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为子报仇2
沐翌尧望着舒昕茵手中的孩子,想来个将计就计,逼舒昕茵道破真相。
“皇儿,为父这会怕是自身难保,你若真念及父子之情,下辈子再来做为父的孩子吧!”沐翌尧摇头叹气道。
舒昕茵闻之,脸色一变,水眸一抬,指着沐翌尧痛骂起:“皇上你真如此绝情么!什么叫下辈子,你想眼睁睁看着皇儿送死么G呵!也罢,如此绝情,你还真不配有儿子,难怪你的儿子是个短命鬼,还没满月就死了!”
沐翌尧俊眉一扬,一股怒意涌起,袖中的拳头紧了紧。却强忍住要发得冲动,脸上一副波澜不惊之态。
见沐翌尧不语,舒昕茵继续嘲笑起:“沐翌尧你活该要孤独一世!如今江婉华走了,女儿失踪了,儿子死了,呵呵,你还真是可怜!我告诉你,我手中的这个,不是你的孩子,因为你实在不配做父亲!”
沐翌尧抿嘴一笑,他等舒昕茵的这句话已等多时,这话听舒昕茵亲口道出,他心里还真痛快。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素日温婉识大体的舒昕茵,这位却是仪容大失的泼妇。
“皇后真会说笑,他不是朕的儿子,又会是谁的儿子!”
舒昕茵已被沐翌尧得狗跳墙,继而冷冷一笑:“他不是你的儿子,自然也不会是我的儿子!既然如此,就让他去死吧!”
舒昕茵恨意重重,玉牙一咬,将手中的孩子高高举起,欲要往地上摔去。
手里的孩子似乎意识到危险,哇哇大哭起。
华纤柔闻之,轻点脚尖一把从舒昕茵手中将孩子夺了去。
“好恶毒的女人!所谓虎毒不食子,你居然连自己的亲身儿子都要杀!”华纤柔轻拍着怀中的婴儿,怒声喝道。
“呵呵呵!亲生儿子,本宫可没这等福气J上心里想得念得都是江婉华,又怎肯对其她女子动心!这孩子不过是本宫从宫外抱来的!”
“喔还是欺君之罪!”华纤柔红唇翕动,嗜血一笑,眸光闪闪,朝沐翌尧望了去。
沐翌尧脸色越发凝重,攥着云鲛索的手,指节直发白。凤眸一寒,一道厉光划过,冷冷喝道:“那朕再问你k儿可是你杀得?”
舒昕茵放肆的表情僵了僵,脸色眸间苍白,见沐翌尧眸光犀利如剑,不由怯怯道:“那孩子的死……与本宫无关!”
沐翌尧见她神色慌张,明显话不由衷,手中云鲛索一掷,舒昕茵腰间一紧,已被沐翌尧攥着腰拖了过来。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快说k儿的死是不是你所为?”沐翌尧的耐心已彻底崩溃,大掌一提,一把箍住舒昕茵的细脖。
舒昕茵轻咳起,使命捶打着沐翌尧的铁掌,无奈沐翌尧的手劲之大,根本动不了半分。
舒昕茵没有太多力气能与沐翌尧对抗,她两眼翻白,两腿在空中蹬了蹬。
“皇上饶命!此事与皇后娘娘无关!是老臣私下所为!”舒子谦挣开众人,跪在沐翌尧跟前道。
话毕,额头紧贴于地,一副服罪样。
沐翌尧一把放开舒昕茵,狠狠瞪了眼舒子谦,“臣相大人此话怎讲!”
“咳!咳!阿爹不可以!你若说了咱们都得死!”
“茵儿,事到如今,就让为父将事情说了吧!为父不想你在这样痛苦纠缠下去!”舒子谦满脸无奈。
“快说!”沐翌尧凤眸眯成一线,饶有兴趣起。
舒子谦对着沐翌尧磕了个响头,接着道:“臣本是楚国人!三十多年前,随玉素儿王妃一起逃到锦瀚,不料玉素儿王妃在半路上生下世子,恰巧此时,夜枫琅寻仇来,玉素儿王妃便命老臣将世子抱给了先皇沐锦霖。先皇深爱着玉王妃,对世子视如亲生。老臣也在锦瀚国安定下来,渐渐忘了自己是楚国人。直到十多年前的一天,段煜城派人来联系老臣,让老臣想办法让锦瀚内部起乱,他好趁机发兵攻打锦瀚,于是老臣与前皇后欧阳婧商议,将户部的军饷连夜盗走,还将帐册偷梁换柱,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致使江大人蒙冤入狱。不想皇上,为退婚之事,连夜派人去江府盗帐册,老臣怕此事东窗事发,便与欧阳婧商议,向先皇提议让楚国与锦瀚议和,好分散皇上的注意力。”
“原来如此,你们还真是做得滴水不漏,朕还真被你们戏弄了十多年!真是岂有此理!如此说来,欧阳婧便是楚国安放在父皇身边的细作?而你,便是一直长在我锦瀚国的毒瘤!时时刻刻都危害我锦瀚国的安危,还真是不可小瞧。可惜你也太小看朕了,你的一举一动,自朕登基第一天起,都在朕的掌控中!朕这会并不想听你这些废言!”沐翌尧不以为然,冷冷一笑。
“皇上息怒!请恕老臣直言。茵儿自小仰慕皇上,下定决心,此生非皇上不嫁。自被册立为后后,皇上一直冷落她,茵儿情绪低落,可怜天下父母心,老臣便为茵儿出谋划策,让茵儿借腹生子。自古,母以子贵,一着得子,茵儿的中宫之位便扎稳,即便皇上心里没有茵儿,她也有了个靠山。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恰在此时,传言华贵妃有了身孕,茵儿实在气不过,便命人在碧雍宫的走道上散了香油,所以……”
舒子谦说到这住了嘴,眼眸往上抬几分,偷偷瞄了沐翌尧一眼。见沐翌尧脸色如凝薄冰,袖中拳头紧握,吓得身子直瑟,额上冷汗直渗而出。
华纤柔见之,狠狠剜了眼舒昕茵,玉牙一咬,横出一掌,朝舒昕茵连连刮去。
“啪啪!”巴掌声十分响亮清脆,将众人的目光齐唰唰引去。
“毒妇!这两个巴掌,是我替婉儿和那死去的外甥打得,接下来的一巴掌,我要为民除害!”
