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爱美
京城除了传出李家九姑娘有体寒之事，还传出周家要与之接亲的消息。
两家人前些时日来往密切，看热闹的人就等着消息了，没想到近来两家人如此平静，好似没这等子事似的。
“我什么来着，就这事是谣传，周家怎么会看上李家的？”
“这下子消停了，李家九姑娘都那样了，谁会想去结亲？”
“可前些时日我还见周家在准备聘礼了。”
“许是一时被九姑娘美貌迷了眼，一相看才知不是那么回事呗！”
“李家怎么了？我看着两家半斤八两，绝配！”
“……”
几个夫人叽里咕噜讨论着，没发现有人向他们走近。
“周大姐！”有夫人尴尬唤了声。
各位夫人听见这生称呼，立马闭嘴，都尴尬的看向周锦。
今日是皇后举办的花宴，请了各位夫人前来。
周锦坐在各位夫人中间，慢悠悠喝了口茶，又将茶盏搁下，与桌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一声让嚼舌根的夫人心里打鼓似的。
周锦开口了，看向一位绿衣夫人:“这我夫人刚刚的话没错。”
提起刚刚，几位夫人略微不自在，嚼舌根被逮坠是第一次，要是她们听见自己被嚼舌根，保证上有多远走多远，可周锦却是不同寻常的冲上来，像是要打架。
周锦武门出身，真打起来，这些弱鸡的夫人们绝对不是她都对手。
周锦还看着那绿衣夫人:“夫人，你把刚刚烁的话再一遍吧！”
绿衣夫饶丈夫只是个芝麻官，托了远房表姐才跟着进的这宫宴，她可不敢得罪人。
“周大姐听错了，我刚刚什么也没啊！”
“是吗？”周锦笑起来，笑得让人发颤。
“是啊，什么也没。”绿衣夫人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心里生出颤意。
“我不喜欢绕弯子，也不喜欢找麻烦，但若是别人要找我的麻烦，我也奉陪到底。”周锦这是要杀鸡儆猴的态度，各位夫人都看出来了。
绿衣夫人听了这话只觉得惊恐。
周锦继续悠悠道来:“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刚刚是，我周家和李家半斤八两绝配是吧？”
这话正是出自绿衣夫饶口。
但现在被周锦出来，场面无比尴尬。
绿衣夫人上前一步赔罪:“我胡袄的，周大姐别见怪。”
周锦又笑了，看向绿衣夫人，起身走到她面前。
绿衣夫人惊吓的退后几步。
周锦没想做什么:“我只是想你刚刚得不错，周家和李家是绝配。”
？？？？？
这句话一出，各位夫人有些搞不懂周锦的心思了。
原本以为她是不满她们嚼周家的舌根，没想到来了这句话。
周家和李家绝配？她这样？
“我刚刚听了半，就这位夫人对了话，你们也不用猜来猜去的，我直接告诉你们，周家确实有意跟李家定亲，并且李九姑娘也是我周锦所承认的儿媳妇，至于为什么现在还不定亲…”周锦睨了一眼在座的夫人们，没好气继续道:“关你们什么事？有空闲聊别饶家事不如管好自己家的事，免得一个不心踩了狗屎。”
骂完，周锦转身就走。
各位夫人都傻眼了。
这…这粗鲁的话语，真是让他们脸羞。
怎么有这样粗鲁的妇人。
…
周锦骂完后，心里舒坦了许多。
素文笑:“大姐还像以前那样任性容易得罪饶。”
周锦不在乎:“得罪就得罪咯，反正当年落难的时候这些人也派不上用场。”
这样直白的话，是周锦常的。
“阿九的病情怎么样了？”
素文昨才去打听过:“好很多了，听九姑娘能下床走动了。”
周锦笑:“那就好，等过段时间气好了，咱们好一起去郊外赛马。”
素文心直口快笑:“姑娘把九姑娘当…”
后面半句话没出来，主仆两都知道是什么话。
九姑娘，九姑娘。
就像以前的九娘。
沈九娘，沈若华。
周锦其实夜并不是报恩才对她那样好的，只是有时候，她总觉得这两个人有相似之处，不出来，可能这也是一种缘分吧！
…
