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冰与火的碰撞
可是她到底做错了什么,米莱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就是有人不肯放过她?眼角处,似乎流下了一行清泪,这泪似乎真的和慕凌天说的那样,不再滚烫,而是冰冷寒凉。
顾悠悠的两只因为激动而泛红发青的手被一双炙热的大掌握在掌心,冰凉和火热相碰撞,本应擦出绚烂多彩的火花,硝烟味道在空气之中弥散。
可是这冰与火竟是奇异地相融了,自然,柔和,不知是这冰继承了水包容万物的本性,还是那火拿出了燃尽一切的魄力。
冰,融化了,在红焰青苗下融化了。
在这一刻,固有哟毅然决然地敛起了被自己亲手种在身上的刺,华美妖艳,却伤人无心,如果有一刻,她可以完全放松地依靠一个人,那么就是现在。
顾悠悠的情绪被慕凌天安抚,渐渐地,她的目中只剩下茫然和无措,她该怎么办?
米莱受的这些罪,绝对不能白白受。
“交给我来处理吧。”这不是慕凌天第一次再顾悠悠的面前说出这样男子气概的话了,可是固有哟却觉得,从没有一次如现在这般可靠,安心。
坐在对面的李牧闻言,皱了皱眉,后又一惊,这个男人如何敢说出这样大言不惭的话来?
就连警方都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又能如何?想到突然横加进来的一股莫名势力,李牧不由有些愣怔,不管是哪一方势力,总归是和那些个手眼通天的大家族脱不了关系。
这男人,他看不出身前,但也知道,绝非平凡之辈,他相信顾悠悠的眼光,相信自己的直觉,更加相信这男人身上若有若无散发出来的骇人气势。
只是,李牧没有想到,眼前这男人不仅仅是来自于那个豪门世家的圈子里,而且是让那个圈子里的好多人闻风丧胆的,绝对不想招惹的存在。
他是慕家的嫡子,也是慕家年轻一辈仅剩的唯一的嫡系血脉。
。他的确手眼通天,但在这通天之外,他还想捅破了这天去。
他是慕凌天啊。
“阿天。”顾悠悠拉了拉慕凌天年的衣袖,那一瞬间,他的眼神太过可怕,而被他的鹰隼一般的利眸盯住的李牧更是心中大骇,好敏锐的洞察力,自己是警察,专门做过这方面的训练,在他如此小心翼翼地情况下,竟然还被他发现了。
“给你们十天的时间,若是这庸城的警察无能,我再介入,只是那时候可就不会顾及谁的情面了。”慕凌天这话,不仅仅是说给李牧听,更有那些躲在暗处,心怀鬼胎的各路牛鬼蛇神听,所谓敲钟震山。
他相信,今日他说的这话,必定会通过各种渠道,传入那“有心人”的耳中,隐在暗处的势力吗?
在这庸城,难道还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翻了天去?
敌在暗,我在明的那一套,用在慕凌天身上行不通,如果没有足够压倒性的实力的话。
这话听在李牧耳中,却没有半分不悦,早在顾悠悠喊出那一声“阿天”的时候,他便已经明白了眼前这人的身份,知道他所言并没有半分虚话,他有那个实力。
李牧虽然在某些方面一根筋了些,但他也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这慕凌天后面的话,很明显是要借着他的嘴往哪“有心人”的耳中传一传。
就事论事的话,他已经很明确地站在和顾悠悠这边,而她们确实是受害者无疑,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怕是再掩藏什么痕迹,借力打力也并不违背他的初衷。
“顾小姐……若是有什么进展,我们日后再见。”撂下一句话,李牧带着来时的伪装离开了。
慕凌天扳过顾悠悠的身子来,迫使其面对着自己,“这几天,会有人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他早就给过她这份待遇,只是那时的她不要。
没想到原来给她备下的人,竟然在这个时候爬上了用场,他知道她不喜欢太闷的,便挑了两个会说话的,现在正是那所谓的用兵一时的时候了。
这一次,顾悠悠没有再拒绝,米莱的死就在昨日,那些黑色却仿佛在淌血的印刷字体尚在提醒她,这个教训太过深刻。
顾悠悠终于明白,也明白得太晚。
现在的自己,还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自己身边的人,在这之前,她须得借助别人的力量。
一时的软弱不是软弱,她顾悠悠能屈能伸,早晚有一天,她要那些欺她辱她的人再也逍遥快活不得。
小文将二人送回公寓,慕凌天也没有要走的意思,顾悠悠不再往外赶人,小文的心里虽然吃味,却也知道,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或许,只有这个男人才能真正地让她依靠着。
有了昨天晚上的前例在,顾悠悠深觉自己此时需要一个暖床陪睡的人,至于他会不会借机占什么便宜,她也不太在乎了,反正都是他睡的,睡一次两次是是睡,睡十次二十次也是睡。
只是,还没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顾悠悠就已经病倒了,早上,临出门前,小文递给她的那只体温计还在桌子上,此时倒是方便了慕凌天。
“你早就不舒服了?”不仅仅是因为米莱的事情?慕凌天的脑子转的飞快,联想到早上进门时看到的那一幕,就已经清楚了。
顾悠悠吸了吸鼻子,并不答话,缩在沙发上,将两只脚丫埋进沙发的根部,身子都缩成一个虾米。
估计是昨天在地板上坐的,着了凉。
“阿天,我这公寓是不是太冷了?”怎么她这手脚越发冰凉了呢?这还没入冬呢?是否冷得太早了些?
慕凌天沏了一杯苦茶,递给顾悠悠,顺便帮她取下体温计来,又掠过顾悠悠一双白嫩的小脚来,捂在自己的手中。
想他慕凌天长这么大,什么时候这么伺候过一个人,喝得上他亲自倒的茶水的,也就只有欧少辰捧在手心里的女人了。
看顾悠悠皱着眉,强忍着苦味的纠结的表情,这女人,也是难得这样温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