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纸醉金迷

入夜后的常平，灯火通明。

没人会想到在一个这样的小镇上林立着不下几十间星级酒店。

对比内陆有些城市里连一家四星级酒店都没有，这里可谓傲视群雄。

放眼一看，柏油马路尽是拔地而起的建筑。

这里有值得本地人骄傲的地方，这里有挥霍不尽的青春。

这里从来不缺两样东西，金钱，女人。

而常平，不过是东莞的小小缩影。

一个浓缩了制造业和第三产业的地方。

在金融危机下，经济萧条。

第三产业的支撑尤为重要，这就是酒店。

林慧君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夜总会上班，每晚她的工作就是坐台，出钟。

所谓坐台，就是在夜总会包房陪客人喝酒，唱歌，跳舞，给予一定的小费。

很多时候客人会毛手毛脚，她早已经习以为常。

出钟，也就是离开酒店，跟客人外出过夜，事后收取“酬劳”。

用成人化的讲法，不过就是饮食男女，各取所需。

他给予你需要的金钱，你给予他需要的东西，例如快感，身体。

这也是种工作，不过付出的各有不同而已。

在这里生活的人，对这样的女人，从不会大惊小怪。

林慧君每天都穿得性感裸露，走在大街上也从来不会忌惮别人的目光，而今晚，她打扮得更是妖艳。

夜总会……

浓烈的香水味，脂粉味，夹杂在走廊上。

一排排，一列列，就像货品一样。

整齐的队伍，等待生意的来临。

今晚有熟客指明点她，所以林慧君不需要像其他人那样随妈咪进房间让客人挑。

妈咪，是小姐们对于头头的称呼。

大多妈咪，过去也从事这个行业。

只是后来上了岸，又熟悉行情，所以换了一种方式。

每个妈咪，都会在小姐身上抽取一定的佣金。

这是夜总会的特色，妈咪像是推销一样的宣传自己旗下的小姐。

与商店的唯一不同的就是并不是卖商品，而是推销人。

在夜总会里，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268包房，周总到了，叫妈咪带林慧君过去。

“周总，好久不见，人家都想死你了。”

林慧君只差没把整个身体帖过去，低胸装里，乳沟若影若现。

“你呀！就知道哄我开心。今天我有应酬，帮我陪几个客户好好玩玩。”

加重了玩的音调，挤眉弄眼的神情，林慧君马上就明白了。

“收到！包我身上。”

周总是一家企业的老板，平日应酬客户少不了逢场作戏。

也是偶然的一次，指了林慧君坐台。

两人挺聊得来的，加上她放得开，玩起来又够疯。

所以后来每当他有应酬时，都不忘光顾她。

林慧君端起酒杯，走到另一波人的面前。

“今晚大家玩得开心，这杯是我敬大家的！”

三下两除二，酒杯已经见底。

在夜总会生存，林慧君早就练成一身的好酒量。

虽然经常在回去的路上，吐得五脏六腑翻滚。

但是在人前，她从不怯色。

因为她知道，这是她选择的路，想要走下去，必须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