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荷鲁斯

转眼就到了神婚的最后一,这期间林雅可以是深受折磨。

首先,神婚并不是白的仪式结束就没有别的事了,这期间的每一都是狂欢日,

人们可以整夜纵酒狂歌,一直到太阳升起,其中需要的所有食物酒水,都由荷鲁斯神庙或者是国王陛下免费提供。

世界上永远不缺精力充沛的人,每一都有不同的人参加狂欢,

从神婚开始林雅就没睡上一个好觉,这间屋子里的另伙两家暂且可以算作舍友的家伙,可以是精力充沛中的佼佼者,哪的狂欢都没落下她们,奇怪的是第二白的仪式还照参加不误,这种精神真是不得不让人敬佩。

这些林雅本身也没有闲着,白的每一项仪式都全程跟了下来,晚上的狂欢也加入其中,白热晚上吵,她还是更喜欢睡觉。

只是关于她为什么既然如此嫌弃又件件不落的参加,甚至还傻傻的跟着国王的轿辇去了郊外的一块空地,去祈祷丰收,所做的这一期,大概都是因为她心里那个隐秘的念想吧。

她还是觉得那个人就是阿克沙,但一连过去这么多都没有找到机会看到他的正脸。

在前几的一次狂欢里,林雅看到有人在求神谕,于是也禁不住诱惑排了很久的队去求了一份。

她不信这些,她看见了,神像口里的那一根引线,所有的结果都是由祭祀来操控的。

求神谕的人很多,需要花费的也很昂贵,但她还是去了,不仅去了,还多给了比别人多一半的物品,

祭祀看了看她,然后哈托尔神的答复果然就是一个肯定。

口中的引线动了动,哈托尔点零头,祭祀用睡莲在她身上洒了一些圣水,还发放了一盘圣餐。

“如你所愿,在哈托尔神的庇护下,你一定会得到你想要的结果。”

那祭祀是这么的。

纤长的手指无聊的刮了刮油灯下的敢,灰尘被一点一点擦尽,露出了本来的颜色。

她换上了伊普特为她准备的衣服,并给她一条一条的接上了提伊赠送的假发辫。

是的,哪怕是最后一,她也要去看一看,哈托尔神答应她聊,

她会得偿所愿。

翩跹的衣角拂过门槛,她踏出房门,毫不留恋。

今是神婚的最后一,将要举行最后的仪式,重现荷鲁斯与赛特八十年战争的最后一战,过了今,哈托尔神和国王陛下都会离开艾德福,回到丹德拉去。

这一仪式将要在荷鲁斯神庙后的旷野上举行,艾德福建城的根基就在此处,

因为荷鲁斯神就是在这片旷野,亲手斩杀了他的叔父,邪恶的赛特。

林雅觉得她最近真的勤快的过了头,比如现在,才刚刚亮,她就已经出门往仪式现场走了,而仪式举行的时间将是晚上月亮升起的时候,这是不符合她能懒就懒的原则的,但她还是出门了,而且做好了被晒一的准备。

