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公主好委屈
公主被子稷安慰好了,控制住了自己的愤怒,安静下来。
随即,子稷转过身去,就在这一瞬间,脸上的微笑顿时变成了冷漠,他看着法漠军师,不屑的道:“我记得之前在这帐中和我谈条件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高高在上啊!”
“还有,我记得匈蛮王在的时候,你还不是这么放肆!”子稷淡淡的道;
此话一出,法漠军师更是直接变了脸,似乎是被戳中了他的痛处,眼中杀机顿现。
“放肆!”军师怒斥道;
可子稷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继续道:“怎么,中痛处了?”
“我是幽夜公主的驸马,也就是你的主子,而你这幅嘴脸,是真的不讲匈蛮王放在眼里吗?”子稷道;
“哈哈哈!!!”法漠军师怒极,反放声大笑了起来,他很不明白,一个被自己利用到现在的人,为什么有底气十足的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词,这一刻,愤怒冲毁了他脑子中所有的理智。
“来人,将这个驸马和公主给我统统拖出去砍了!”法漠军师看着公主和子稷,冷硬残忍的下令道;
“哼,你是什么狗东西,找死吗!竟敢如此发令!”这时,幽夜公主再次站了出来,怒斥道;
这时,两个匈蛮武士进来,看到场中的情景,愤怒至极的公主,顿时知道了场中的情况,
但是却并未听从军师的命令,去拖公主和子稷,似乎还有些不愿的问道:“这是大王的决定吗?”
“我还不能决定他们的生死?”军师有些错愕的看过去,声音冰寒质问武士,道;
“幽夜公主毕竟是匈蛮王的女儿,所以按照匈蛮族规,您并没有处死公主的权利!”匈蛮武士丝毫不惧,直接回怼道;
“大王病重,他已经下令,由我暂时行使王的权利!”军师道;
听到这话,匈蛮武士没话可,只得接受,无奈之下,道:“公主以何罪处死?”
毕竟这段时间,大王病重了,部落中的一切事务,都由面前这个恶心的军师来决定,所以,一般武士还是不敢与之为担
“勾结中原人,蒙骗匈蛮子民。”军师见对方妥协,语气缓了下来。
“按匈蛮族规,首领嫡系族人获罪,应开坛禀明神,处以刑!交由神发落!”听到这话,匈蛮武士提醒军师道;
法漠军师也无奈,毕竟他只是个空架子,是匈蛮王临时为了治理瘟疫找来和中原人耍手段的人而已,很多匈蛮武士都是不服他的。
在匈蛮,若是想要服众,那自己需要一身强悍的本事,你只要击败了你的上司,你就可以做上司的职位。
军师答应了,随后,匈蛮武士将子稷和公主带了出去,此次,将两人放在同一个帐中关了起来,并没有单独将子稷分开,出去的时候,军师也命令武士,将随行而来的唐渊萧不让两人统统拿下。
子稷正出门的时候看到了二人,看到二人疑惑的样子,便使眼色让二人不要反抗,二人也乖乖的听了子稷的话。
此刻,主帐中,只剩下了军师一人,他看着桌上的所谓解药,良久,他自言自语道:“中原人,此次,我就要踩着你们的尸体,登上这匈蛮王之位了。”
“这些狡猾的中原人,拿来的会是解药吗!”
“那我就赌一把吧!”
随后,法漠军师吩咐人,将此解药先给大王煎服,一边下着命令,军师的脸上一边露出残忍的笑容。
......
子稷和公主二人并未被绑住,而是直接被带到了一顶非常好的帐篷中,帐篷中非常的杂乱,玩艺儿四处摆满了很多,浓浓的女子气息,不过想了想,子稷就知道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子稷走到帐中一个桌前,坐了下来,公主也随即坐到了自己的床上,直到此时,幽夜公主的怒气依旧未消,直到此刻都是面色冰冷。
其实子稷也很奇怪,公主不在匈蛮的时候,脸色比在匈蛮的时候好多了,反而是一回到这个她熟悉的地方,情绪就非常不好。
子稷看向幽夜公主,问道:“公主,匈蛮王也得了瘟疫,你就不担心吗?”
也是,刚刚自法漠军师了匈蛮王得了瘟疫之后,子稷就看向了幽夜公主,匈蛮大王可是她的父亲啊!
但是,从头到尾,她一直都没有任何反应,似乎得了瘟疫的那个人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公主在子稷面前,脸色缓和了好多,听到子稷的疑惑,她淡然回答道:“他并不是我父亲,他是我的仇人!”
子稷听到这话,则更是一头雾水,据他听到的关于幽夜公主的传,几乎都是圣洁,神女之类极端正面的形象,而此刻她竟然这个站在匈蛮族顶赌人物和她没关系。
那你那些圣女之类的名声哪来的?
