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神功护体
这老僧人菩堤女并不陌生,他是一位得高望重的行脚僧,听家里人说小时候自己哭闹不休,就是他给自己念经求佛做法事,这才乖下来的,身上一直带着的小包囊里的菩堤籽也是这位老僧人赠与的,母亲再三叮嘱一定要保护好小包囊里的菩堤籽,说那是她的命根子呢。
小时去卧佛庵,偶会见到老僧人,菩堤女总会去他身边问东部西。
老僧人呢,也是特别喜欢菩堤女,有时会给她讲讲佛经,有时也会带着她在寺院里到处转一转。
可是,自从菩堤女八岁那年随家人来卧佛庵见过一次老僧人后,此后几年,再也没遇到过。
菩堤女不知他去哪里了,还曾为此哭过呢。一晃多年过去,竟然在自己举目无亲时又见到老僧人,菩堤女感觉就像见到亲人般。
菩堤女缓缓闭上眼睛,她太累了,现在她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菩堤女再次睁开眼睛时已是黄昏时分,出现在她眼睑的依然是那个面目慈祥的老僧人,他正在点燃案头的香烛,看到菩堤女醒来,他点头微笑着,眼里满是慈爱的光芒。
菩堤女轻轻动了动,感觉身上已不像先前那么乏力,再动动嘴唇,干涩感消失。
看来这一睡,自己恢复不少。老僧人双手合十,口宣佛号:“阿弥陀佛,女施主身体已无大碍,可喜,可喜!”
菩堤女慢慢从床上起来。
老僧人过去扶着菩堤女说:“施主可试着走动一下,看还有什么不适。”
菩堤女依言。走了两三步,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自己这是到鬼门关走一遭后又回到阳间了。菩堤女对着老僧人跪下:“感谢师父救命之恩!”
老僧人呵呵笑着,伸手扶起菩堤女:“出家人不打狂语,施主能康复是因为施主有神功护体。”
菩堤女说:“如果没有师父救我在卧佛庵休养,我纵有神功,那也是无能为力。”
老僧人脸上出现一种超然的神情:“这是女施主与佛有缘,与卧佛庵有缘,在你倒下时正好遇上老纳路过。我佛慈悲,老纳只不过是恰巧遇上罢了。”
菩堤女不再言语,她知道老僧人乃方外高人,不拘泥于世俗中的老套事。
“施主康复后有何打算?”老僧人见菩堤女双眉紧锁,问道。
菩堤女低头不语。她知道卧佛庵不是久居之所,可离开卧佛庵,她又能去哪里呢?她现在无家可归,亲人离的离,去的去,留她一人孤苦无依,对今后,她没什么打算了。
老僧人见此道:“施主不必担忧,此居乃庵中后山小院,施主尽可在此居住。”
“多谢师父收留!”菩堤女一听,喜极,倒头下跪。能在卧佛庵居住,她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老僧人说:“这也是善因的结果。这小屋乃令尊所修。当年令尊带家人上卧佛庵做法事,时值秋末冬初,天却下起大雨,好多女香客不能进内堂躲雨,只能在殿前暂避。天很冷,很多人冷得嘴皮发紫,全身哆嗦。令尊看之不忍,记在心头,回去后就着手盖了这后山小屋,以供女香客歇息之用。令尊广结善缘,虽遭不恻,但其善果福泽后代。女施主尽可放心居住。”
就此,菩堤女在卧佛庵定下身来。白天,她一个人在山间走走看看。
菩堤女对山对水有着不一般的爱恋,可以这样说,她的成长是和自然界里的山山水水、花花草草相融在一起的。
可是这几年,无情的战火燃起,让她很长时间没有与山水相亲,感觉似乎她已经远离这些自然界中美好的事物。
实际并非如此,当一起燥动归于平静后,菩堤女的心底那美好的东西慢慢苏醒。
每天她在山间走动时,儿时的记忆又一点点敲开她紧闭的心菲,她再一次感受到自然的美好。
林中的鸟儿,溪边的蜻蜓,塘里的青蛙又成了她的忠心朋友。
忽必烈被菩堤女刺中一剑,虽只是破点皮,但菩堤女的剑气太凌厉,竟然顺肌而入,伤到了他的内脉,忽必烈足足在榻上躺了一个月。
这个月对忽必烈来说太过漫长。
躺在床上,他就像失去劲翅的雄鹰,虽想翱翔于蓝天,无奈双翅无力,不得不乖乖栖息在窝里。
盛努之下,忽必烈发出通缉菩堤女的命令,只要发现菩堤女的踪迹,要不惜一切代价将之除去。
通缉令一下,大理所有路口都贴着菩堤女的画像,一时之间,刚刚恢复平静的大理又进入惶惶不可终日之中。
夜深人静时,惦念高家恩德的百姓会悄悄向上天祈祷,保佑菩堤女逢凶化吉、平安无恙。
这日,忽必烈感觉身体已康复,立刻召集人员到帐中开会,询问捉拿菩堤女事宜。
当得知善无其踪迹时,他容颜大怒。
堂堂蒙古勇士,所向披靡的草原铁骑,在大理,竟然捉不到一个身受重伤的弱女子,这不是招人耻笑吗?忽必烈一拍案桌,大声道:“本王将亲自带兵捉拿贼女,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之找出,杀之,以戒效尤!”
众将见王爷震怒,都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