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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狱惊尸

阿牛在阴冷的监牢里睡着了,梦里有一座高山,山顶有一间道观,观中有一个手持木棍的白胡子老道,正狠狠地责打这一个少年。他看见自己替少年挨打,向老道求情,反倒和少年一起受了责罚。

突然,少年瞪着眼睛,投来怨恨的目光……

阿牛从梦中惊醒,星散凌乱的片段让他难以平静。梦境所浮现的,就是他过去的记忆。但现在他失去了记忆,根本不知道那个少年是谁,但他相信,自己的过去一定与道观有关。

监牢里是寂静的,窗外月光淡抹,映射在冷墙上,是如此安静,如同死去了一般,一动不动。

外面的廊道里,传来粗糙的呼吸声,伴随着缓慢而有节奏的脚步声。

顺着廊道向门口望去,醉酒的狱警趴在桌子上,一个邋遢的黑影借机弯身,在他身上嗅来嗅去。

狱警微醒,并未睁眼,挡住鼻子,试图阻止扑来的恶臭。

一阵刺痛传来,他惊叫着从梦中苏醒,又因疼痛昏死过去。手臂上出现了两个血窟窿,血液顺着臂弯流到地上,黑影骑在上面贪恋地吸允着。

其它犯人还在熟睡,撩夜的惊叫并未侵扰到他们的美梦。只有阿牛来到铁栏前,努力地向外探视,此时却没有动静。

也许阴沉的夜里容易产生幻觉,阿牛回到墙角,合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廊道里传来古怪的动静,像是身体撞击铁栏的声音,也许又有人想要逃狱,但这动静未免也太大了,难道就不怕狱警发现?

“我说这又是谁啊?想要逃狱没问题,但你总不能打扰别人睡觉吧!”铁栏间距很小,阿牛将头伸到走廊,着实费了不少气力,“你这样搞,谁不知道你想逃狱啊!”他是想看看到底谁要逃狱,那边却没了声音。

这时,阿牛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脑袋拿不回来了!

他费尽周折,用尽力气,可脑袋还是在外面,难道要这样睡到黎明?

于是,阿牛呼叫狱警,寻求帮助,却一直不见狱警出现,只有被扰醒囚犯的埋怨,“大半夜的,你嚷嚷什么?”

“啊!什么东西?”有惊叫声从其它牢房传来,阿牛扭动着身子,费劲地朝着那边望,除了漆黑的廊道,什么都没有看见,“现在该换我问你,你大呼小叫什么?”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看到什么了?”阿牛瞪大眼睛也看不见半个人影,片刻后他眼睛突然布满了惊恐,喉头腥咸,不断地咽着唾沫,“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了!”他语调扭曲,声音颤抖,如同夜一般阴森。

是僵尸!阿牛拼命地向后伸进,身体在关键时刻不听使唤,似乎用不出一点力气。

僵尸一瘸一拐地朝着阿牛迈步,恶臭的气味弥漫而来,夹带着浓烈的血腥味。那张脸扭曲模糊,双目无神,呆呆地望着地面,但他的双手却伸向了阿牛。

阿牛下意识地屏佐吸,潜意识告诉他,只要停止呼吸,就不会被僵尸发现。僵尸没有嗅到人气,果然离开了阿牛,继续朝着前面挪去。可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阿牛居然没有憋住,愣是大口大口地喘出了气。

那只僵尸突然转回身子,朝着阿牛发出恐怖的咆哮,他的目光仍旧是呆呆地望着地面,脸上没有丁点的表情……

僵尸步步紧逼,一点一点靠拢过来,血口里吐出令人窒息的臭味。阿牛当机立断,推住其颈部,歪脸向身后使劲,尝试挣脱铁栏。

就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刻,一把桃木剑出现在阿牛眼前,剑身一挥,僵尸便如遭重创,瞬间弹飞,撞到对面的墙壁上。

画面里出现一个身着道袍的少年,阿牛目瞪口呆地望着,并不是因为他道术有多高超,而是这个少年刚刚出现在他的梦里。

梦里的少年与眼前一模一样,不论相貌还是着装,就连眉宇间淡淡的哀伤,也没有丝毫的差别。阿牛认定,他一定和自己的过去有关。

玄真子一眼便认出牢中的玄虚子,于是传递出一个眼神,意思是问他怎么会穿成这个样子,为何被关进监牢里。阿牛已经失去记忆,压根读不懂眼神的含义,但他从眼神中明白,这个少年一定认识自己。

玄真子来不及问究原因,当务之急是对付僵尸。

桃木剑身被符文包裹,在月光的溅射下,剑光隐约闪露。玄真子左脚在前,右脚在后,双指顺着剑身一推,符文相继飞出,打在僵尸身上,爆裂出耀眼的火花。

僵尸仍在咆哮,但已失去反击的能力,只迈了两步便倒在地上,一命呜呼。

玄真子轻而易举地击杀僵尸,为此阿牛钦佩不已,不由自主地比划起来,满脸的羡慕之情。

“你脑袋在想什么?为什么不杀僵尸?”玄真子没好气地嗔怪,“如果我晚到一点,你是不是也想变成僵尸?”

阿牛根本不晓得他在说什么,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算了!”看到玄虚子如此落魄,玄真子便不忍心再责怪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认识我?”阿牛表情很郑重,玄真子却以为他在说笑,“我现在没心情跟你逗趣,你再委屈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你先帮我把头弄出来!”阿牛冲着玄真子的背影嚷嚷。

“凭你的本事,还拉不开这么细的铁栏吗?”如是以往的玄真子,别说是铁栏,就算是整栋监牢也困不住他。但是玄真子已经变成阿牛,这说明他忘记了过去的一切,包括他所学的道术。

玄真子越走越远,直至消失。

“细?”阿牛握着手骨般粗细的铁栏杆,感到不可思议。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试探着将其拉开。可几乎用尽了力气,铁栏仍旧纹丝不动,他不耐烦地跺着脚,“开什么玩笑!”

阿牛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地上,僵尸正趴在他的正下方,恰巧一阵阴风顺着窗口灌入,吓得他背脊发麻,“你…回来,救我,救……”

翌日清晨,阿牛已经在牢内待了两夜,指柔也在街上寻找了两日。

大街上阳光明晃,却人迹罕见。

刘副官大摇大摆地穿街过巷,手下狐假虎威地跟在身后。路上遇见一唇红齿白,亭亭玉立的少女,正为茵娘之时发愁,便以言挑之,有意纳其为妾。手下跟着搭腔,对小姑娘威诱利,唱着红脸,刘副官则装好人唱着白脸。

“小妹妹,他们没有把你吓到吧!”刘副官一脸赘肉,满口黄牙,臭气熏天,“你叫什么名字啊?”

“问你话呢!别他妈磨磨唧唧……”刘副官赏了手下一个耳光,“平时教你们什么,对女人要温柔,尤其是这么漂亮的女人!”刘副官露出一脸贱笑,不由自主地伸出**的手,“美人,你到底叫什么啊?”

小姑娘顺势一躲,犹豫片刻后答道:“我叫赵指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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