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今年腿真多
“大哥,请收下小弟们的膝盖。”
未灼灼瞥见,那几个顶着一头比枯草还枯的杂毛,双手抱拳作势就要双膝而跪。
她偏了偏嘴,头疼得紧:“我腿没断,不需要。”
又瞧见他们几个愣怔当场,语气冷了几分:“还杵着干什么?收拾垃圾去,收拾完各回各家。”
他们听了瞬间回过神,一边“啊哦哦”的应,一边手脚麻利忙不迭的去把垃圾桶扶起摆正。
“你手怎么了?”未灼灼看着童橙宝把手缩进长袖衣里,然后紧紧地裹住,不禁蹙眉问道。
童橙宝傻笑:“这可是被偶像握过的手,不能让它被雨淋、被空气吹散了热度。”
至于吗?
不就是握了一下吗。
未灼灼瞪目结舌,讶然道:“当国宝供着啊?你不打算洗手吃饭了吗?”
童橙宝:“等气味没了再洗。”
“什么气味?”
“偶像的气味。”
“……”
未灼灼嘴角抽了一下,真特么奇葩,才握了几秒不到就有气味了?难不成江门舟的手上喷了香水??
“你到底是喜欢江门舟还是喜欢末子?”未灼灼很好奇。
看她对周末和江门舟的上心和热情度来看,感觉都差不多啊。
童橙宝听了笑盈盈:“对门舟男神是偶像和迷妹间的崇拜,对周周是男女之间的爱。”
未灼灼眼睫颤了颤,未置一词。
她还没有像童橙宝那样那么强烈的去爱过一个人,对千冥夜她不知道是不是深爱,但喜欢还是有的。
她就是觉得他好看,好看到想占为己有。
她承认她确实是有点肤浅,但作为一个资深颜控的她来说难自控。
莫不是她这个颜控症,已经病入膏肓?
接下来的两天,未灼灼不知道颜控这个是不是已经病入膏肓。
但,她的嗜睡症属实病入膏肓没跑了。
……
“兄弟,听说你腿断了?”西里维那个蹙脚的普通话,在话筒那边咋咋乎乎的。
未灼灼把手机从耳朵拿开了一点,她低垂眉眼看着吊在床上,打着厚厚一层石膏的左脚。
满脸无语,并且想破口大骂。
“只、是、骨、折,没!断。”她压制着胸膛中犹如燃烧了一团烈火的怒气,声音从牙缝里一字一顿的挤出来。
西里维半懂半懵的“哦”了一声,接着补充问:“不是都是一个意思的吗?”
未灼灼:“……”
气得那叫一个火冒三丈,牙痒痒。
她简直跟这个家在谷域玛沙,出门遍地满是钱的银毛人无法沟通。
“拉黑吧,咱俩的友谊就到这了。”未灼灼冷笑道。
顿了片刻,毅然决然的挂断了电话。
末了,还能听见西里维那头传出来:“别呀,大不了我这个兄弟送一个腿给你好了。”
病房门被推开,登时走廊外噪噪杂杂,夹杂着对面病房的哀嚎的痛哭声吹过门,飘入到了未灼灼的耳膜。
“隔壁病房怎么了?”未灼灼问着走进来穿着一身粉白色医护服的护士。
“一位患有吸xuegui症患者刚才走了。”护士的神情很黯然,语气几乎也很惋惜。
未灼灼怔了一下,敛眸摆弄着手机,屏幕漆黑,没有开锁。
护士检查完,出去之前又说了一句:“生死离别,轮回往复,一切循环无尽。”
……
“宝儿,你就别折腾了。”周末倚在厨房门框边上,咂嘴道。
童橙宝围着草莓围裙,用勺子舀了一勺汤起来放在嘴边吃了吃,旋即小口尝了一下。
“这不是灼灼腿骨折了嘛,我给她熬肉花粥拿过去。”
“行吧行吧,我走了。”周末撇嘴,眼神凄凄惨惨:“受宠喽。”
童橙宝闻言失笑,凑近在他的脸上“啵唧”的亲了一口,旋即就要去给粥里放进葱花。
周末眼角含笑,一手拉回她,扣住她的脑袋俯身吻了上去,立即响起童橙宝哼哼唧唧的声音:“我……熬着粥呢。”
“粥跑不了,乖,我们再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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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是跑不了,但是糊了。
“城堡,厨艺精湛了不少,棒。”未灼灼苦哈哈着脸,在周末投来威胁的目光下,再一次昧着良心道。
“真的吗?”童橙宝倏然接过她手里的空碗,又给她盛了一碗,眼睛亮汪汪:“多吃一点。”
未灼灼背过身去抹了一把泪,回头时俨然已经是满脸堆笑:“好嘞好嘞,谢谢城堡。”
接过不用勺子,直接闷头一口“咕咚咕咚”的吃了下去。
诶嘛,又咸又满嘴一股爆焦的味道,不知道她今晚会不会拉肚子,这一个个眼里都是重色轻友。
为了让童橙宝开心,丫的,这周末不惜让她全把童橙宝带来的粥给喝得一点都不剩。
下午,右一绿两手空空的来看她。
“你是怎么做到下楼梯,一边走一边当场睡过去的?”右一绿惊奇的上下打量着她。
未灼灼抿嘴,目光呆滞的从桌上给他递过去一张病单给他。
她现在真心不想说话,肚子在绞疼着,开着空调的房间里,额头硬是脆生生的冒出了汗珠。
右一绿接过瞥了一眼,失声道:“嗜睡症?”
须臾,又开口:“好吧,能从三楼多滚到一楼,连轻微脑震荡都没有,只是骨了点折。”
“你想说什么?”未灼灼手紧紧捂着肚子,轻声道。
右一绿:“身体挺耐摔。”
有没有搞错?她又不是诺基亚。
没见着她伤了腿啊?还给她嬉皮笑脸的。
大爷的,这认识的都是什么狼心狗肺的玩意。
未灼灼:“出门左拐,不送。”
话音落下,躺下把被子盖过头顶。
“灼灼兄弟,我拿腿来看你了。”不一会儿,西里维充满喜庆的声音在门前响起,由远到近。
走近了些发现病房里还有个人,他一顿,随即笑道:“也是灼灼的朋友啊?!”
头还埋在被子的未灼灼,好想变成一缕风飘走,懒得和这俩都有病的家伙待在一个病房。
“朋友,怎么称呼?”右一绿把手搭在未灼灼的病床上,挑眉道。
“朋友,姓甚名谁?”西里维反问。
“你先说。”右一绿咬牙笑着。
西里维:“那就都别说了。”
他用法术探一探就会知道,小样,不说他也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