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步入正轨

暂别了结伴去购物的伙伴，汉克把此行收获整理打包，这才离开了栖身的小屋。

恰逢半月一次的集市，并不宽敞的街道上塞满了人，远看活像开盖的沙丁鱼罐头。凭借魁梧身材与凶悍表情，满脸络腮胡的冒险者努力在人潮中挤出一条通道，并小心避开某些不好得罪之人。

在打断了第二个对自己钱包有想法小贼的手后，汉克总算离开了接踵摩肩的主干道，拐进相对人数少许多的小道。可随着距离目标越来越近，男子心中反倒疑窦丛生，在他印象中，这条街因地理位置比较偏僻，加上只有间魔法师开设的店铺，所以素来乏人问津。除去例行巡逻的卫兵与居民，只有少量图方便的冒险者，会来此购买廉价的炼金产品，并将原材料卖给对方。

但是现在，画风已截然不同：距离不过百米，汉克就遇到一支巡逻队，外加两名站岗卫兵；虽说没主干道拥挤，但来往之人同样数量众多，且相较于市集的龙蛇混杂，出没这条街道的人身份惊人地一致。

他们全都是冒险者。

“活见鬼，怎么多了这么多人，法师大人在清仓甩卖吗？”自言自语嘀咕一声，人已中年的冒险者拉起兜帽，愈发小心护住了怀中的钱袋和手中的包裹。又往前走了百米，停下脚步的他目瞪口呆注视着不停有人出入的店铺大门。“还真的大甩卖啊，我就随便说说而已...”

“喂，别挡道！”似乎觉得人高马大的汉克挡在前面很碍事，他身后的年轻人二话不说将其挤到旁边。“我还赶着去见大师呢，你不想卖就滚开！”

作为冒险者，长年从事危险性极高的委托，使得他们或多或少都有些暴力倾向，汉克亦不例外。踉跄两步稳住身形，吃了个小亏的中年人冷哼一声，没提包的手默默握住剑柄。“你再说一遍，乳臭未干的小屁孩？”

“噢耶，要打架了！”不知谁扯了一嗓子，见怪不怪的人群迅速散开，给冲突双方留出一片空地。喜欢凑热闹的人围上前，用看猴戏的心态给二人加油鼓劲，个别脑筋活络者，甚至当场开起了赌局。“快点下注快点下注，‘狮子王’与‘蝰蛇’到底谁技高一筹，就在今日！”

“等会，你怎么知道他们外号的，这俩你认识？”

“呃…我刚想出来的。”

“cnm的，居然敢耍老---坏了，是卫兵！”

好似被惊吓到的鸟群，聚集者们瞬间散开，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几个全副武装的卫兵缓步上前，为首之人掀起头盔，面色不善打量着莫名其妙的二人。“按照新规定，这条街区禁止任何形式的暴力行为，你们跟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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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骚动持续时间并不长，但还是引起了陈昊的注意。“系统，发生什么事了？”

“还能有什么事，打架呗。那些人类就跟发情期的河马一样，闲着无聊就想见血，不过卫兵已经去阻止了，事态扩大的可能性不高。”女声无聊地打了个呵欠，显然对此类事件已见怪不怪。“跟这些单细胞生物比起来，你也不算很差劲~~”

“呃...大人，您对这些东西不满意吗？”见面前之人有点心不在焉，一身劲装的男子不禁有些惴惴然。前往公会领取报酬时，他从接待处打探到一个意外的好消息：有法师愿意大量收购魔兽的牙齿、爪子、骨头等素材，种类不限，价格丰厚；同时出售大量炼金药水，价廉物美。

本以为是个劣质的玩笑，但多方打听后才知道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大概半个月前，镇上原本默默无闻的炼金制品店，突然大张旗鼓开始了宣传。在几位先行者试探性携素材上门，并如愿以偿用相对低廉的价格买到包括治疗药水等炼金制品后，激动的冒险者们蜂拥而至，甚至为争抢名额爆发了大规模冲突。事后法师保证全天营业，卫兵也应邀增设了岗位，这才勉强镇住场面。

自己并非镇上居民，对这些过往并不在乎，男子更关心的是眼前交易能否顺利进行。“我知道我要价可能，可能高了点，但火焰蜥蜴真的很难对付，您再考虑一下如何？”

“你说的也有道理，就按这个价格吧~”回过神注意到对方满脸恳求之色，陈昊估算一番顺水推舟答应了他的请求。注意到声誉面板上‘杰克’后面的进度条上涨了一小半，暗自窃喜的他从物品栏数出两枚银币，递给了欣喜若狂的冒险者。“对了，要不要买点药水？”

就像川剧中的变脸，陈昊瞬间换上了职业化的微笑，滔滔不绝介绍起他最近的杰作。“这是治疗药水，可以迅速缓解疲劳补充体力，还可促进新陈代谢...你不知道？就理解成可以让伤口愈合吧。”

“这是净化药水，荒郊野岭卫生条件差，微生物---你又不知道？emmm...反正你冒险时如果没有干净的水，就用它把脏水变干净，免得弄坏肚子。”

“至于这，则是我强烈推荐的火焰爆炸药水。”取下柜子上贴了封条的玻璃瓶，陈昊小心翼翼将其放在桌上。“原理你反正不懂，我就不解释了。总之买了准没错！”

不知是陈昊的口才有长进，还是他魔法师的身份令对方不敢拒绝，短暂交流后，杰克最终三种药水各买了两瓶，感激涕零离开了店铺。在他看来，用一点小钱就能买到如此多炼金产品，绝对是稳赚不赔的好事。虽说连法师大人自己都承认，这些药水效果比诺威萨城卖的要差，但想到诺威萨那高到离谱的售价，杰克亦不觉得自己吃亏---一分价钱一分货，这个道理他是明白的。

“下次再来啊~”面带微笑挥着手，陈昊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在交出被附加了风属性的武器后，他迅速成为杰帕德的座上宾，并很快得到罗德的认可，能自由支配店内开销。经过与系统商议，陈昊决定走曲线救国之道---先用学习时误打误撞领悟的技巧赚钱，待经验资金储备皆充足时，再一口气冲击更高等级，并接取挑战进一步强化自己。

眼看收入如雨后春笋蹭蹭地往上冒，顺带声誉也稳步提升，要说不高兴是不可能的。注意到又有人走进大门，正擦拭桌面的陈昊刚想说欢迎光临，看清来者相貌瞬间又把话咽了回去。“又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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