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怒极
“莫野哥哥他没事吧？”
“没有大碍，力量透支过度休息一段时间便恢复了。”
“怎么会这样呢？”
莫野听到了若无那担忧的问话和风离的安慰解说以及杨明的疑惑不解，睁开双眼，莫野看到若无坐在自己身边满怀关怀之色望着自己，风力和杨明也投来关心的目光，又看了看自己所在之地是自己的弟子房自己此时正躺在床上，莫野感到自己仿佛睡了一觉梦到了很多事情。身心精神上的压抑似乎得到了释放，没有酸软，和平常一样，莫野的身体本就强壮与常人恢复起来自然倍速。
见莫野醒来，若无欣喜道：“太好了莫野哥哥醒了。”
“你醒了。”风离道。
莫野坐了起来点了点头，迟疑一下，道：“我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杨明双臂环抱于胸前，走上前几步，道：“这个我们也想知道？”
风离道：“昨夜我在房中修炼忽然听见有狼嚎之声传来，于是我便猜测有情况，其他弟子也都被这狼嚎之声惊觉纷纷朝着哪个方位奔去，到了那里我发现现迟坏的不堪入目十分的恐怖，有几百头狼围着你转却不伤害你分毫对月嚎叫不止，那些狼群见到我们赶到便四散离开了好像故意招引我们前去一般，于是我便把你带了回来，并在现场不远处的一棵树下发现了重击至昏的若无。”
若无道：“是啊是啊，我也不知怎么了就突然昏了过去，后来发生了什么就不知道了，一定是莫野哥哥保护我把那些骷髅都打败了所以我才没有受到其它伤害。”若无露出甜美的笑容看着莫野似乎在为这件事而感到开心，因为莫野保护了她。
杨明不解道：“我也去了，我发现现场有好多野兽的尸骨死的很惨像是被撕裂或是一剑致命，对了我还发现莫野你的那把剑不过已经碎了。莫野你是不是和什么人交过手？”
莫野没有说话像是在回忆昨晚发生的一切。风离道：“昨晚的事若无都和我说了，之后发生什么我便不知道了，可以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看了一眼屋内的三人，莫野收回目光有几分空洞，很平淡的说道：“没什么，是一大批骷髅在作怪。可能是妖魔作祟。”
杨明道：“那些野兽怎么解释。而且你身上竟然没有一处伤痕，但现场的战斗痕迹来看可以用相当恐怖来形容。”
“野兽。”莫野道：“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也昏了过去。”
杨明不说话了站在那思考着，好像有一万个问题缠绕着他。
若无道：“好了好了，既然莫野哥哥没有受伤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若无的双眼盯着莫野看个不停像是在欣赏一件值得欣赏的东西。
若无道：“莫野哥哥昨晚的事你不怪我吧？”
莫野并没有流露出生气的神色，道：“没有。不过以后看月亮这种事就别再找我了。”
若无吐了吐舌头像是犯了错的小女生，心里也挺矛盾，好像她和莫野的关系有些疏远或是产生了隔阂。
风离看着若无，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门外的院子里传来噪杂的议论声，细细听去只听有人道：“最近怎么回事，听说昨晚又有妖魔作祟。”
“是啊。昨晚我去了现场，那战迹十分的恐怖，并且仍是上次遭遇妖魔的那名弟子所遭遇，好像没有受什么伤。”
“两次妖魔来袭均和那名弟子有关，我看这妖魔就是冲着他来的吧，或者说他和妖魔有……。”
“…………，…………。”
议论出入屋内莫野听得很清楚，莫野并没有情绪激动，从床上下来很自然地走到桌前提起水壶倒了杯水兀自喝着。
若无道：“这些人真是胡说八道，我去找他们说清楚。”若无气哼哼的向外走去却被风离拦下了，风离道：“你去找他们说清楚什么？这样只会让他们更加的感到反常，那里没有蝇飞狗跳，何必在意别人的闲言碎语。”这句话是对若无说的同样也是对莫野说的。
杨明道：“我去外面看看怎么回事。”杨明出了房间向院内桦树下的一群人走去。
莫也很是平淡的说道：“我不在乎。这样也好，起码大家可以在一起说说话。”
若无自责道：“其实这都怪我不好。”
风离道：“这也不能怪你，该发生的事情是避免不了的。”
若无对风离点了下头。风离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莫野神色极为平静。
