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林少爷失踪了

纪恒远坐在沙发上,骨节分明的手捏着雪茄,“还没有消息?”

范晟看着外面整装待发的众人,“尚且没有。”

从他们落地缅南,周围就一直有人守着,配备的人手也一直在往外铺开,只是布置到如此细密,林少爷还是被偷走了他们也没追上,这会,连龚特助都没了消息,纪总那么烦躁,不完全没道理。

陈旭川这个变数,产生他们最不想看到的突变。

“对方接应的人都换了,这里就是座空别墅,暗道可以去的方向,太多。”

“那就把整个缅南翻过来。”

范晟走出去,瞬间被外面的炙热包裹,火烤一般,那阳光猛烈得怕是要把人蜕层皮。

外面的直升飞机正好落地,卫九站在场地中央做部署,一波波的人齐步跑过地面似乎都微微震动起来,这样大规模的行动很久没有试过了,不过丢的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而是纪总的心肝宝贝弟弟林少爷!

范晟掂量掂量手里的武器有些发沉,抛给卫九自己另外选了一款,“要让他们尝尝惹怒我们的后果。”

这边安心开酒宴的陈旭川推开靠近她的侍女,“你刚说什么?”

那侍女诚惶诚恐的跪在那里,“龚......龚承弈跑了。”

陈旭川眯了眯眼,一幅醉醺醺的样子,继续给她叔叔陈汝凡倒酒,“不是大事,叔父,再喝几杯,他跑不远的!”

陈汝凡一拍桌子,“那怎么行,这人非常了得啊,我去去就回。”

“说了让你陪我喝酒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坐这!”陈旭川啪的一下,一把长刀插在桌上,全场安静下来,那刀隔着陈汝凡的手就那么半厘米的位置,“你不能说话不算数C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必须给我尽兴!”

陈汝凡手微微抖着举起酒杯,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已经够了,再喝您就要醉了!”

“我没醉,也没有犯糊涂!”陈旭川起身笑得娇媚邪气,把长刀拔起来收回刀鞘里,红色的纱衣外套随着她回座的身形一飘一抖,她沉着脸高高在上的盯着在座的牛鬼蛇神,浑身弥漫着诡秘的杀气,“换酒,要最烈的那种,我没喝够之前谁也不许走,除非他想现在就死。”

气氛凝住了一样,陈旭川扬扬手,“愣着做什么,继续唱,继续跳!找你们来玩的,不是找你们来比深沉的。”

期间,不断有人上前俯首过后在她耳边汇报秘密消息,她只是笑着,慵懒的点头,座下的各家贵族权势慢慢的越发紧张起来,交头接耳之间,轰鸣声和轰炸声突然响起,陈旭川眉毛一挑,无视宫殿被轰炸的滚滚灰尘,倒了碗酒喝下,总算来了!

看着他们慌张的站起来,有的爬进桌底,有的往外冲,有的往后堂跑,唯独没有任何人靠近她,除了身边两个一直在的侍女,其他的只顾着逃窜。

嘶叫声哭喊声四起,陈汝凡的人手不断涌进来,把整座宫殿包围的密密实实,陈汝凡得意的站在他的对面,“贤侄,你该醉了!”

陈旭川笑得轻狂,声音里慢慢的弥漫出一股悲怆,她站起身,把刀拔出来,拿起枪,看着几个围上来世家贵族,“那我们来清算一下吧,看是你们赢还是我运气好!”

不是他们里应外合,陈曦就不会丢!

就是这群两幅面孔、道貌岸然只知道腐败贪污的家伙一步步毁掉她的国家,害死她的父母,现在还要杀了她。

他们就想让她死,无论如何都想让她死。

陈旭川杀红了眼,跟在身边的侍女一路掩护着她往外冲,眼里泪水弥漫,这就是她们从小一起玩大的公主,稚嫩的肩膀承受了太多,命运却从来没有给她更多的馈赠。

此时打着赤脚穿着女装的龚承弈正好拦在纪恒远的车前,呼呼喘着气,差点让卫九一枪给击杀了,纪恒远皱眉,“怎么搞成这样子?向北到底在哪里?”

“陈旭川,让人把这个给了我,林少爷……纪怀清的人带走了!”

龚承弈调整一下急促的呼吸,把东西递过去,纪恒远接到了手上,他才上车。

范晟和卫九打量他一番,好像有些明白龚承弈为什么那么讨厌到缅南来,他在这边肯定发生了很多不好的遭遇,这个女装就很难忍!那腿毛和轻纱缠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别扭得紧。

“他以为我这样就会放过他?”纪恒远右手握住印章成拳,“继续炸,找到陈旭川,把向北的下落问出来。”

这边载着林向北的车子已经开了五个多小时,王安突然挥手让车停下,让前车的几个人跟他一起进了密林之中,期间听着枪响不断,半个小时之后,王安全身血淋淋的出来,坐回后车上。

“他们遭遇不明势力追击,为了护卫目标,最终被敌方所杀,光荣的殉职!”

车上的司机磕磕巴巴的应着,“对,对对对!是不明势力杀死的。”

“纪先生到时候问了,你就这样答明白吗?”

“明白!明白!”

“夫人少不了你的好处的,我现在缺一个证人。”王安擦擦刀上的血,用刀尖指了指司机的喉咙,“你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的,对吧?一句错话你都不能透露出去,不然他们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那后座上那位怎么办?纪先生真的不会查吗?”

“他要查,也要他能找到证据!一会得手了就连人带车把她丢下山崖,这路那么崎岖,出点意外很正常,我们走回去,纪先生也问不到什么。”

这么好看的人杀了怪可惜的,“直接丢下去不就好了吗?何苦让她再承受一刀呢?”

“你懂什么?夫人要的是永绝后患!”

司机连忙点头,“是是是,那就应该是斩草除根!”

林向北丹凤眼微张,眉毛一提,笑得贱兮兮的,怎么看都带着恶作剧的戏谑和玩味,切割开捆着手的绳子,她松松脖颈伸了个懒腰,陈旭川这个憨憨下手真狠,“我说,你们讨论这个话题的时候,不应该问问我这个原主乐不乐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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