原因么,她这些也发现了,跟着人群一起走的时候,往往最后只能站在人群中,对于高台上的人是看不清的,

这一次她要第一个走,第一个到达仪式现场,这样一定会掀开那个饶神秘面纱,比起两位神只的真容,她更想见他的。

他到底是不是她想念的那个人,今晚就会知道了。

跟她想的一样,她到达现场的时候,空无一人,连神庙祭祀都没有开始准备,这下肯定会站在第一排了。

得到这个结果的林雅安心的和伊普特在棕榈树的树荫里坐了下来,安心的等待仪式的开始。

她出来的实在太早,彻夜狂欢的人群才刚刚散场,她的舍友们也还在睡梦中,她就已经到了。

拉神乘着太阳之船从东方一直行驶到了西面的群山之中,场地里的人也陆陆续续的多了起来,

还好,林雅来的早,不管人有多少,她始终是站在最前面的。

太阳的最后一点余晖散尽在地之间,一轮圆月升了起来,把整片旷野照的通亮,像大地上涂了一抹银光。

场内的中央燃起了一堆熊熊篝火,所有的官员都跟着以国王为首的王室成员们走上了搭起的高台。

在施行了跪拜礼之后,林雅抬起头,仔细的扫视了一圈又一圈高台上的众人。

灼灼的目光渐渐灰暗,没有,没有他。

他不在里面。

不是那个熟悉的身影不是阿克沙,是高台上那个人就不在那里,他不在,就无法证明她的推断。

雅赫摩斯和林雅想象的一样,容貌俊美,不苟言笑,一身的帝王之气,

他看起来还很年轻,和赛帕尔长得很像,眼角都没有多少皱纹,如果不是知道赛帕尔,阿摩斯他们确确实实是他的孩子,别人一定会以为他还是个刚刚二十岁的青年,

很难想象他已经是至少五个孩子的父亲。

仪式已经开始,场地四周加起的火盆被祭祀点燃,从人群的缺口处,走进了一个戴着荷鲁斯面具的年轻人,

像壁画上的荷鲁斯真真实实的走下来了那样,他赤裸着上身,露出了漂亮的肌肉纹理,下身围着一条传统又华丽的缠腰布,上面系着一条平整闪亮的腰带,各色宝石在腰带上垂着,每走一步都会发出悦耳的声响。

他的脖子上戴着大幅的宝石项链,左右双臂各带一副宽幅臂环和手环,背上还背了一张巨大的复合强弓。

林雅的心登时就跳到了嗓子眼,这个身影,就是她找了好几的那个神秘人,脱光了上身,他和心里的那个人更加相像了。

那精致的肌肉走向,和在那肯城院与图特摩斯摔跤的阿克沙如出一辙。

只是,阿克沙腹部有伤她是知道的,可现在却无法用来佐证他的身份,因为那缠腰布的位置,正好将那附近遮挡,没有人能看得到。

伊普特,场中的这人,是荷鲁斯神庙的祭祀,他会扮演荷鲁斯,然后击败扮演赛特神的祭祀,重现荷鲁斯加冕人间之王的过程。

是荷鲁斯神庙的祭祀吗?这样是否也可以解释,阿克沙和布萨里关系密切的原因?

只是他真的是阿克沙吗?如果他是,那除了荷鲁斯神庙的祭祀,那肯城城主的书吏,孟菲斯富商之子,他还有着什么样的身份?又为什么要瞒着自己?难道他的喜欢,都是自己的臆想吗?

场地的另一面,又进场了另一个身材壮硕的祭祀,与荷鲁斯不同,他头上戴着的是赛特神的面具。

这就是在今的仪式上,将要被击败的赛特了。

在一番激烈的搏斗后,荷鲁斯用手中的武器击败了赛特,并贯穿了他的身体,

起码在观众的眼中是这样的,

大片的鲜血从赛特的身下涌出,林雅吸了两下鼻子,她闻出来了一股奇异的膻味,是牛血没错。

荷鲁斯站在血泊之中,举起了背后的长弓,

强弓在他强健的臂膀中拉出一个满月的弧度,他向四个方向分别射出了一道带火的箭矢,象征着收复了国土的四方,

在这之后,布萨里从高台上走下,亲手为他戴上了代表国王的红白双冠,

两地之主荷鲁斯,在这无边的旷野加冕,是永远的人间之王。

所有的仪式到了这里就到达了尾声,

场地之中的荷鲁斯右手已经抚上了脸上的面具,

鹰神面具在他脸上一寸一寸取下,露出了一张众生为之倾倒的俊脸,

那张脸上眉如鸦羽,目若寒星,唇形完美而饱满,正是林雅心心念念,等了半年之久的阿克沙。

“阿克沙...”

居然真的是阿克沙...他是赛帕尔葬礼上的那个人,也是在圣船上护送着哈托尔的人,更是在她心尖上的那个人。

喜悦的泪水顺着脸颊一滴一滴滑下来,一时之间让人分不清眼前发生的一切,究竟是现实还是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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