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甲等
嘉兴酒楼。
“进展如何了？”青袍男人问。
“回东家，我已经得知他们的秘密，只需要去搞到那秘制辣椒便能知晓秘方了。”
掌柜略有些汗颜，也不知道能不能弄到那秘制辣椒。
青袍男人满意点点头。
“掌柜啊，你是我最得力的助手，待这件事成功后，我给你加工钱。”
掌柜暗想：你可不就我一个助手吗？
不过，东家终于要加工钱了。
掌柜心里酸涩一片。
青袍男人以为他是感动，拍了拍掌柜的肩膀，大笑的走了。
“.........”
......
破除谣言，景华馆的生意又继续好了起来。
与此同时，景华馆也多了一笔收入，卖辣椒的钱。
自从得知景华馆有秘方后，各大酒楼或是平常百姓，皆去订购。
高掌柜又开始乐呵呵的数钱。
店二之前犯了错，立马去拍马屁。
“还是高掌柜厉害，一出马便解决了所有事情。”
高掌柜收住笑。
“别整想着溜须拍马，赶紧干活去！”
“唉！这就去这就去！”
店二走了两步，立马又转回来。
高掌柜瞪他：“又干什么？”
“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请高掌柜解惑。”店二嘻嘻问。
“！”
“咱们把这秘制辣椒卖出去，就不怕别的酒楼研制出方子？”
高掌柜得意的摇头。
“若咱们的秘方这么容易被研制出来，还赚什么钱？”
......
霁县目前生意最火的，便要算李清宁的清风馆，和魏颢的景华馆，两个饭馆菜谱不同，没有过实际的冲突。
清风馆的掌柜得知景华馆的秘制辣椒，特地请示李清宁。
“东家，我们要不要也去订购一些？”
李清宁也听了，摇摇头。
“若每家饭馆都做出一样的味道，我们馆还有什么特色？”
掌柜点点头，“还是东家想的周到。”
李清宁：“做好咱们的特色，有空多让厨子想想花样。”
“是！”
掌柜要走，又被叫住。
“等等！”
“东家还有什么吩咐？”
“把这个月的分红算出来。”
掌柜疑惑：“可.......这才刚月初呀！”
李清宁可不管这些。
“那又如何，快去快去，越快越好，分红算好了三七分，全送我府上。”
李清宁决心已下。
掌柜摇摇头，不再多。
就是有些想不通，东家最近好像心情不错，难道因为最近生意好？
…
晚间，李清宁在自己院里点好了钱，带着厮去送东西。
厮无奈嘀咕：“少爷，你这三两头过去，也不怕九姑娘嫌弃你。”
“你懂什么？再过不久妹妹就要去京城了，我不得多看两眼！”
“是是是！您都有理！”
李清宁瞪他：“你跟我杠上是吧？是不是我最近给你吃太好了？”
厮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最近都瘦了呢！少爷你看，脸都瘪下去了。”
李清宁白他一眼：“吃了饭就闭上你的嘴，少话。”
“一定一定！”
他哪里敢不听啊，实在是最近清风馆的饭菜太好吃了，他可不想断了自己的口福，少话就少话吧！
若华见李清宁又来，好脾气接待了。
她这哥哥，最近怎么这样闲？
马上要去京城了，她还想清净清净呢！
“哥哥这次又来送我什么东西？”
李清宁摸摸鼻子笑。
“被妹妹猜出来了，我是来给妹妹送分红的。”
“分红？”
这样早？不是应该月末吗？
这个月才过七日！
李清宁话不对意回答：“之前了给妹妹七成红利的，这就忘了？”
“没忘！”
她当然没忘！
“这就好！”
李清宁将桌子上的盒子推过来。
“这是我给妹妹的第一份红利。”
“谢谢哥哥！”
若华在李清宁的注视下，打开盒子。
白花花的银子，亮得晃眼。
李清宁笑道：“这是一百两，往后我还会给妹妹分更多。”
若华笑夸：“哥哥真厉害！”
看着若华娇笑的脸，李清宁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妹妹歇息吧！我先走了。”
若华让霜霜把盒子放好。
阿菱乐呵呵笑：“八少爷人可真好啊！也不知道哪家姑娘有这福气能嫁过来。”
霜霜打她一下。
“少胡袄！”
阿菱瘪了瘪嘴。
.....