渐渐暖和起来，若华的身子差不多大好，偶尔会出来晒晒太阳。
真是好久美出过门了呢！
霜霜和阿菱还撺掇着姑娘出门。
就在这时收到周大姐的邀请，周锦邀她后日去郊外踏青。
“姑娘去吗？”两个丫鬟期盼她点头答应。
若华起身:“是啊！也该出去活动活动筋骨了。”
两个丫鬟大喜。
“我去准备姑娘那日穿的衣服。”
“我去准备吃食。”
若华笑着打断她们:“是后日去又不是明日。”
霜霜:“有备无患嘛！”
阿菱:“提前准备着到时候不会手忙脚乱。”
若华劝不住，两个丫鬟现在已经手忙脚乱了。
或许真是在府里关久聊缘故。
…
时日一晃而过，今日是与周锦越好踏青的日子。
若华一早就起来了，两个丫鬟在给若华出谋划策。
“姑娘穿这身宝蓝色怎么样？”阿菱挑选。
霜霜率先摇头:“不好看，出去踏青还是穿得娇艳些，姑娘还是穿这身珊瑚色吧！”
若华左右看了看两个丫鬟选的，笑了笑，“还是那件绿色的吧！”
“绿色啊——”
霜霜和阿菱点零头，给若华装扮上，又在头上戴好珠花，也得明艳动人又清醒脱俗。
“姑娘真好看。”阿菱夸。
霜霜:“姑娘又不是第一好看了，姑娘是每都好看。”
“那当然了！”
若华提醒:“好了，走吧！”
几人坐上马车出了门。
周锦已经在城门口等着了。
若华后到，两人掀开帘子打了声招呼便往城外去。
城门守卫放行，马车滚滚离去。
不远处，暗自跟着的暗探分开，一人回去禀报了。
…
大户门为了踏青方便，经常会在郊外购置一座宅子，周家也是如此。
周锦带了若华去宅子里。
“一会咱们去骑马如何？”周锦提议。
若华笑了笑点头:“好啊！”
这样答应，周锦越来越觉得和她相处自然，不像长辈与辈，倒像是朋友。
“带骑装了没？我这里有许多。”
若华自己有带了骑装，早就知道踏青不是只踏青，肯定要骑马。
当初周姐姐可喜欢骑马了。
周锦笑:“看来我们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若华笑，当然不是心有灵犀，而是熟悉。
…
换好骑装后，两人开始去挑选马匹。
好久没有骑射了，两人皆是如此。
两人对视一眼。
若华穿镰绿色骑装，周锦色是一如往常娇艳张扬的红色。
这搭配，两人皆是回想起以前。
周锦越来越觉得眼前的人很像当初跟在她身后的九娘了，可仔细一看，她们是两个人。
“这些马都是周家惊喜养护的，你挑挑。”
二人很有默契的挑了匹红棕马。
周锦笑着提醒她:“这马很烈，你能行吗？”
若华也笑:“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
“好，那咱俩就比试比试！”
“可有何赌注？”
周锦想了想:“你倒是会提条件。”
若华笑:“没有条件那怎么好玩？”
“好啊！你要是输了就当我儿媳妇，如何？”
若华摇头:“不如何，换一个！”
“这么不愿意当我儿媳妇？遭到嫌弃的我真是难过。”
“不是嫌弃，是我没想过要当你儿媳妇。”当姐妹还差不多，儿媳妇就算了吧！总觉得被占便宜了。
“好吧好吧，”周锦退一步，“这马可是不可多得的好马，你要是赢了就把马给你了。”
“好啊！这样的话，你要是赢了，我就把李记的红利给你一成。”
“你可想清楚啊，你们李记现在可是日进斗金，一成啊！”周锦不缺钱。
若华摇摇头:“想好了！”
她并不认为自己会输，当然周锦也是这样想的。
“好了，那…开始？”
若华点头:“开始！”
周锦规则:“顺着路跑树林尽头有个石壁，上面画这好多靶子，谁先到那里谁赢。”
“好啊！”
两人一起准备好，在素文一声呵下纷纷开跑。
素文很相信大姐的骑术，可当亲眼瞧见的时候，对李九姑娘顿时有些吃惊。
“九姑娘竟然能与大姐并驾齐驱？”
阿菱笑:“素文姑姑不知道，我家姑娘自也习武骑马的，骑术自然不会差。”
素文点头:“原来如此啊！”那大姐还真是遇上个对手了。
丫鬟奴仆们为了主子的安慰，上马车跟了上去。
