃药!”一路上,毫无顾忌地连闯了数个红绿灯,慕凌天将所有的药品往顾悠悠手上一递,还包括萧令特别附赠的苦头根,“润桑良药”。

“不要自作多情,我只是怕你将一身病菌传染给我罢了。”慕凌天在顾悠悠的卧房里找到顾悠悠,见后者一脸挪揄地盯着他手中的那袋药,而后,视线急转入他的脸上,笑意更盛。

带刺的五色玫瑰,似乎开得更艳了。

“你放心,只有这一点,我绝不学你。”顾悠悠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有的时候,跟慕凌天斗,就是和他比谁的脸皮更厚,谁更不要脸的问题。

令慕凌天暗暗有所期待的晚饭,却是被顾悠悠以一顿牛扒外卖给打发了,还美其名曰,各回各屋,各付各款。

开玩笑,顾悠悠当然不会小气到连这种事都拒绝。

只是,晚上,她一定要将门锁的死死的,决不能出了狼穴,又入了贼窝。

简单的餂足过后,顾悠悠洗漱一番便要上床休息了,丝毫不想去理会,堂堂的慕总会不会吃不惯这牛扒。

这几日,她一定要养好精神,生了病之后,虽然吃着药,但是气色一直不大好,她担心,会影响到下一部戏的拍摄,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

将上的日历做好提醒,顾悠悠关上除湿器,正准备闭上眼睛。

可是随着眼帘微微下合,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那一片刺目的红色。

这一次,不再梦中,而是在她的脑海中,重演着一幕幕令人发指的血腥场面,那些断断续续的片段也终于联系了起来:

此时的庭院西南的“茅房”仿佛是寂静地过了头,男女两边,甚至连一回冲水的声音都没有过。

米莱,正对着镜子描补着她的眼妆。

忽而,镜面中快速地掠过一抹黑色的高大身影,米莱当下一惊,喝到:“谁?”

然而,一分钟的时间过去了,空气都仿佛要凝固住了一样,落针可闻,静得让米莱忽然感到毛骨悚然。

米莱搓了搓双臂,许是最近事情太多,看花了眼,这样安慰自己。

“嗯哼。”伴着一声闷哼,米莱的后颈被人重重地击打了一下,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自己已经被人用胶条绑缚在隔间里了,她坐在马桶盖上,双手被反剪在身后,双腿则是由宽胶带捆着绕在了马桶的根部。

“呜呜。”米莱的嘴上也封着胶条,她只能发出一点细碎的呜咽声,但那声音在又一层胶条的束缚下,终于是彻底消逝在了空气中。

上衣被人撩起,眼前,有一个重重的黑影在晃动,那黑影手中握着一柄尖锥,锥头的锋刃上还露着锋芒。

米莱似乎已经意识到了接下来要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眼中,是无限放大的惊恐。

悠悠,小文,救我……

是谁,无论是谁都好,请救救她……

救救她……

米莱拼了命地呼救,可是没有人理会她。

在心中的惊恐终于到达顶峰的一瞬间,她甚至听见了隔间外面,高跟鞋擦过地面的声音。

可是最后,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柄尖锥在自己白嫩的肚皮上,划过一道又一道的血珠。

许是尖锥太过锋利的缘故,直到自己的肚皮上形成了一个圈圈络络的图案,她才感觉到疼痛。

尖锐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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