这是一名宗门弟子走了进来，望了屋内的三人一眼，最终把目光停留在莫野身上，道：“昨晚的事情宗门已经对现场做了调查，莫野，你跟我走一趟大长老有话要问你。”
站起身子莫野跟着这名宗门弟子向宗门走去，若无和风离及杨明等众多弟子都望着莫野的身影，各种猜测议论外加疑惑不解。
这是莫野第二次来宗门，到了大长老的别院进入房内莫野便看见古三通背负着双手似以等待多时，宗门弟子得到古三通的允许退下将房门关上，屋内只有莫野和古三通两人。
莫野作势要对古三通行礼，古三通挥手示意免了，开口便道：“昨晚你和他发生过战斗？”
“是的。”
古三通有几分不悦，道：“那个孽子他没死，我不是给你妖剑了吗。”
莫野道：“妖剑碎了。”
古三通动容，惊道：“什么？妖剑碎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古三通疑虑不定。
莫野道：“弟子也不知为何。左旁门的力量十分强大，弟子已经拼尽全力，不过有一点底子可以肯定，左旁门使用的绝非盘云宗之法。”
古三通若有所思，沉酿良久，道：“我知道了，这件事就暂且告一段落吧，记住这件事你知我知便可，不然的话……你懂得。”
莫野看着古三通变幻的脸色，道：“弟子明白。”
古三通道：“你没受什么伤害吧？”
莫野道：“多谢长老关心，弟子没事。”
点了点头，古三通也有了几分放心和满意，仿佛在关怀自己的孩子。
莫野认为大长老古三通还是平易近人懂的关怀他人的人，不过他还是有阴狠的一面，为了一个喜爱的女人就要杀掉情敌的儿子，但莫野感觉除此之外古三通也没什么令人咋舌的作为。
古三通从袖中拿出一本蓝皮书上面写着三个黑墨字体‘玄清道’，古三通道：“这是盘云宗的秘术玄清道，只有进入宗门才可以修习到得术法，拿去好好修炼吧。”
接过玄清道莫野捧在双掌，道：“多谢大长老的重爱弟子一定好好修习。”
“嗯。”古三通单臂背负一手轻捋灰白的胡须。
回到了内门，莫野房内的风力若无已经离去，关上门窗莫野取出古三通所赐的玄清道翻阅起来，这本玄清道和初入内门时的那本外装封面相同，仔细品读了内容，的确比前者要深奥有意。不到半个时辰莫野已经把整本玄清道从头到尾翻阅了一遍，秘书本来是深奥艰涩难懂的东西，而莫野几乎是一眼带过，因为莫野发现这本玄清道的确是真正的盘云宗正宗修炼之术但比起自己的修炼之道却是有些差异，虽然玄清道修炼达到一定程度是相当厉害，但比之六道仙人所创之道却是半路出家有不及之。
一间房内，左旁门左臂上包扎着砂带还隐隐渗血，左旁门穿上了衣服遮住了伤痕，目光遥远深邃，一旁的云纤纤一脸冷色，洁白的肌肤如冰雪般凝结而成，云纤纤说道：“你没有杀了他还受了伤，看来想要杀掉他也不是简单的事。”
左旁门道：“那家伙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的血竟然可以召唤野兽帮助战斗，力量也是十分恐怖。”至此左旁门回忆起昨夜之战心底还有些悸动。
云纤纤对视着左旁门，道：“那怎么办，他若是把那件事说了出去……。”
左旁门带有些许安慰之意，道：“我想暂时他不会说的，他已经知道我们想要杀死他了，如果要说他早就说出去了。”
云纤纤仍有几分忧虑，带着冰冷之意，道：“他现在不说，你能确保他永远都不说吗！”
左旁门沉默一刻，道：“放心，我不会让他有机会说的。”
云纤纤的目光变得柔和许多，她关怀的望着左旁门一转冰冷之态，柔声道：“你的伤口还痛吗？”
左旁门双手抓住云纤纤的香肩，深情地望着云纤纤如水般的双眸，道：“我没事，心上的温暖已经疗化了身上的伤。”
展颜一笑，云纤纤娇媚道：“就你会说花言巧语。”
左旁门英洒俊逸一笑，微微拉近了云纤纤的身子，抿着嘴对云纤纤说道：“你不喜欢吗。”
云纤纤爱意浓浓寓意深刻和左旁门彼此对望着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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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野哥哥你在干嘛？”若无的声音在莫野的房间响起。
看着若无那喜气洋洋的神色便知心情大好，这心情一好就会如泉涌般滔滔不绝的和莫野谈聊就算莫野一句话不说若无也会不休止境的说个不停。
莫野道：“修炼。”
若无道：“没有打扰到莫野哥哥吧，如果累了我可以陪你聊天。”
