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免
二爷撸起袖子就朝着后院走去,而管家则是拼命拉着二爷,生怕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事。可管家根本就没有去用力拉着二爷。
管家早就看着公孙迁不爽了,不过他俩身份实在是差太多了,那就算是不爽也得乖乖忍着。现在是难得机会,可以借着二爷来好好的教训一遍公孙迁,岂不美哉。
就这样,一大清早整个府邸就上演了一处好戏。一个大胖子三十多岁的管家,居然拉不住一个瘦高的老人。而且还被拖着走。
管家发出杀猪办的嚎叫,哭喊着道:“老爷不能动手啊,这可是家里的独苗啊,不能动手啊。”,他越是这么说二爷倔脾气还上来了。
这个公孙迁越来越不听话了,这成何体统,要是以后长大了他可是公孙家的顶梁柱啊,无论如何他都不需要得体,维护家族的政治地位和荣誉,这是他的责任!
今天他就要替哥哥好好收拾一下公孙迁,让他长长记性!
还没等他出手,一个个子不高的家丁小跑到这里,那家丁指着大门的方向。“不好了老爷,护院的和那些黑衣服打起来了。”
“什么黑衣服?”
“就是,就是那些全身黑拿着刀,冠冕是红边的那个,那个啥。”
二爷倒吸一口凉气,这说的不是校事府的人吗。校事府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二爷瞬间就冷静下来了,他低身问道:“领队的是谁?他们有没有拿着家伙事?”
“没有,领队的好像是一名宫里的人。他们好像就是吵了两句让欧就动起手了。”
二爷现在也顾不上教育那个公孙迁了,现在二爷带着这些人大步流星的走向大门方向。
在刚刚,护院的那些人还在靠着大门吹着牛,不过一辆马车停到了他们府邸前。他们没见过这样的马车,车上下来了两名黑衣人。
黑衣人对着这些家丁语气十分的傲慢,直接点名说自己家大人要去见公孙老爷子,让他们赶紧去通报一声,准备开门迎接。
有一个脾气暴的直接问候了那黑衣人的祖宗,黑衣男子见状也是气不打一出来,他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吵起来了。
本来事情还是有挽回的余地的,大家抄完也就算了。可不知道时哪个人带头,这些家丁居然围了上来,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看着两名黑衣的校事。
黑衣校事见状直接手搭在了刀柄上,怒目圆睁瞪着面前的家丁。刚开始还只是推搡,渐渐的发展成了是赤空拳的肉搏。
那打的叫个惨啊,虽然这两名校事也是勇猛的很,可猛虎难敌群狼,最后还是招架不住被群殴。而马车上的人却没有出面制止。
二爷赶到这里时只看到了那些家丁围在一起,走进才发现他们是在踹着地上的校事。二爷直接脑袋上冷汗蹭蹭的冒。
现在已经不只是一个普通的小问题了,现在搞不好公孙家可能要被陛下列入“黑名单”。
一声怒吼传来,眼前的众人分分散开,他们也是知道二爷的威名平日里最怕的就是二爷。这些家丁退到一旁,一点都不像刚刚凶神恶煞的样子,简直就是判诺两人。
这时候马车却传来一个很细的男人声音,“没想到二爷手下的人现在还是如此的勇猛,真是有死士之勇。在下佩服,佩服。”
马车上走下来一个身着宫里衣服的男子,二爷一眼就看出来这人就是长侍之一的王绥。
二爷露出笑脸道:“这不是王公公吗,难得能看到王公公,今天怎么也得留下来吃个饭再走。”
王绥走到那俩还在地上打滚的校事身旁看了一眼,他自顾自的说道:“你们这些饭桶,亏我还特意把你们调到特辑厂,特辑厂可是替陛下办事,你们这样怎么能办好事,怎么能让陛下放心?”
这些话是说给谁听的不言而喻,二爷也只得硬着头皮听完这些话。现在是他理亏,指正这样乖乖受着,更何况眼前的这位王绥可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
“手下人切磋下手没轻没重,还请王大人见谅,见谅。”,说罢二爷板着脸道:“都给我带下去抽十鞭子,罚薪一月。”
王绥并没有接着说什么,看起来他也是默认了这个处理结果,他这次只是传个口信,又不是来真的找公孙家的麻烦,大家罚酒三百也就可以了,没必要死磕。
至于这些人到底罚了还是没罚王绥也不想知道,也不会主动去问罚没罚。大家都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现在是都下个台阶。
二爷拱手道:“不知道王公公这次是来做什么呢?”,之前王绥还没发有发迹之前,二爷曾经做过宫里的卫尉。那时候可以说是他最威风的时候,那时候他们俩就认识了。
王绥拱了拱手道:“厂公托我跟你说一声,太学公孙迁被洛阳县令郅景保荐了,现在任洛阳县假贼曹史一职,专门负责与我们一起查办太学案件,我这是来催公孙迁赶紧去先衙门报道的。”
按照规则要是公孙迁去晚了可就是犯罪了,现在王绥主动来统治还送来了官油任命书。看起来郅景是真的来求王绥了。
郅景的岳父和二爷的关系可不融洽,他们二人是出了名的不对付。现在让王绥出面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了,王绥的面子二爷还是要给的,他可是皇帝身边的红人。
二爷只得点头笑到:“原来如此,那还请王公公回去时替我谢谢一声郅大人。”,王绥点了点头笑着道:“我一定会一字不差的转述。”
就这样一场虽然不是很愉快的见面结束了,虽然不是很愉快,但还好没有结下梁子。不然日后公孙家可能要面对一个掌握实权的敌人。这可是大忌啊。
还好还好,现在二爷虽然还是有些生气,不过王绥亲自上门递交官油文书,这可以说是很长面子的事,更何况他的家丁可是痛扁了一顿王绥的手下。
现在大家都很忌惮宦官势力再次回来,不过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陛下有意要分裂文官集团,而且还在利用宦官监察官员。
石磊此时正在和张皋下棋,张皋虽然棋艺很好但还是小心谨慎。石磊做擅长的就是出奇制胜,他们二人早就不在意输了的面子,他们现在是真的一心在棋盘上搏杀。
孙皋本来是优势很大,可石磊却一招“暗度陈仓”直接扰乱了孙皋的棋势,双方就这样陷入到了一场消耗战之中。
石磊仔细的看着棋盘,孙皋低声道:“大人,我听有人说宦官他们又卷土重来了。”,石磊轻哼一声道:“不过是陛下手中的鹰犬而已,不足挂齿的小人。”
“大人,当年齐灵公就是宠信宦官,宦官们居然在灵公死后修改诏书,让他们扶持的公子白上位。”
石磊突然抬起头看向孙皋,他笑着道:“原来你是怕那些宦官走老路啊,孙皋啊孙皋,你现在怎么跟古时候的纵横家一样了,怎么,要劝我跟费允合纵攻宦?”
孙皋低头道:“小的只是看了几本书,在夫子面前班门能斧了。”,石磊却丝毫不在意,石磊拍了拍孙皋的肩膀道:“孙皋啊,你还真是映了那句士别三日当刮目看。”
石磊接着说道:“那是时候的宦官手里握着的是部分军队,以及淄博守城军队的兵权。所以他们才敢做出这种事情来。可现在的宦官手中,一没有军队,二没有在朝堂上有官职他们不足为惧。”
“大人,他们手中可是有特辑厂这张王牌……”
石磊摆摆手道:“今日他们开的了特辑厂,我明儿就不能开吗?只要陛下不放心,都水司的下场就是他们的未来。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那些宦官的权势都来自于陛下,而不是自己,只要没了天子眷顾,他们什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