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酌金夺侯(1)

公输谨与李皇后面无表情的坐在高台上,石磊在邓绪的带领下小步进入帐中。他行礼道“臣石磊叩见陛下。”,公输谨低沉且缓慢的说道“平身。”“谢陛下。”

石磊站直身子看向公输谨他从怀中掏出一张信封双手奉上,邓绪将信接过递交给了公输谨。

公输谨打开信后点了点头道“张巍那边调度好了?”“一切都准备好了陛下。”,公输谨张开双手袖子犹如翅膀一样张开精细的图纹也一览无余,“好!今日一切都将见分晓。”

此时洛阳城内,陈留王公输敖坐在府内的园中赏花,身为先帝最为疼爱的子嗣,此时连参加祭祖的机会都被剥夺,哥哥你倒是好狠心啊。他换换放下杯子,看向面前跪在地上的蒙面死士,呵,整整十六年,我在屈辱的活了这么久了吗。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接过死士所双手奉上的宝剑,这把剑还是父皇送给我的,他把玩起手中的宝刀,眼神从温柔逐渐变得冷漠冰冷。

鼓声渐起,文武百官诸侯大家分别站在祭台的底下,祭台又高又大完全由青砖铺成,台上此时已经摆上了台位与五谷六畜金银铜器。

梁王抬头看向天空天空此时已经被云朵遮住,阳光透过云朵照来世界犹名家的画卷一般,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锣声响起天子公输谨在中常侍邓绪的搀扶下缓步向祭台走来,好几名宦官紧随其后,他们手持朱红色的木盘盘中摆放着各王准备的献礼。

台上太常卿徐谦已经做好了初步的祭祀,公输谨走上台众臣皆俯首行大礼。程霖用红漆木盘端上帛书公输谨接过帛书缓缓的念着上面的内容,祭告祖先与天地前朝故土此时已经真正的归于一统,悼念所有战死的亡灵,乞求天地能保佑王朝延绵千代。

此时风开始变大吹过众人的脖颈犹如刀锋划过一般,此时在场的众人都十分的担心若是下雨这就难以收场了。

公输敖走到王府大堂前的宽阔空地,此时已经站满了身着铠甲的死士,他们的武器都是通过赵王不断走私进来的,为了这些东西他们花费了近二十年。

公输敖身着军甲一手持刀刀刃向下散发寒光,另一手举着一个帛书他说道“公输谨谋害先帝,窜通内臣伪造帝诏。如今,当初的帝诏已到我手之上,先帝要册立的新君本该是我!”

众死士半跪行礼高喊道“吾皇万岁!”,公输敖持刀指向宫城道“宫城大门已经大开等待我入主,若大事成,有我公输敖就有诸君的荣华富贵。”

此时身着军甲的官家小跑到他的身旁低声说了些什么,公输敖大喊道“我没听清,大点声。”,“陛下,城中宿卫军以被哄骗出城。城门现在在咱们的手中。”

“好,好!”公输敖看着眼前的众人道“我今日仰仗诸位了!”,“我等定不辜负大人。”,公输敖点点头道“现在尔等若我入宫去见太后。”

太后是我的生母,她一定会向我的,届时太后作证公输谨是某逆上位加上他刚刚得罪世家,呵呵,今日我就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公输敖此时意气风发,他已经十多年没有像今天这般。

他对着他的官家道“庞博你带城门郎去接管武库就说是太后的意思,若有不从杀为首之人便是。”,“诺。”

大礼逐渐走到最后一步骤,所有人看向天空才长舒一口气,大礼结束而邓绪却让宦官传话让诸王列侯跟他们走。

众人虽然十分不解但还是跟着他们走出了帐篷,此时天空已是乌云密布,闷热的让人喘不上气。

一出宽广的平底此时站满了手持军械的军士,骁骑营的重骑兵甚至也在外围巡视,他们看到人马皆是全甲的重骑兵时暗叹一声不妙。梁王此时脸色已经十分不好,反倒是齐王等人十分悠闲。

公输谨此时站在金器前长发并未束冠,机器随意的披了下来。众人走到他的身后梁王率先行礼道“臣拜见陛下。”

公输谨并未理会他们他一手拿金一手持剑,他仔细的打量着手中的金雕象印。所有人见此也大致明白了,公输谨再怎么勇猛也不可能一只手托起一个金雕象印,这个金器,有大问题。

而献上此物的海昏侯庞维此时已经跪在地上身体不由的发抖,公输谨把象印扔到地上道“海昏侯就是这样回馈先帝对你的厚爱?”

庞维一下哭了出来连忙磕头道“臣,臣愚昧,还请陛下恕罪,陛下……我……”

梁王站出道“尽然能做出这等欺君辱祖的行为,还请陛下严惩庞维。”,在场的诸侯赶忙纷纷附和但公输谨却用冰冷的眼神扫视了一圈。

“你们以为就这一个海昏侯吗?”公输谨眼神犹如寒井一般,所有人不由打了个寒颤。缺斤少两、以次充好,你们一个个就是这样祭祀祖先的吗!”

一道金光闪过随后震耳欲聋的雷声响起,雨点在风的吹动下快速的落下冰冷的打在众人的身上。

军士们紧盯着众人除了雷声那军马喘息的声音也是如此的明显,众人不由大喘气起来。

齐王站出道“陛下,臣有罪。”

且说洛阳城内,郅景坐在新衙门里此时他不由冷汗直冒,刚刚值守的宿卫军匆匆忙忙的出了城,他们刚收到卫尉的消息“戒严城市”。李部与清除内奸的事被交给了张思勉,最近关顾着处理衙门的事了忽略了李部等人。

难不成祭祀出问题了?不应该啊,而且那个张思勉平日里这么淡定。他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莫非是李部要行动了?

他看向坐在一旁一脸迷惑的侦缉校尉文狩道“文校尉,你现在带人去接管城门。除非是陛下或出城的宿卫军回来,否则不许进出。”

说罢他一路小跑到他旁边的房间,此时府丞吴捘正在办公看到左侍中进来赶忙行礼道“郅大人向您这是。”,郅景道“现在府内有几队人?”“现在府内只有两营的人。”

“嗯?谁不在?”

“张大人带着折冲营与戟钺营的走了。”

“他们做甚去了?”

“不,不知道啊,大人您这是咋了。”

郅景深吸两口气道“我调缉私侦缉两营了,从现在起洛阳戒严。”

郅景看着刚要出发的文狩道“如果有人阻拦直接扣下,若是煽动暴力对抗就地正法,对兵士以抚为主。”“诺,大人。”

郅景接着对吴捘道“告诉缉私营的现在城中游走随时准备应对暴动、火灾。”

随后他大步向外走去吴捘赶忙问道“大人,大人您这是要去哪啊。”,“武器库。”

郅景刚找到马上街,没跑多远就见许多人向相反的方向跑去。他拦住一中年人道“你们跑什么。”,中年人指着前方道“前面一堆持刀的人在街上跑,你不跑你是傻子吗。”,说罢他赶忙接着跑。

郅景听到此眉头皱起,这可不是好消息,看起城里真的要出事了,现在人手不够啊。

他架马绕开人群抄小道跑,尽可能那些人,看起来他们应该是没有马我要比他们快一步到武器库才行。

张思勉坐在一处院中,他身旁占着两个身着军甲表情严肃的人,张思勉起身对身旁的人拱手道“诸位大人,是位居高堂荣华富贵还是办事不利死于非命,诸位大人下面就要看咱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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