望了一眼手中的玄清道和若无，莫野道：“对了，你的修为真是太差了，有时间多去修炼，这本玄清道就送给你了回去好好修炼。”
若无一脸窘态，道：“玄清道我也有一本的，莫野哥哥是在打发我吗？”
莫野很认真的说道：“你不懂，这本玄清道和你那本不同，只有进入宗门才可以学得到的。”
“莫野哥哥肯送我东西而且还是珍贵的修炼之术好开心。”不过若无还是半信半疑的接过莫野手中的玄清道，打开看了会儿，道：“的确有些不一样，莫野哥哥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我这就去修炼。”若无开心的几乎跳了起来离开了莫野的房间。
不知觉间又到了月底发仙丹的时日了，内门弟子每人得到二十颗仙丹来作为修炼上的辅助。莫野把刚刚领取的仙丹从锦袋中尽数倒在手心然后猛然一用力把仙丹变成了碎粉浓郁的灵气飘散而出，莫野趁机把灵气吸收进入腹内运转三十六周天最终聚于丹田，这些仙丹所蕴含的灵力对莫野而言只能算作一些修补元气的补品用来增强力量就有些无力了。
若无道：“莫野哥哥给你仙丹。”若无把手中的锦袋递到莫野眼前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
莫野看了一眼未曾打开的锦袋望着若无，道：“你不用吗？”
若无摇头。莫野再次问道：“你不修炼吗？”
若无再次摇头。莫野再次问道：“我给你的玄清道你没修炼吗？”
若无道：“玄清道，我已经把它送给风离哥哥了他很开心呢。”
莫野注视着若无片刻，这样也好，道：“仙丹你留着吧，我不需要。”
见莫野那执意不肯接受的神情若无也只好作罢，神色有些黯然，不过下一秒又甜美的笑着说道：“莫野哥哥我们去院子里玩吧。”
这个提议莫野倒是同意了。
今日是发放仙丹的时日因此院内的弟子比平日要多，平日里几乎是没人在院子里闲聊的大都在屋内闭门修炼足户不出。
院内的桦树下已经站有三五群弟子手里拿着锦袋说笑讨论，众弟子见莫野来了都露出悄悄议论的神色，诸多细微不堪入耳的议论飘入莫野的耳际。莫野神色一如既往淡然如常走到那些弟子们近前和若无坐在了一起。旁边的弟子们都露出不和善的神色似乎有些拒绝和莫野呆在一起。
见大家向莫野投来怪异的目光若无望着莫野轻声喊了句“莫野哥哥。”莫野望了一眼若无随即又看向别处，展现出旁若无人对若无表示我不在乎。可莫野越是这样若无就越有些着急，为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若无突然站了起来对周围的弟子们又急又气愤的说道：“你们这些可恶的家伙，为什么用这种目光看着莫野哥哥还说他和妖魔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难道你们就是妖魔？你们…………。”
“若无，够了。”莫野的声音不大却很有效果，若无不说了，把未说完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都快要哭了。若无道：“莫野哥哥，我们回房吧。”
莫野点了点头，刚站起身子突然两个弟子挡住了去路，两名弟子带着戏谑之意望着莫野和若无好像以为自己的修为很高深要欺负人。
“你们干嘛挡住我们！”若无很不高兴的说道。
“你说呢。”一名弟子不善的笑着说道。
若无气着说道：“你们想要欺负人嘛？”
另一名弟子说道：“不要说得那么难听，我们只是试一下身手，顺便欺负下这个不知和妖魔有什么关系的小子。”
若无很不耐烦，伸出手要将来那个人推开，一名弟子抓住若无的手一甩把若无弄倒在地，若无痛的呻吟一下细嫩的胳膊上擦破了一层皮露出几许血丝，若无愤恨的注视着这两名人高马大看上去气宇不凡的弟子。
莫野眉头一紧并没有看若无而是盯着眼前的两名弟子，严肃地说道：“你在挑衅吗，我不想和你们打但你们这样我会不高兴的。”
“呦呦呦，要生气了呢，我好怕怕哦。”“是啊。有种就动手打我们啊小子。”两名弟子满是不屑的嘲笑和戏谑。
莫野目光变得十分冷峻，双手握拳，灵力愤然燃烧，莫野挥臂就要打向这两个可恶的人，若无见了刚忙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来住莫野的胳膊，摇着头不忍的看着莫野，道：“莫野哥哥不要，门规规定不准动手伤人的不然会受到处罚，他们这是在激怒你。”
莫野根本听不下去，竟然有人这样赤裸裸的当着众人欺辱蔑视自己他心中早已怒火熊熊燃烧，沉声道：“走开！”莫野体力大于常人手一挥便把若无拨倒在地。