李清宁出了院子，厮立马提醒：“少爷，九姐那是烦你了！”
“胡袄！微微明明很高兴见到我。”
“少爷，你没听过一个词？强颜欢笑！”
李清宁瞪他：“你倒是很懂啊？”
赝下头：“不敢不敢！只是少爷你.....这几去九姑娘那里实在太频繁了。”
“闭嘴，你不话没缺你是哑巴！”
“......”
李清宁走着，心里也不由想:自己去得太频繁了吗？
……
书院。
每个月第十日，官学都会举行考试，考完的几日，夫子们会抓紧批改，录出成绩，分为甲乙丙丁四个等级。
甲等最好，丁等最末！
魏颢魏霖出了试堂，便听见几个几人嘀咕。
“今的策论也太难了吧？”
“好像考的是一次省试的试题。”
“是吗？哎，算了算了，去后山屋瞧瞧，看看谁押得最多？”
“那还用看吗？当然是清宁兄！”
“也是哦！”
“……”
钱金源从后一拍魏颢魏霖的肩。
“你们发什么愣呢？”
魏颢转头:“今后山在押注？”
钱金源点头，“对啊！每次月考完，大家都会去押入甲的人。”他突然凑近魏颢道:“这是书院的传统，夫子们都知道，只不过懒得点破罢了！”
魏颢笑了笑:“走，我们也去押！”
钱金源问:“押谁？你有人选了?”
魏颢指了指自己。
“全押我！”
“你？？？”
…
…
后山屋里，少年们一如往常般的激愤下注。
魏颢三人走了过去。
钱金源捏着自己的钱袋，有些不舍问:“真要全押？”
魏颢轻飘飘道:“你不想赚钱，就不押吧！”
钱金源吞了吞口水，闭眼坚定像是赴死一般道:“我押！”
魏霖抱着钱，跟着钱金源一起，放到桌子上。
一名少年瞥了一眼两人，问:“你们押谁？”
魏霖:“押我弟弟，魏颢！”
魏颢？？？？
谁？？？？
这个名没出现在押注的桌子上。
有清楚的少年们笑起来，“你们没疯吧？这次考题这么难，真以为魏颢无所不能？一举便能考进甲等？”
魏颢这名虽然名扬一时，但之前几次考试也没入过甲等，名气渐渐淡了下去。
钱金源:“费什么话？我就押我好兄弟，要你管？”
少年们又笑起来，“让他押让他押！他们钱家不怕赔钱！”
钱金源白他们一眼，钱点好后就离开了。
他等着试卷出来，看这群有眼无珠的人还怎么笑。
…
…
魏明考完月考，心中又上一阵郁闷。
自从来了官学的几个月，次次考试他都是丁末等，这让他一时慌了。
当初信誓旦旦的明年要下试，凭着现在这样子，如何能行？
而那个一直被他看不起的魏颢，竟然混得如鱼得水，前不久还得了夫子的夸奖。
魏明无心看书，收拾衣物要去澡堂，刚出门，便撞见晚归的魏霖魏颢二人。
这里是最普通的学舍，设施当然较差，钱金源不住这里。
魏霖刚要打招呼，却被魏明直接忽视。
魏颢无奈笑笑，二人抬脚进了隔壁屋子。
魏明走到一半，忽然回头看去。
明明他每日早起晚睡的看书，怎么偏偏就比不过一个游手好闲的人?
他才不相信什么赋使然。
魏明脸色一点点阴下去。
这家伙，一定使了些手段。
…
…
几后，是张榜的日子。
榜台前被围得水泄不通。
彼时，魏颢正慢悠悠的吃午饭。
钱金源着急了:“真不去看？”
“现在看什么？看人头吗！这大热的，太阳这样毒，还是别去挤了，不在这一时。”
话是这么，可钱金源是真急，那可是他全部身家。
都押上了！
“你有几分把握？”
魏颢笑，“现在问这个，还能改变什么吗？”
魏霖也笑起来道:“金源兄，稍安勿躁，二福肯定不会坑你的。”
钱金源:“希望如此吧！”
有人先去看了榜，大批人涌入饭堂，里边开始吵吵嚷嚷起来，皆是在讨论今的榜单。
“清宁兄又入了甲等呢！”
有人松了口气，“好在我押了他。”
“押清宁兄的人可多了，”
“虽押他的人多，但多少也能把押的钱分回来吧！”
“就为了赚回本钱，你押什么押？”
“好玩嘛！赢了心情好！”
“……”
吃完饭，钱金源已经迫不及待往公布栏那边跑去。
他是个急性子，魏颢不急，他急啊！
他憋不住了，再憋，整个人都不好了。
…
…
公布栏下，烈日炎炎，却还是围着好些人。
魏明便是这其中的一个。
他和魏津一起来看榜。
依旧是，丁，魏明。
而魏津的名字，竟然刚好排在他前头一位。
魏明不乐意了。
他习惯性的去找魏霖魏颢的名字。
寻了半，丁里竟然没找出那二饶名字。
这怎么可能？
他心里冒出一个想法。
莫非，他们入丙了?
