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
郑经好像是一个飞贼吧,公输韶一时间不知道眼前的人究竟是敌是友,郑经想了想连忙拱手行礼道“属下已完成任务,那属下告退。”
公输韶也拱手行礼道“多写郑兄的相助,我会跟司监汇报。”,郑经点了点头道“那多谢世子大人了。”
“告辞。”二人几户是异口同声的说出,说罢郑经扭头走入人群中逐渐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公输韶看着高敏与黄氏兄弟道“还请三位与我共同回去应差,我以常山王世子的身份保证绝对会保你们安全。”
“世……世子……”黄大黄二此时已经腿脚发软嘴也发不出声音,高敏点了点头道“好的。”,黄二拉着黄大道“哥,觉得这官家的会不会卖了咱们。”,黄大思索了片刻道“现在咋们还有的选吗。”,说罢他谄媚的笑道“世子殿下,我们都听你的。”
公输韶点了点头道“那咱们走吧,趁着现在他们还没发现咱们。”,四人也融入人群向都水司方向走去。
皇宫内公输谨与李皇后端坐在一处偏殿,殿下坐着一个熟悉的“老人”齐王公输亮。
公输谨看着齐王道“王叔深夜拜访是有什么急事吗?”,他的声音不大但却涌入雷声一一般在人们耳边不断的回荡。
公输亮跪下行礼道“臣有罪,臣罪该万死。”,他磕头行礼犹不断重复着这几句话,公输谨点了点头道“我还以为你真要等我去找你呢,王叔。”
“陛下,臣的儿子此行做了错事,还请陛下看在同宗同族的份子上饶他一命。”,不可一世的齐王公输亮如今竟然长跪于此,落得如此狼狈不堪。
公输谨清了清嗓子道“王叔做的好买卖啊,趁我还没抓就先来认错,反正我不敢杀你们,是不是啊,王叔。”
齐王赶忙行大礼道“臣不敢。”,“造反不成还想得到宽恕?你们当这是在玩呢?”说到这公输谨不由的大笑起来,整个殿内回荡着他的笑声,齐王不由后背发凉,好像身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
在齐王出门前他叫来了自己的所有能叫来的子嗣共同商议,他这一生有四名子嗣,分别是长子公输济、二子赵王公输隐、三子吴王公输昭、四子宋王公输毅。
宋王与吴王十分不安,他们的哥哥私购军械战马这已经是重罪了,更何况如今消息走漏难免会让人觉得这是要起事。
宋王一拍桌子瞪着赵王道“你想死还拖累全家一起死,你可真恶毒啊。”,虽然他这么说但没人劝阻他。赵王刚刚被吓一跳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回过神后也瞪着宋王道“你个黄毛小子懂什么政治,我这是为未来积蓄力量。”
齐王眉目紧锁他直勾勾的盯着赵王“什么未来,你听到什么了。”,赵王连忙说道“没,没什么。”
齐王瞪着他脸上肌肉甚至有些抽动,宋王走到赵王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父王,我看他就是见棺材不落泪。咱们把他交给陛下吧。”
齐王走到他俩面前道“送开,我还没死呢你们就这样,我死后还有这个家吗。”,听到此宋王只得收手“父王,这家伙就没有一句实话。”,齐王指着赵王道“那他也是你哥哥,他和你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除了他以后谁会管你。”
公输济道“老四你也是太着急了。老二,你把话说全了,你要是说不全我们可未必能救你……”
公输谨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齐王翻到感觉十分无聊,他摆摆手邓绪看向一个新官,新官拿着一个卷轴小步走到齐王身旁。
“看看吧王叔。”
“诺。”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当齐王看完这份卷轴后不由露出苦笑,果然陛下还是不打算放过他们啊。
齐王等他听赵王说罢都陷入了沉默,这已经不是能不能救的问题了,这事要是捅出去大家都得死。
“要不,直接反了?”赵王说出了那个在他们心中都闪过的方案,这时候翻到又陷入了安静。
齐王苦笑道“造反?拿什么反?”,赵王舔了舔嘴唇道“我手上有精兵四千,若动员封地足够凑出两万多人的队伍,齐国更加富庶父王调出四万人不成问题。届时老三老四封锁长江并袭击淮南水师。我率领骑兵袭击洛阳,把宿卫军骗出来在再集中优势兵力……”
“哦?你觉得你有什么把握能造反成功?你觉得赵、齐、宋、吴的世家愿意跟你一起赌这一把吗?没有世家支持你我如何上台?陛下大手一挥你我就是叛贼,届时军士又有多少人愿意跟着一起送死?而且你叔公和他的那些狼崽子可一直盯着咱们呢。”
赵王被憋的说不出话,造反起不了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齐王走到屋外屋外他看了看头上的星空道“罢了罢了,我去趟皇宫。”
“父王,别去啊,陛下……”
“放心吧,我有分寸。陛下要是想动手他早动手了,为何要留到今天。他也在等着我吧”
齐王仔仔细细的读完卷轴后面无表情,他的白头发被风起显得他更加衰老。
“明天上朝你就提出这个吧。把公输隐(赵王)和参与进来的所有人交代出来,我就绕你们其他人一命。”
“诺。”
“朕乏了,下去吧。”
“老臣,告退。”
公输韶看着眼前的齐王白发原来已经这么多了吗,还真的是老了啊。
梁王府内,四五个仆人扛着一个巨大的箱子走进仓库,仓库内梁王与他的世子公输尚看着仓库内的众多檀木盒。
公输尚道“父王,咱们这次准备祭祀的金玉银器都已经做好,这青铜樽是最后一件了。”
梁王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次陛下名义上是要祭祖实际上就是打算为难咱们这些亲族。”
公输尚点了点头“父王放心,这批礼器都是我在好朋友推荐的地方定制的,绝对没问题。”,梁王点了点头抚摸胡须道“无论如何,只要过了祭祀咱们家就是唯一的亲族了。在此之前千万别出一点岔子。”,“父王放心孩儿知道。”
公输韶等人租的马车终于赶到了都水司衙门,他带着这三人刚进府内就感觉气氛不对。门口怎么都跪着胡人……
公输韶没等反应过来胡人们就开始嚎啕大哭,原来地上还有这好几具尸体,这帮胡人怕不是之前抓的那帮胡商的亲属朋友。
公输韶刚想带他们装作路过去走后门,就听到胡人中传来一阵骚动,原来是虞军候出来了,他带着士兵穿着甲拿着棍棒道“赶紧散开,这里是衙门。”
胡人中会中原话的胡人义愤填膺的对着虞军候说:“不,你们不给我们个交代我们就接着去县衙去闹,去东市西市去闹。我们要公平!”
“嘿,给你们的颜色你们就要开染坊不成,快走开不让别怪我们棍棒不长眼!”虞军候已经是略带威胁的语气了,可那帮胡人依旧不退让相反他们却都坐在地上一副要打持久战的样子。
哒哒哒,随着一阵马蹄声传入人们的耳中,两批快马冲到了胡人的身后。胡人们与虞军候扭头看向身后都面露惊色。公输韶扭头一看也是下来一跳。这二骑分别是司丞郅景与以为身着铠甲的老人。
那老人头发花白内穿军甲外穿赤红大袄袄上绣有蟒纹,腰跨军刀手握缰绳。此人正是三公之一的太尉张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