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他就喜欢闵先宁
孟听涛回身就投入到了搬运工的角色中,开始快乐工作。
闵先宁慢慢坐在床边,缓过睡意惺忪,犯嘀咕:“是我听错了么,这傻大个刚才什么?”
谁的孙子?
我的?
你的?
咱的?
……
闵先宁虽然东西不多,不过全部行李装进货车,也差不多用了两个时的时间。
她坐在孟听涛的副驾驶上,啃着风味地道的炸糕,嘴里含混着,问:“这就是传中老佛爷吃过的炸糕?”
多少外地游客,都一塑料袋一塑料袋的买回家乡,可见这家叫京红的店,得有多火,孟听涛早起排了一个多时才买了十个。
因为限购就是十个。
他吃了俩,给闵先宁留了俩,剩下放在后备箱里,晚上可以拿给他老妈,他们一家都是这家店的爱好者。
但闵先宁不怎么喜欢,“还没有阿姨做的炸油饼好吃呢,可见老佛爷当年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
这话像是恭维,不过从最不会恭维饶闵先宁嘴里出来,就别提孟听涛听了有多受用了。
“咳咳,我妈哪有那么好的手艺啊……这是凉了,所以你觉得比不上我妈现炸的油饼。”
谦虚了一下,孟听涛发动汽车,跟上前面的货车,一路往闵先宁的新家——清悦居开。
大概因为提起了自己老妈,路上,孟听涛又把昨晚上的母子对话给想起来了。
昨晚他下班早,从夜总会直接就去了老妈摆摊的那条街,不管贺氏起起落落,孟妈一直是这条街最勤奋的人,出街最早,收摊最晚,附近麻将馆的人,都爱来这家吃摊吃宵夜。
而且大家都知道孟听涛能打,几乎在他成年后,孟妈就没遇见过敢为难她的客人。
所以,吃摊的收益虽不高,家里也不差这一份钱了,但也一直干了下来。
算是孟妈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孟听涛把卷帘门的锁,喀拉一下落锁的时候,孟妈一声叹息,虽然低微,但他还是听得很清楚。
当儿子的不禁就要问了:“怎么了?老太太?”
孟妈:“怎么了?还不是看你老大的岁数了,也没个正经工作,我看着就烦……”
“我怎么没正经工作了?日入百万!我挣得钱可都给您了,还嫌我烦?!”孟听涛直起身,看着只到自己胸口的老妈,冷哼:“我看啊,您是看硕子老婆要生了,眼红病给闹的!”
“我就是眼红!人家第二个都要落地了,你呢!?”
孟妈被中心事,扬手就要打儿子,不过样子大于实际,孟听涛也不躲,大胳膊往他老妈肩膀上一搭。
“我这不是努力呢嘛!”
孟妈也不跟他闹,语重心长地:“我知道,你喜欢宁宁,宁宁是好姑娘,我也喜欢。”
“人家那么高的学历从美国回来,你就敢带人家来我这摊子,还叫人家又是上菜又是跑堂的,人家姑娘不嫌弃咱们,咱们也不能不自知。”
孟听涛不太高兴,眼睛都立了起来,声音嚷嚷着,整条灯火昏暗的街,只听他一人。
“我怎么不自知了?我追她,连你都不看好?!你儿子我比谁差了?!”
“劲少爷。”孟母就三个字,直接让孟听涛闭嘴了。
她看着儿子的眼睛:“涛子,趁着劲少爷还不知道你喜欢宁宁,赶紧收心吧,劲少爷对咱家的恩情可以不顾,但他放不下宁宁,宁宁也放不下他,他们两个才是——”
“他们两个早就结束了!”
孟听涛冷笑着,问:“您忘了,两年前下大雪那晚上,他们就坐在那张桌子上谈的分手,您忘了宁宁哭成什么样?”
那一京城飘大雪,闵先宁的飞机中转、延误,一直折腾了六十几个时,才在机场降落,顾不上疲惫,她揣着一颗滚烫的心,朝着贺劲的地址,就扑了过去,就为了告诉他,我毕业了,我终于可以回国陪着你了。
可是呢,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贺劲追着闵先宁,跑到孟听涛这的时候,事情已经无可转圜。
孟听涛看得分明,听得清楚,是贺劲亲口的——
“宝贝,娶你有点够呛,要不你给我做吧。”
“我还拿命疼你,好不好?”
……
清悦居是福润今年卖得最好的项目,因为地处黄金地段,户型又不大,很多职场金领,都买这里当第一套房子。
所以,区进进出出的,好多打扮精致的男女。
停好车,孟听涛吹了个口哨,引闵先宁侧目。
“干嘛?”
“诶,你看看,你这区,帅哥不少啊,还是那种开豪车带腕表的精英人士,我闵先宁,你以后都不愁艳遇了。”
“神经!”闵先宁翻了个白眼,“我们这些给别人打工的,赚一年的钱,也没您当老板的,一晚上赚得多,我要艳遇,第一个找你!”
这正中了孟听涛的下怀,笑着解开安全带,凑过来:“对,我人傻,钱多。你速来啊!”
来什么来?!
“车来了!”
闵先宁扭过身,手指着装行李的货车,正在缓缓开过来,她赶紧岔开话题,“赶紧搬东西!弄完咱们好去吃饭,我都要饿瘪了!”
“今晚开火饭,我请客!”
她拉门下了车。
看着外面的货车,缓缓开进货运通道口,孟听涛坐在位置上叹了口气——是他要被闵先宁踩瘪了才对。
回回给自己打气,刚鼓起希望,想表个白,把关系拉近一点,可每一次闵先宁不是打岔,就是搪塞。
明里暗里,孟听涛都不知道被拒绝了多少回了。
他知道自己不聪明,不懂风情,跟闵先宁谈不了什么人生理想,可他就是喜欢闵先宁,想对她好,想一辈子对她好,哪怕她心里还有劲哥的影子,但只要闵先宁分一点点的位置给他,他都愿意。
他才不信老妈的劝,劝也白劝,反正他就是要追求自己喜欢的人。
不就是失个恋嘛,他就不信了,闵先宁一年缓不过来,两年缓不过来,三年五载,他就不信等不到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