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没事,我们欠她的
温苏对这里其实并不熟悉,她所说的一切,不过是何振路上跟她说的。
何阿姨偶尔回应她一声,但是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轮椅上发呆。
“阿姨,前面就是了。”温苏轻轻拍一下何隽影的肩膀,指指前面拐角处的一家小糕点铺,“就是这家,我上次跟苏墨来的时候吃了一次,一直想再来买的”
温苏深吸口气,笑:“虽然跟他可能再也没机会了......不过今天跟您一起来我也很开心。”
何隽影握住她的手拍一拍:“孩子,阿姨别的不敢保证,做糕点可是很拿手的,只要吃一次一定给你做出一样的,以后你来看阿姨,阿姨给你做一模一样的。”
“哇,阿姨这么厉害吗?”温苏推着何阿姨进门,
“你好,欢迎光临~”
一进去就听见声音,温苏挑眉,抬头看见寺炀坐在店内老板椅上翘着二郎腿冲她笑。
果然,她就知道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不会老老实实待着。
她也不给他好脸色,冷着脸:“老板,来两份招牌糕点,一壶龙井,一碗红枣银耳汤。”
寺炀歪头微笑:“好的,两位客人找位置坐。。”
这家店铺是那种做旧的,看上去有点上个年代的感觉,他还特意穿了复古中盘扣的上衣,再加上他那张帅脸,还挺像模像样。
温苏给了他一个白眼,推着何隽影找了个位置坐。
位置靠窗,她一眼就看到路对面停着一辆黑色低调的奔驰,虽然车窗关着,刚才但是她直觉确定里面有人在看这里。
再看寺炀,好像对那辆车一点反应没有。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温苏站起来:“阿姨,您先坐会儿,我去个洗手间。”
何隽影看着手里的木制水杯发呆,听见温苏说话,笑笑:“去吧。”
后厨。
寺炀双手环抱,看着眼前戴着厨师帽,穿着白色厨师服,专心做糕点的高大男人摇摇头:“啧啧,果然人不可貌相?”
“炀哥,你就别笑话我了。”何振现在脱了一身不得体的西装,跟之前简直完全两个人,一点戾气都没有。
寺炀捏起一块儿之前做好的糕点:“小苏苏让你做这个?”
何振点头,他当时虽然年纪小,但是经常在家里开的铺子看爸妈一起做糕点,而他会的这个是爸爸亲手教他的,说妈妈最喜欢吃。
所以他记得很清楚。
她现在连自己都不记得,怎么可能会记得一个小小的糕点。
“小苏苏,你让他做这干嘛?”寺炀听见后面有人过来,看一眼旁边玻璃,上面有影子,一看就知道是谁,直接开口。
“哼。”温苏对他参一脚自己的事还有点生气,冲他翻个白眼。
寺炀表示无辜,要不是自己糊里糊涂把她送来这里,而西水区现在又正乱,自己也用不着在这儿碍她眼啊。
越想越上火,自从被从车里踹出来之后,他到现在都没见过锦易。
捏紧裤兜里的耳坠电话,眯眼,这个女人,他迟早让她后悔踹自己那一脚。
温苏捏起来一个糕点尝尝,皱眉。
淡淡的甜,啊,好像有一点点很奇怪的苦味儿,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虽然其奇奇怪怪,但是却出奇的好吃。
这些都是之前做好的,温苏又捏了一个吃,突然想起来自己来是要找寺炀问话的,“寺炀,刚才外面那辆车,你看......”
“啊对了小苏苏。”
温苏刚开口,就被寺炀打断,寺炀指着她的鼻头,“阿姨现在养身体要喝的可不是红枣银耳汤。让你以前只知道着早恋,不好好学习。”说着指指案板上的鲫鱼。
温苏让他说的糊里糊涂,掏出一查,肾脏移植手术,应该补充优质蛋白,鲫鱼汤比较合适。
脸红:“谢谢,但是你要是再阴阳怪气说我早恋,揍你哦。”
他根本就是故意的,就因为苏墨的事,前世他每次见自己都要开嘲讽,导致自己对他真的是喜欢不起来
但是现在自己一想,他不过就是替铭夜寒出口气。
寺炀眯眼,以前的小苏苏别说还口了,肯定是能躲多远躲多远,现在竟然说话揍自己这种话。
“你?揍我?啊哈哈哈。”寺炀大笑两声,捏一捏温苏软乎乎的胳膊,“小苏苏,除非寒哥亲自己教你功夫,不然别想了。”
铭夜寒会功夫?
温苏眼睛一亮,自己早就想学点防身术了,只是近来一直没时间去报班,要是铭夜寒会,自己可以让他教啊!
一把拍开寺炀的手,鼻孔朝天:“哼,你等着。”
温苏回去坐何隽影对面,外面的黑车已经不见了,刚才被寺炀打断她也忘了问了,不过也可能是自己被绑架了两次疑心太大,可能没什么,也就开始跟何隽影聊天了。
过了一会儿,寺炀把东西端过来。
温苏看了一眼厨房,何振正探头往外看,何阿姨扭头,他立刻又把头缩回去,跟个孝儿似的。
温苏看何阿姨吃了一口糕点,但是脸上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她自己也捏起来一个,问:“阿姨,您觉得味道怎么样?”
“有点苦。”何隽影眉眼低垂,温苏看不到她的眼睛,也感觉不到她情绪上的变化。
“阿姨您,不喜欢这个味道?”
“阿姨味觉不太好,喜欢甜一点的。”虽然何阿姨说着不喜欢,但是还是把糕点吃完了,笑,“下次你来,阿姨给你做。”
温苏叹口气老老实实喝茶,果然指望一个糕点就让何阿姨想起有点太乐观了。
“哭了?”
何振从厨房出来捂着脸蹲在在后门墙角,一听声音立刻站起来。
“炀哥,没有炀哥。”
寺炀用脚踹一踹他:“行了,逗你呢,蹲下吧,不过没想到你一个搞高利贷的还有滋有味儿的开店呢。”
“我没本事,等那天混不下去了,还能有个干净地儿。”何振抹一把脸,一摸口袋,他今天来店里,没带烟过来,苦笑一声,好像给自己打定心剂似的,又重复一遍,“这店是干净的。”
寺炀蹲下去:“要是她真不记得你,不,或者说,不认你,你怎么办?”
“哼。”男人笑,往后靠住墙,深呼吸,“她开心就好,我和我爸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