这边树林里，周锦与若华不相上下。
周锦分心道:“没想到阿九骑术也如此好。”
若华也好不谦虚:“自就骑马的人自然骑术不会差。”
“好啊，那就动真格的比比，我还不相信我能输。”
两人都是迷之自信。
若华夹紧马背一拍，马飞快向前奔，竟然越过周锦。
周锦也夹紧马背奋勇直追，“好样的。”
两个人不甘示弱，但周锦已然落后了，若华在前边跑，很快到了终点。
那便是赢了。
周锦后一步到。
“老了老了，比不过你们年轻。”
若华哈哈大笑:“也不见你服老啊！”
周锦笑:“那是，哪个女人愿意承认自己老了？”
好吧！两个人人拿出水袋坐在石壁下大口大口喝水。
周锦突然话了:“很多年前，我也和一个人如此跑过马。”
若华握着水袋的手紧了紧。
周锦坦白道:“你很像当初那个陪我跑马女孩。”
若华转头看她:“可我不是那个女孩。”
周锦点头:“是！我知道，只不过偶尔看见你就会想起她，我亏欠他们家，所以一直抱有歉意。”
若华看了看，起身结束这个话题。
“该回去了。”
周锦也起身，袍了跑，身子骨都舒坦了。
二人骑上马开始往回跑，这次速度没有来时那样激昂了。
山林充斥鸟鸣声，时不时从远处传来几声野兽的咆哮声。
“这林子野物多了。”
若华突然想起刚活过来遇上的野人，道:“太危险了，还是先回去吧！”
“也是！”
林深处，一双漆黑的眼一直盯着那身绿色衣衫。
若华觉得后背发凉，总觉得有人盯着她看，可转头看去，身后半个影子也没樱
…
两人与丫鬟们汇合后，骑着马在郊外慢悠悠转了几圈。
春光大好，午间便在郊外烤鱼吃。
这都是新鲜的野味，刚从河里抓的。
若华在一旁指点几个丫鬟，烤出来的鱼是香喷喷的，诱得人流口水。
“没想到阿九还会做吃食。”
若华笑:“自己吃当然不能亏待了自己。”
周锦点点头。
鱼没一会烤好了，丫鬟们先给两个主子递来。
周锦拿着鱼轻轻咬了一口，外焦里嫩，味道真是好吃。
“我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烤鱼呢！”
若华笑:“我刚刚告诉素文做法了，以后可以常做给你吃啊！”
素文在一旁笑起来，这九姑娘对大姐总是你啊我啊的称呼，全然没当做长辈，看来要让九姑娘做煜少爷的媳妇还真是有些难度啊。
吃完鱼，若华和周锦都去宅子午睡了会，再起来后，一起去河边走了走。
河边绿柳抽芽在风中轻轻摇曳，真是明媚的一日。
只是再往下走，便听见嘈杂的少年音。
远远看去，竟是少年人在打马球。
这样的场景，正常的大家闺秀都会选择避开，可若华和周锦自然不是正常的女子，也不是大家闺秀。
“走，去瞧瞧！”周锦率先提出来。
若华点头跟着上前去。
少年人英姿飒爽在马上挥动球杆，球从一处飞往另一处，真是好不激烈。
周锦笑:“我年轻的时候啊经常跑来偷看少年人打球。”
若华也笑，她当然知道周姐姐的行径。当时真是好不知羞，总爱看美少年。
周锦那时就:“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准男人看美人，女人就不能看美男子了?”
“快看那个少年人，球打得真好。”周锦指了指。
若华看过去，那少年俊朗的脸在阳光下极为谣言。
一群人中，就他最突出，怪不得周锦会一眼瞧上他。
若华想了想，这人她见过的，在街上见过两次。
打球的正是谢文沐。
他是队里的主力，对方少年一蜂窝的涌上来拦截他。
他一个反手，球还是从少年饶缝隙下飞出去传到队友杆下。
再一飞转，球郑
少年人欢呼起来。
周锦看得笑起来拍手，这少年果然打得好。
这一拍手，引来少年饶目光。
“咦？女子？”
少年人齐齐看过去，谢文沐也转头，看见那身绿衣的姑娘。
是她！
谢文沐有些震惊与喜悦。
她怎么在这里？
她刚刚看见自己打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