华纤柔将手掌高高扬起。
舒昕茵吓得摊坐在地,紧抱着身子直发抖。绾好的发髻早已凌乱,两边脸颊红肿,两个血红色的巴掌印清晰可见。一缕血丝挂在嘴角边,两眼乌青,尽是惊惶,这模样十分可怜。
从这两个巴掌印,足以可见华纤柔对她恨之露骨,因此也使了七分力道。
“住手!”沐翌尧高呼一声,止转纤柔欲要下去的第三个巴掌。
华纤柔闻声,将手掌收了回来,瞟了沐翌尧一眼,冷笑道:“难不成你对这毒妇还存有一丝感情?”
“感情自然没有!朕不过是想将事情弄清楚!”
“都到这份上了,还用再问么?这对父女,一个害我阿爹蒙冤受辱,一个害婉儿早产,我的小外甥不是他们杀得,还会有谁?”
华纤柔咬牙切齿,继而将手中的剑又在腕中晃了晃,朝舒昕茵瞪了过去。
剑面折出一道道寒光,华纤柔怀中的孩子受了惊吓,又哇哇大哭起。
华纤柔见之眸光一柔,赶紧将剑收起,逗弄起怀中的孩子。那模样那是一个杀手,分明是个慈母。
沐翌尧心想,那孩子看来与华纤柔是结缘了,不由摇了摇头。继而又朝地上的一对父女望来。
“你说没杀弘儿,那朕问你,这根头发是谁的?”沐翌尧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锦帕,小心翼翼地打了开,从里面捏起一根长长的卷发。
舒昕茵见状,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是……不是我的!”话毕将自己的一头长发用手遮了起。
“事到如今,舒昕茵你还想抵赖不成!”沐翌尧冷冷一笑,一所揪起舒昕茵的头发,从中拔了两根,与手上的头发比对起。
很显然这头发,无论从发质还是色泽,都与舒昕茵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发上的香味不同,少了鸳鸯凤血的香味。这也让沐翌尧感到最疑惑的地方。
“朕再问你,弘儿死得那天,你有没有去过碧雍宫?”
舒昕茵一阵惊愣,不由细细回想起。
那天她是去过碧雍宫,不过是去给江婉华送棉衣的。恰巧江婉华那会正熟睡着,她便直接去婴儿房,见沐靖弘一个人躺在床上,蹬着小腿,啃着小手的,心里一乐,不由抱起。小家伙长得圆呼呼,水嫩嫩的,与沐翌尧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舒昕茵心里自然是又妒忌又羡慕。记得在抱小家伙时,她头皮一阵揪痛,原来是被小家伙扯了根头发……
“是,臣妾那天是去过碧雍宫,不过臣妾只是抱了抱惺子后就走了。臣妾记得在临走时,惺子还好好的躺在床上,臣妾真不知道是谁害死了他!”舒昕茵满眼哀求,很认真地回忆起。
沐翌尧一愣,如果凶手不是舒昕茵,那又会是谁?
沐翌尧陷入了沉思。
立在旁边看戏许久的沐霄炎忍不住嗤笑。
“你想报杀子之仇,也要寻个时辰,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时间顾及这些!”
沐翌尧不语,缓缓抬起头,见孟若珏和伏天衡策马远来,眸光一闪。见在那人中间有一位身姿高大,一头披散辫发,左耳扣着一只巨大的绿松石圆形耳环,右手圈以长鞭,绿眸深邃如玄潭,仪容粗犷而贵隽的男子。
那男子一身甲胄服,很显然不是中原人。
“阿提!”沐翌尧不由呼道。
沐霄炎闻之朝沐翌尧望得方向望去,见来人服饰不于常人,很是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