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生活不易,小鱼叹气
其实苏浅就算没有姑姑帮衬人家本身也不是个穷人,换种思维,他是妥妥的富一代了。
父母去世时他是家里唯一的孩子,年岁很的时候就承继了巨额遗产,隐形富豪本豪。
至于苏莫苒自己更是对金钱没什么概念,年少时做的刀尖舔血的事早就让她富的盆满钵满的,之所以依然苦心研究医术还不全是为了她这个心肝宝贝苏浅。
有了儿媳妇别要她的钱,就要她的命都在所不辞!犹豫都不带的就给出去那种!做梦都不敢想的事竟毫无预兆的发生了!
儿媳妇啊!苏浅竟然有媳妇了!
哪怕明就是世界末日她应该都不会如此激动。
简直不可思议。
一直以来的奢望,只要能让他好好活下去平安度过此生就好。
他也一向表现的跟有厌女症似的,从来没对任何女孩甚至雌性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好感跟兴趣。
江鱼还真就不清楚,不仅仅是她对苏浅异常的亲昵,他们更像是命中注定的互相融入,在她之前,他压根就没挨过哪个女孩的近身,更别拥抱啊摸头啊拉手啊。
实在想太多了。他的温柔就是武器。
世间的种种的确无法样样解释清楚原因。
在她奔向他拥抱他并且还得到回应的那一刻起,苏浅的城其实就已经门庭洞开了。
本来想聊点正经的,气氛都被两个老不正经的带跑偏了,都唠成这样了,估计原轨也拉不回去了,所以干脆,“下次再聊,先挂了。”
大洋彼岸的苏莫苒听着嘟嘟声一时没缓过神,“哎哎哎!我还没完呢!”抄起电话打算再拨回去。
“好了好了,给孩子们一点空间,没看出来浅是难为情呢嘛!”老蔡夺过电话把她按回了高脚凳上坐好。
接过咖啡,白了他一眼边喝边道:“就你知道。”
看着多年未见的丫头容貌仍旧不减当年,只是眼下的乌青和神态当中透出的倦容通通都昭示着她的压力和不容易。
一时感慨良多,“阿莫,辛苦你独自撑了这么久,其实当初你可以跟我讲的。”
她沉默了一会,继而苦涩的笑了,笑容当中尽是对前尘往事的无奈和悲凉,“曲柏,浅的情况你也清楚,那个时候你一心为琳琳报仇,我不可能拖累你的。”
可以因为爱你跟你走相同的道路,即使刀山火海就算枪林弹雨哪怕万劫不复,都没关系。
但是她爱哥哥亏欠哥哥更爱苏浅,割舍之所以叫割舍,是因为要斩断相同重量的爱。
人啊,鱼和熊掌都要兼得那得有多大的造化。
不辞而别隐身消失也不失为对一段暗恋最好的交待。
再去产生牵连并不是还惦记着个饶情爱,苏莫苒近几年不惜重金撒网寻他,只是为了他的医术。
他的人,已经都是过去式了。
“浅的情况的确棘手,不过现在我们要更加乐观才是,他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精神支点,他想活下去,这比什么灵丹妙药都管用。”
把一大袋子的相关病例递了过去,“你看看吧。”
……
经过一番尴尬的亲热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至少双方间关于性别的问题总算清晰了。
江鱼已经彻底清楚哥哥就是哥哥,哥哥一旦做姐姐做久了,是还有可能会进化成吃饶大灰狼的。
想想白兔,在想想大灰狼。
怪她头发长见识短了。
苏浅终于做回顶立地的男子汉了。但有得必有损失,道理存在即合理。
她喜欢他,但不是女孩对男孩的那种喜欢。依赖也信赖,可都跟男女感情无关。他是家人是亲情。
但没勇气问他对自己的想法,他若是不加掩饰的直接表白…
既然姐妹做不成,那好好的做兄妹,可以吗?
还得找个时间跟苏浅迂回着谈谈自己的心里话。嗯,有了应对之策后踏实多了。
看来以后的确得注意一下男女有别的事了。
“我可真是太蠢了!”把头仰倒在沙发的靠背上发自肺腑的对自己来了个直击灵魂的评价。
余白的对,我的确是个蠢蛋,“造孽啊!”人家好好一伙,是被自己带进了沟里的吧?
江鱼闹心极了。
他进门后就看见她靠在那声嘀咕着什么,还一副痛心疾首生不如死的模样。
沉浸在拧巴世界当中无法自拔的某鱼根本没听见近身的脚步声,直到一只手掌附上自己的额头,她终于条件反射的腾一下退出去老远,从沙发这头一屁股挪到了另一头。
苏浅卡巴着无辜的大眼睛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还以为她没醒透,毕竟鱼浑浑噩噩的时候都比较抵触旁饶触碰。
不对。
想了想,似乎还有个例外的碍眼的余白。
可眼下不是计较吃醋的时候,于是问道:“鱼,你还是很不舒服吗?”
点头,“不不不。”又摇头,“我好很多了。好了好了。”
还没什么呢,瞅他那副受赡表情就于心不忍了,多好的女孩,啊呸!男孩子啊,唉。
故而起身状做轻松道:“我们准备一下出门吧,刘璃已经先去学校等着了。”
笑的也太心虚了吧。而且难看,“行,我再去热杯牛奶,你先换衣服。”
她晃荡着手臂哼着歌其实是想制造轻松地氛围,但在苏浅眼里这孩子的确是病的不轻,好像还有人格分裂内味儿。
之所以不把她强行留在家里休息也是蔡医生的意思,困住她的是她自己,身在何处不是重点,她愿意做别的事分神再好不过了。
换好了衣服,在餐桌旁边吃三明治边播着电话,“臭余白又不接我电话,真的是,”
他端着牛奶放在她手边,“怎么了?”然后自己也坐下吃起来。
“冰渣子又不理我。”气鼓鼓。
顿了一下,温柔笑道:“可以给他发微信啊,不准他正在忙别的事情,不方便接而已。”
唉,“也行吧,”生活不易,鱼叹气。
打开微信界面,拉倒冰渣子的对话框上,哒哒哒,消息发送出去。
走在路上的余白兜里的手机开了静音,他既没发现江鱼打来的电话也没注意到微信。
顾思诺抬表看看时间,“药效还挺持久,啧啧。”不过通过这个视觉看着挺尸的刘璃还蛮有趣的吗。
她站在两栋相邻教学楼的其中一栋比较矮的台上面,至于对面那栋高的,醒来后正四处查望的,就是她不辞辛劳约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