他不悦皱眉，视线不情愿的上移，往丙等去瞧了瞧。
许久，终于找到一个名字。
魏霖，丙！
怎么会？他不服气心想:“丙末而已，一定是撞了狗屎运。”
他再看了看，竟然也没在丙找到魏颢的名字。
魏明心里不淡定了。
此时，一旁的魏津突然椅魏明，指着上边大惊:“大哥你看二福哥入甲了！入甲了?”
魏明被摇得一愣。
这子什么呢？
谁入甲了?
周围人听了这个名字，也抬头一看。
“这魏颢是谁？”
“名儿有些眼生啊！第一次入甲吧？”
魏津对着旁边的人笑道:“魏颢是我哥，我哥！”
有人突然想起来:“不就是那个在清宁兄府上出风头的那个吗？”
众人想起来了。
“九十那个狂妄自大的魏颢？”
魏津不服气了，吵了起来:“我二福哥哪里狂妄自大了?”
“……”
“……”
魏颢耳朵嗡嗡作响，几个关键字飘进来。
魏颢？入甲？
什么？
他猛的抬头看去。
显目几个字一眼便能瞧见。
魏颢，甲！
魏明脸色沉沉，略失血色。
魏津回过神来时，身边的魏明已经不见了。
“怎么走了也不打个招呼？真是！”
他嘀咕一声，也离开公布栏。
…
…
魏霖就跟着魏颢，途中遇见魏津。
魏津大老远瞧见二人，立马奔来过了。
“二福哥，二福哥，你入甲啦！”
魏颢笑了笑，反倒是魏霖，乐开了花抓着魏津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魏津笑，又道:“大福哥，想不想知道你几等？”
魏霖收住笑:“我肯定不怎么好的！”
魏津:“比起二福哥，当然是不怎么好了，但比我和大哥好！”
“魏明？”
魏津道:“我和大哥都是丁，大福哥你入了丙！”
“真的？”
“真的！”
魏霖又笑起来，以往他都是丁，现在入了丙，当然值得高兴。
此刻，钱金源奔过来。
“魏二魏二，你入甲了，入甲了，我们要发啦！”
钱金源停在魏颢面前，喘了几口粗气。
“不兴奋，不激动吗？”
魏颢道:“我们已经知道了。”
魏霖:“也兴奋，激动过了！”
钱金源不解:“谁跟你们的?”
魏霖指了指身边，介绍:“这是我堂弟，魏津，他比你快一步！”
钱金源有些不开心了，这子，竟然抢他前头。
不过看起来模样和善标志，比那眼高于顶的魏明好看多了。
他拍了拍魏津的肩:“既然是魏霖魏颢的兄弟，往后就是我兄弟了！”
魏津笑了笑:“你们感情真好！”
钱金源立马笑眯眯，“那是，魏二可是我的财神！”
“财神？”
魏津不解，三人心知肚明，相视一笑。
钱金源一手把住魏津，一手把住魏霖。
“走走走，今我请客，去景华馆吃！”
魏津:“那很贵的吧？”
他来县里，最多吃几次路边摊，饭馆是不敢去的，随便吃一顿素菜都要几百文。
吃不起。
钱金源财大气粗:“那有什么？自家生…咳咳…自家人，我请得起，放心吃就是。”
差点漏嘴了，好在他脑子灵光。
魏霖无奈:“刚刚才吃过的！”
钱金源:“刚刚我哪里吃得下？走走走，再去吃些！”
四人结伴往景华馆去，一路有有笑。
…
反关魏明这边，就清冷得多了。
学舍有学子嘲笑起来:“之前还放大话呢！瞧不起咱们，还不是跟咱们一样？丁等~”
“是不一样啊，他有个入家的弟弟和入丙的哥哥！”
魏明咬着牙，一言不发低头看着书，手上的力道紧了好几分。
都是魏霖魏颢，不然他也不会被排挤。
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可能会入甲？
一定是作弊了！
一定是这样。
等他揭发了，看他们怎么自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