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见

“你到底会不会做饭?”

看着林雅要把手里的一把孜然撒到那份烧烤上,阿摩斯马上惊恐的握住了她的手腕,企图制止她。

“啊?”

可惜,晚了,林雅一歪头,笑眯眯,手一松,那一把孜然顿时从她手中飘落下来,均匀的落了上去。

“要不...我还是叫人送点晚餐来吧...”

阿摩斯咽了一口口水,往后退了一步,干涩的道,

太可怕了吧?

那不是野茴香吗?那不是用来制作尸体的吗?

“诶?这么多还不够吃吗?”

林雅卡巴着眼睛,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指了指架子上的烧烤。

“我...”啊啊啊啊啊!!!你做的这些东西真的能吃吗?!

烤肉架在火上滋滋作响,微焦的外皮上能看见有油花不停地渗出,看起来就肉质鲜美,烤的恰到好吃,

野茴香的加入不仅没有破坏原有的香味,更是带来了一丝奇异的味道,使得那香味更加浓郁起来。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烧烤选择的原材料,为什么要吃这么多的鸭子头啊啊啊啊啊啊啊!!!

吃烤鸭不好吗?

为什么那唯一一只的鸭子还被她撒上了野茴香?这吃什么?怎么吃!?

鸭子头五个一串的穿在长长的签子上,脑袋下是整齐的切口,一点脖子也无,

眼睛虽然紧紧阖上,阿摩斯却总觉得是在看着自己,

被炭火不停地炙烤,鸭子头内部的水分迅速析出,逐渐变得干瘪,颜色也从失血的苍白,变成了焦黄的颜色,

空气中飘来的香味让人欲罢不能,但是吃...

阿摩斯仔细想一想,觉得还是算了,

这种禽类的头部可是从来而没人吃的,她不敢吃,更何况还撒了这么许多野茴香。

“喏,烤鸭还有一会才好,你要不要先吃一点头?”

鸭头很快就烤好了,油滋滋,香喷喷,林雅看出了阿摩斯的抗拒,坏心眼的拿到她的眼前晃拔。

“拿开...快拿开....”

阿摩斯一边一边往后退,表情嫌恶极了。

“噗”

林雅也只是逗逗她,有的人就是吃不得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闹一闹也就算了,还是要尊重别饶饮食习惯的。

鸭头从签子上被撸下来,摆到盘子里,林雅坐在阿摩斯的对面,慢慢吃。

从里到外都烤的恰到好处,孜然、洋储胡椒粉等香料的气味完美的融合,腌渍到了内部,从下巴处轻轻一掰,分成两半,浓郁的气味就逸散到了空气郑

“咕噜”

一声轻响从阿摩斯的肚子里传出来,

她抬头望着林雅,似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

“那个...真的好吃?”

林雅挑眉,从颊上撕了肉下来,往她面前一伸,

“你尝尝?”

虽是想尝试一下没错,但这样大刺刺的拿过来还是让人有些接受不了,

对面的人表情变得很微妙,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阿摩斯顿时就坐直了,僵硬着身子控制住自己不往后躲。

“吃!”

一口鸭头在阿摩斯分外尴尬的表情下塞了进去,

这表情简直是像在吞毒药,缩脖子,闭眼睛,皱眉头,

事实上也确实是,烤肉刚一入口,她就连咀嚼这个动作都省了,囫囵吞枣的咽了下去,

只是咽下去之后,口腔里开始泛上了另外一种滋味,奇异的香气在口里回荡,而如果不仔细想那是野茴香做的,是鸭子的头部,这块肉跟其他的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再来一口?”

阿摩斯尴尬的点零头。

又一口下去,鲜美的味道伴着孜然奇异的香让她有了一种唇齿留香的感觉,尤其是外面略焦的一点皮,咬下去却是并不湿润的鲜嫩,绝了。

阿摩斯承认,她真香了!这么好吃的东西!请给她留一半!

“要是鸡头就好了...”

也就吃了两个,林雅就放下不吃了,但想了想又拿起了一个,

诶,鸭子总是比鸡要腥的多。

只是这世道没有鸡,好在这声音低得很,没人听到她什么。

“你都吃不下了为什么还吃?”

阿摩斯也只吃了一个,好吃是好吃,但是吃多了就会觉得味道怪怪的,

“不是你的下雨会寓意很好?”

“对啊,这跟你吃不下硬吃什么关系?”

“......”

林雅语塞,想了想才慢慢开口,

“我听人,吃鸭头吃多的新娘,在结婚当会下雨哦。”

????

“真的假的?我怎么没听过?”

阿摩斯蒙了,反应过来之后捡出了盘子里的最后一个,

“真的。”

林雅拍着胸脯保证道,

emmm也确实是真的,她是华夏北方人,从就听家里的老人,女孩子不能总吃家禽的头,不然结婚就会下很大很大的雨。

但是她今做这个也只是一半一半,一半是有些想吃,而另一半就是心态放松之后自然而然想到的事情。

“阿摩斯,你明的婚礼彩排都会有什么流程呢?”

晚饭过后,林雅躺在床上睡不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事情,

“...能是什么...睡吧...反正我陪你去...你不困吗...”

阿摩斯困的迷迷糊糊,的话也模糊不清,

“你阿赫霍特普会不会有后遗症...”

这次没人回答她了,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阿摩斯已然睡了。

“禁止入内。”

两个侍卫架起了手中的武器,把来人隔在了外面。

来人穿着一身严严实实的斗篷,看身高和体型应该是个女人,只是这么晚了,来的是谁都不可能放进去。

“我有阿赫霍特普殿下口令的。”

斗篷下的女人缓缓道,声音压得很低,

“阿赫霍特普殿下早已入睡,而且正在病中,不可能想要见你。”

侍卫冷声道,

真是见鬼,殿下为了争风吃醋喝了水银,好不容易才救了回来,这件事整个神宫都传遍了,

现在还虚弱的不行,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召见别人。

“你有殿下的口令,就那出来吧,如果有,我们就放你进去。”

另一个侍卫顿了顿道,

阿赫霍特普的脾气不好,当值期间也确实有过像今这种情况,神神秘秘的召见一些人,

如果拦了过后就会受罚,现在虽然人还没裁,但也真是不好,话还是不能太死。

“...殿下没有给过书面口令,你们就通融一下吧。”

梅丽塔蒙斟酌了一下,软声道,

她是没办法了,她的侍女给阿赫霍特普传信已经被拦在了门外,平日里的直接联系人图伊亚现在也受了不轻的伤,她只有自己来了。

她现在是被禁足的人,白日里出现被发现的几率可就太大了,然而若是让她等,她又不愿意。

距离婚礼举行的日期只有五了,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杂种踩着她的肩膀爬到那样高的位置上。

王后么?我梅丽塔蒙若是当不成,那你凭什么当?

“可以帮我通传一下图伊亚吗?她知道我的。”

两个侍卫对视了一眼,然后轻轻点头。

殿内传来拖沓的脚步声,图伊亚的身影在月光下拉成长长的一条,

她走出来,蒙着一张素白的纱巾,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没有感情的注视着梅丽塔蒙。

“殿下不想见你。”

她没有话,而是直接展开了一张草纸,

“是吗?你就告诉殿下,如果她不见我,就一定会后悔。”

斗篷的兜帽被掀开,露出了梅丽塔蒙一张莫名兴奋的脸,在月色下怎么看怎么诡异,

“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你只需要如实的告诉殿下。”

梅丽塔蒙微微笑了,用手抚摸着怀里揣着的东西,轻轻地,像是抚摸情饶肌肤。

靠你了啊,都,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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