那两名弟子继续讽嘲道：“怎么，你不敢吗？”
莫野双目布满血丝，双拳攥的格格作响，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两人就像是野兽盯着两个跳到自己头上的被食者，那种愤怒的眼神令其他人见了都不禁打起寒战。
挥拳而出莫野彻底愤怒了，这时有人用坚定有力的手掌拉住了莫野，莫野回头看了一眼是风离，望着莫野布满血丝的双眼风离吞了口口水，沉重的说道：“那里没有蝇飞狗跳，何必在意别人的闲言碎语。”风离说的有些更严困难，看到莫野这样他也有些许不忍。若无见风离把莫野拉住松了口气，不过胳膊上擦伤的伤口到让若无咬牙吸了口气。
缓缓放下拳头像是放下了很沉重的重物，莫野头也不回的回了房，而那两名弟子更加放肆无所顾虑的冲莫野嚷嚷着挑衅着，莫野的双手又攥成了双拳。
风离扶起地上的若无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若无轻摇了下头，道：“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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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黄昏、夕阳下、野谷间，夕阳西下一座孤高的合葬坟墓耸立在野谷间，夕阳红芒万丈挥洒世间渲染炫彩给人一种孤独的唯美却是凄凉荒凉的心情。
莫野跪在墓前低垂着头静止不动，夕阳照射在他的半边脸庞呈现出小麦的肤色，风轻吹着莫野的长发和衣角，若无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此时的莫野，夕阳把若无柔弱娇小的身材照映得通红他没有了平时的活泼而是和莫野一样沉静。
莫野很难受，他被人欺负了，好难受，他怎么就那么想哭呢？其实被人欺负并不值得去哭，哭了才是你被欺负了。男人不该有的东西‘眼泪’孙老汉就曾对他说过，他还记得孙老汉时常对自己说的那句话‘你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他也记得那个慈祥和蔼的孙老婆子在深夜睡不着时会给他讲故事，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孙老夫妇就躺在他眼前的土堆下永远的不会醒来没人会对他说那句‘你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也不再有人在深夜给他讲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回想往事历历在目，有多少值得怀念的人和物和事和思念，那些人生中的新颜旧貌哪些是你最值得留念珍惜的人？这个问题每一个人都不应该去懂，越懂的人就越痛苦。
一滴晶莹的清泪自莫野眼眶滴落在地浸入泥土，泪水划过莫野的双颊，他流泪了，哭了，虽然声音在极度的压抑着掩饰着但若无仍清楚的听到了。
若无惊讶的看着莫野有些不知所措，若无不知道莫野为什么会哭，她想一定会很难过吧。若无走上前去站在莫野身边，轻轻地说道：“你哭了……。”
莫野的手放在双腿上紧紧地攥成了双拳攥的发白青筋都突兀的显而易见，泪水不断的自莫野眼眶流出，那种难受只有他自己能懂能够体会能够承受……
若无静静的望着眼前的莫野，她感到莫也有几分陌生，平日里若无所见的莫野是那么的坚强，原来他冷然淡漠的外表是在掩饰他痛苦受伤的内心，若无动了下咽喉眼睛里的水变得多了。
若无道：“莫野哥哥怎么可以这样呢，让人知道多不好，他们知道也会难过的。”若无所知的他们是指坟墓中的孙老汉夫妇。
“莫野哥哥不要哭了我知道你很难过……。”
“莫野哥哥不要这样……。”
泪水已经把莫野下体前摆的衣衫打湿一片，他颤抖着身子，仍是低着头，粗重的说道：“滚——！”
若无被吓了一惊，有种左右不是的急措感，道：“莫野更不要伤心了，你是男子汉怎么可以这样？”
“滚——滚——！！”莫野满面的泪水粗重的喘息着冲若无喊道。
若无已经不知如何是好，抓着莫野右臂上的衣衫，道：“我……我……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莫野歇斯底里的吼道：“滚啊——快滚——！！”
