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一生两世,锦瑟年华(2)

“那他们呢?”季落环顾了空荡荡的屋里问道。

二狗子有些哀伤的说道。

“所以有阴阳眼的我只能在这一望无际的山坳里离群索居?”季落语气里听不出是喜是悲。

这种凄苦,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尝到了。

“因为我的阴阳眼给我带来了天煞孤星的命数?”云落气的咬牙切齿。

这样的美好童年,爹疼娘爱只维持了十五年,就戛然而止了。

“狗子你不是说我这个世界运气爆棚吗?你看看我家徒四壁,形单影只的,你说的运气爆棚是不是转述有误啊?”

云落有些失望的躺回破旧的床上,“狗子我不要这个世界了,你们都欺骗我。”

二狗子指指她脖子上乌黑发亮的护身符说道。

那乌黑发亮的护身符,散发着温润的光。

云落伸手把它握在手心,瞬间一丝丝的暖意就从掌心传到身体的每一处。

似乎在告诉她,她不是孤军作战。

“我是不祥之人,是个怪物是吗?”虚空之中,云落的眼里有一丝的哀怜,甚至还有隐忍的情绪。

“娘亲我怕那个怪物。”云大小姐怯生生的声音。

“这怪物怎么就偏偏从我的肚子里爬出来。”云夫人语气里都是绝望和奚落。

“夫人莫忧心,我一掌下去,她一定会灰飞烟灭。”云大人把所有的神气都注入在手掌上。

那宽大的手掌闪闪发光,他曾高高的举起云大小姐在头顶转圈,他们父女的笑声响彻云霄。

但是那个手掌却毫不留情的打在云落的身上。

痛,全身的骨头都给敲碎了,她一张嘴巴就吐出大口大口的鲜血。

死不了就给丢在冰冷的山洞里自生自灭好了。

骨头自己重新长好,如果身体上的疼痛可以忽略不计的话。

心灵上的孤寂却是难以言表。

她是个怪物,她不配拥有亲情和疼爱。

虽然死不了,可身体上的疼痛却一丝都不会少。

二狗子许是看出云落心里的孤寂,它努力摇着毛茸茸的大尾巴。

大佬又一次伸手去摸着脖子上的玉牌,原本冰冷的顿时有了一丝丝的暖意。

“好孩子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寻找你自己的机缘,姥姥会一辈子保护你的。”

大佬眼角流下几滴眼泪:“二狗子就算我是我怪物,我的家人还是对我不离不弃对吗?”

“是这样的吗?他们并没有嫌弃我对不对?”云落发现自己哭了。

别人视如草芥的东西,她却求而不得。

二狗子打着亲情的旗号。

“可是你家爸爸却把我给吃了,还有这个玉牌肯定也跟着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对吗?”

二狗子瑟瑟发抖。

大佬慢慢的起来走出小木屋,现在是白天,但是这里参天大树,密不透风。

林子里似有似有各种颜色的气体。

她天生阴阳眼,自然能轻而易举的看到。

弯腰认真捡着蘑菇的大佬,盯着不远处的一丝金光,两眼一眯上前直接把人家连根拔起。

二狗子难得发了一回善心。

“你看不是还没有成形吗?”大佬提着手里的连体野山参足足有胳膊般粗。

修炼这个东西讲究天地人和,也怪这根野山参机缘不好。

“狗子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云落把手里另外一颗已经成型的野山参胡乱的种了回去,还扒拉了一些松针的叶子在上面。

二狗子支凌着耳朵,十分警惕的问道。

“开个金手指让我回去待一年,反正还没有到要挖出你爸爸的时间点。”大佬斩钉截铁的说道。

二狗子犹豫不决。

云落把手里的镰刀放在脖子上:“狗子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是在告知你这件事,不然我们就换一个世界吧。”

二狗子重重的回答道。

了不得了,居然给宿主威胁了,哭唧唧······

碎神号到底还是心疼云落的,悄咪咪的给她开了金手指,覆盖了她身上招惹怨灵的气息。

毕竟全阴体质在这平行空间里是难得的天材地宝。

碎神号邀功似的说道。

云落得意洋洋的伸手扒拉了刚才胡乱埋下的野山参道:“我就换银子回家去。”

“我没说不要啊,要不我拿松针遮盖一下做什么呢。”云落露出一排好看的牙齿。

额·······

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

“狗子这镇上挺繁华的啊。”由衷发出感慨。

温和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荡的商铺招牌旗号。

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淡泊惬意的笑容,无一不彰显着这个小城镇的繁华。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

甚至街道两旁的旷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

街道向城门两边延伸,整个零散的商铺延长到城外较安静的郊区。

可这样,街上依然热闹非凡: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欣赏风景的。

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央,两边的屋宇星罗棋布,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

二狗子没有说的是,这里还是修行者历练的天道。

也就是刚云落呆的迷雾森林……

那是一个关于古老的传说,听说上面有个上位者因为种种原因陨落在此。

随之落下的还有各种上古神器……甚至有传说中的混沌珠。

二狗子一阵颤抖……

云落打听比较几家药铺,轻而易举就把手里的药材和野山参卖了几百两银子。

她垫着沉甸甸的银子笑道:“狗子,老娘有钱了,我们去大吃大喝一顿。”

酒足饭饱后,云落赶着一牛车的柴米油盐、棉被布料,大米、面粉甚至还有不少零嘴浩浩汤汤的回家了。

“狗子我像不像衣锦还乡。”云落搓搓手问道。

只有二狗子知道,大佬是怕他们嫌弃她是个麻烦体。

“爹,娘我回来了。”云落在篱笆墙外怯生生的喊着。

“哐当·······”院子里喂鸡的妇人手里的木桶盆子掉在地上,打转了几个圈后,里面的米糠散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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