子稷很想问,但是看她心情不好也就没有如此直接,而是迂回问道:“仇人?他怎么你了吗?我看你挺知书达理的啊!为何这般恨你父亲。”
“我是母亲一手带大的,母亲是中原人,这个所谓的父亲,他经常打我的母亲,父亲从未带过我一,一直以来他都是四处征战,他和我的唯一交道,就是在这种危机关头上,他竟然准备将我这个女儿拿去献祭!”
“此时,匈蛮族出了瘟疫,就用这些所谓的献祭,轻飘飘的交出自己的女儿,可想而知我在他心中是何等的卑微。”
“即便不喜欢我,也不用如此轻视吧!我毕竟是他的女儿!”幽夜公主显然是找到了可以吐槽的人,面带委屈,一口气将这些年心中的芥蒂了出来。
“就因为这个?”子稷诧异的问道;
“那我真的喜欢错人了!”
听到子稷的吐槽,幽夜公主顿时慌了,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中瞬间挤满了泪水,看向子稷,似乎子稷再一句不中听的话,她真的随时会哭。
“你真的以为岳父将你献出,他真的就不心疼吗?”子稷不认同幽夜公主的想法,但是也无法理解她的感受,所以子稷没有去劝,而是替她的父亲解释道;
“他怎会心疼,他若是将我们母子放在心上,又怎么会从对母亲不好,又怎会让我这个女儿去献祭!”幽夜公主道;
“这些只是我们中原人和匈蛮人之间最大的误解,中原的教育便是礼义廉耻,忠孝节义,而匈蛮中,盛传强者为尊,用暴力话,文化不一样,自然想法不同。”
“可能在公主心中是觉得他不从不曾管你,并且对你们母子不好,而此时出了瘟疫,他又急于将你这个从不放在眼里的女儿拿去献祭给神,从这些行为上,他的确不符合一个中原男饶正常行为。”
“但是公主你要知道,你所面对的是一个匈蛮的父亲,他是匈蛮的王,一个种族的领袖,所以他才会常年在匈蛮各部落征战,他才会对岳母和你不好。”
“因为在他心中,一个匈蛮王,需要在这种万民危机的时候站出来,替他们解除灾厄,而你作为他的女儿,也同样有这个义务,因此他才会如此坦然的将你献出。”子稷巴拉巴拉的解释了半,他很想公主能够敞开心扉,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毕竟,幽夜公主可是自己的女人了。
但是对这个匈蛮王岳父,子稷心中也很不认同,毕竟就从他殴打岳母这一点上,就足以看出这个男饶不合格了,毕竟这种事情,基本上是没有任何让你脱责的理由的了。
但是,子稷的话,并不是为了这个便宜老丈人,而是为了公主。
他不想幽夜有任何的不好。
公主听完,似乎有些道理,低下头去,不再话,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良久,幽夜公主才出这样一句话“若是要对匈蛮子民负责,那我可以前往中原,寻找名医,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甚至我也情愿去献祭,只要匈蛮子民能够安康,一切都是值得的,但是他作为父亲,如此轻视于我和母亲!”完,公主不再话了,而是转过脸去,似乎不想让子稷看到此时的她。
子稷见公主这样,顿时有些心疼,毕竟她还只是个女孩而已,命运如此多舛,承受这么多东西。
于是,子稷走了上去,轻轻的将公主抱住,一抱住公主的身子,明显的感觉高公主的身体此刻在微微的颤动。
她没有挣脱,也没有乱动,就这样静静的伏在子稷的怀中,轻轻的啜泣着。
显然,公主此刻对子稷有了依靠感,对这个许给自己的夫君此时是无比的信任,在内心深处,已经将这个男子当做了自己心中真正的夫君。
一会儿,公主抬起头来,看着子稷,目光迷茫,轻声的问道:“你的都是真的吗?父王真的是喜爱我的?”
“真的!”子稷肯定的回答道;
毕竟从匈蛮王将自己的宝刀送给自己的时候,子稷就明显的看出了这位铁血异族大王心中是何等的对这个女儿不舍,只是,他从来都不在嘴上。
“那他为什么不像对待哥哥他们那样对我,为什么不带我四处跃马疆场?”幽夜公主再次贴着子稷的胸膛,嘟囔道;
子稷无语,也不知如何去,所以他闭上了嘴,而且,据子稷的估计,或许这两就能真正的证明给幽夜公主看,给自己的这个傻妞看,匈蛮王心中真的是将这个女儿放在了无比重要的地方。
或许,只是宠爱的方式不同而已。
两后,据是匈蛮的祭祀使查看好了时辰,是吉日,所以就在今日将子稷和公主执行火刑,让神来惩罚他们的罪恶。
正午,子稷和公主正吃完饭,便被两个匈蛮武士押了出来,逼迫着他们走上火堆,那个法漠军师,就这样淡淡的站在一边,冷冷的看着二人,面上带着阴险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