若无松开莫野咬着下唇不住颤抖着，站在莫野身旁难过的看着莫野，他竟然让自己滚！说了三次。
若无没有离开，莫野冲着若无疯狂的喊道：“滚——我让你滚听到没有——给我滚啊——！！！”看着莫野的双眼，没有任何的感情，若无好伤心好难过，哽咽道：“好，我滚！”转身快走两步若无停了下来，没有回头，站在那里泪水流了出来，夕阳把他脸上的泪珠照射成了红色，若无道：“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记得好好照顾自己。”说完若无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跑着离开了。
夕阳仍是那样的红那样的美，凄凉的美。
他让她滚，只是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哭。
仍是夕阳，夕阳停留的时间原来可以这么久。
莫野已经回到了盘云宗内门的第九个院子，从窗子若无看到了莫野回来了便从莫野的房间和风离走出来出来站在门口望着一步步走来的莫野。
抬头望了眼沉默的若无和风离，莫野的余光同时扫到了院内桦树下的一个白衣人影，这个院子里出现弟子很正常，但这名弟子却让莫野停下了脚步皱着眉凝望着他，此人竟是左旁门。
左旁门手里拿了把折扇神情惬意一副闲人潇洒之意，展开折扇左旁门轻轻地摇着折扇面露笑意打量着第九院子，好像才发现莫野似的故作露出惊讶然后露出浓浓的笑意对莫野点了点头，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莫野注视着左旁门敌视对方，不悦道：“你来这个院子做什么？”
左旁门一副平易近人的好人摸样，讪笑道：“修炼累了，出来转转，不妨碍吧。”
莫野冷峻的注视左旁门不知他想要耍什么花样。
左旁门另有深意的笑望着莫野，道：“对了，你刚才应该去了野谷间的一座墓前吧？”
听言莫野顿时一怔紧张起来，沉声问道：“你做了什么？”
左旁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说道：“也没做什么，就是发现坟墓里有妖气便顺手修理了一下。”
听言风离和若无都是震惊了一下然后望着莫野。
莫野瞳孔扩张，盯着左旁门良久然后毫不犹豫的快速向野谷冲去。紧接着若无向莫野的方向追去。
风离望着得意阴笑的左旁门，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左旁门转过身子对着风离，道：“为什么，你说呢？”
隐隐的风离攥紧了双拳。他好像已经明白了最近的一些事情，从刚才来看莫野和左旁门应该早就认识，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
很快默也到了野谷间，那个孤高的合葬坟墓此时已经夷为平地，本应该完整的尸骨此时已经被强烈的大火焚烧过只剩下星灵的碎渣，啊————，莫野仰天长啸身子颤抖着，那个疼爱他的孙老汉夫妇的坟墓已经被毁掉，莫野如疯了一般痛苦的沙哑的大叫，然后忽然停下，双目泛红凶野可怕，莫野望向盘云宗，就像是盯着眼中钉那样的痛恨，莫野带着恨愤向盘云宗飞快奔去，这时若无赶到了也看到了那个被毁掉的坟墓，又看着疯狂的莫野毫不犹豫的上前抱住莫野不让他冲动，若无紧紧地抱着莫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莫野的力量天生蛮力若无也不知从哪来的力量一时间竟抱住了莫野，莫野如受惊的野牛眼睛盯着前方疯狂的挣扎向前前行，若无感觉自己要拦不住莫野了，用尽全部的力量对莫野说道：“莫野哥哥不要这样冷静下来。”
“莫野哥哥。”
啊——的一声若无被莫野推倒在地上，看着疯狂若癫的莫野若无不知如何是好，这时风离赶来了扶起若无的同时看到了那个被会坏掉的坟墓，若无对风离急声说道：“快去拦着他！”
风离这才反应过来，追上莫野抓住莫野同时大喊：“你冷静点好不好！”
莫野就像是听不见，他已经怒极了，心里只有愤恨，这样的他风离根本拦截不住，莫野用力一把将风力甩出数丈之远风离疼痛的咬着牙忍痛不禁，若无跑上来扶着风离，道：“风离哥哥你没事吧。”
“没事。”风离站起来又快速向莫野追去，此时的莫野已经到了盘云宗风离和若无只能看到莫野模糊的背影但他们仍以最快的速度坚毅的追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