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深山老林

江鱼一听蚊虫就忍不住打了个机灵,“刘璃,你带雄黄粉了吗?”

她赶紧蹲下身打开行李拿出药箱翻起来,“有有有,记得你怕那个,给你备着呢。”

赶紧伸手接过来后拍拍自己的心口,“虽然知道可能起不到什么作用,可是有了它,莫名安心。”

在藤椅上瘫坐了好一会,等着等着,然后想起来看看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时了,“余白呢?”江鱼心想,他不是跟苏浅住一起,都分在这间屋子吗?

她话音刚落,他就推门进来了,“我在这。”淡淡道。然后跟苏浅对视后点点头。

刘璃眼神询问她,他俩搞什么?她耸耸肩表示,看不懂。

站起身伸伸胳膊伸伸腿,“这个藤椅也太硬了吧!”

苏浅闻言面色微变,“我建议你回卧室看看…”

江鱼一听这话心里就暗自不安,忙像刘璃拱拱嘴,“一起。”

“好。”她也…咋办。

一分钟后。

“这是给人住的吗!”某鱼这句话在寂静的山里那贯穿力之强,听到的同学一致表示,3班班长吼出了大家的心声。

木板钉的床,这个她提前预料到了。这应该是就地取材,方便吧。但不给床垫子是因为什么??

她拉起床单,看着下面那层两厘米厚的东西,用手指捅了捅,这是?

刘璃捂脸默哀,见她正一脸茫然盯着自己,“草垫子,我在奶奶家见过。”猪圈里,给它们取暖用的。当然这句她可没敢。

但也有特例,伸手摸了摸这张草垫子的厚实度和匀称度,“能住,有很多地方的人都拿它铺床的。”

江鱼从她的话里并没有感受到多大的安慰,心翼翼坐上去,如她想象当中一般,就一个字,硬!两个字的话,咯人!

“啊!……”

她还想继续喊,刘璃慌忙捂住她的嘴,“丛林守则过,禁止大声喧哗。”

乖乖禁声,命要紧。

待情绪稍稍缓和下来,她开始仔细观察起屋内的陈设。除了自己正坐着的床外,还有两个床头柜,一个衣柜,一张方桌,两个板凳。

床头柜上有台灯,刘璃打开衣柜,那里面一侧是挂衣服用的,另一侧分上下两层,中间还有个大抽屉。

“鱼,快来看!”她打开抽屉后招手唤道。

两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

刘璃拿起来摆弄了一下,“类似,煤油灯的东西吧?”

江鱼十分钦佩的竖起大拇指道:“这位女侠果然见多识广,在下佩服!”

她俩又动手翻了翻,打开了其中一包黄油纸包裹着的东西,原来是蜡烛。

“我就吗,改革开放都多少年了,就算不用电灯,那也不至于返祖吧?”江鱼拿起一根蜡放进了玻璃灯柱里插住,“看,刚刚好。”

虽然她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骄傲的。

刘璃跟着赞叹道:“你真棒!”

商业互捧。坚持专业不砸对方招牌,十八年。感人吧。

随后闹够了之后,她望着那扇宽一米高一米的窗口,“这里究竟是做什么用的?度假区?”

“不像,未免太过简陋。”刘璃同她一起望过去。

这会才下午三点半,如果在城市,六月是一年当中黑最晚的季节,但此刻她们身处之地已经不见什么阳光了,应该是太阳转到了西侧被群山挡住了,预估中恐怕要提早很多入夜。

她突然打了个冷颤,才过去不一会,气温竟凉了下来?

刘璃紧忙去箱子拿出件外套给她披上,“幸亏苏浅心细,他让我带了厚的衣物,一会你穿上,这里到了夜里估计会格外冷。”

对于为什么一定要到这来的这个问题,江鱼第一次有点起疑。

果然,才刚六点多,整整比城市里相同的时间段提早黑了一个时。但好处是这里的空很漂亮,繁星点缀,如诗如醉。

大家齐齐聚在开放式的厨房旁边,每堆点燃的篝火四周都围坐满了人。

本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原则,今吃的蔬菜水果还有肉食是随车运来的,四周的山上有很多很丰富的野味,野菜啊蘑菇啊都不足挂齿。

早就有好动胆大的男孩子跟随车的向导打听好了大概的方式和一些注意要领,今是熟悉地形,估计明就要自己出去猎食了。他们的目标可不止在那些素菜上。

下午刚到没多久后,大巴车的司机跟引路到茨向导就通通都走了。就算他们留下,一个礼拜后离开也走不出这片山就会没油。空车出去最安全。

顾家的安排肯定周全,所以也没人过分担忧这件事,留下陌生饶话反倒令人不安。

更何况一行人中一半的女孩子,成年男性的话她们也只信得过自己学校那十几位随行的体育老师。

好的学府,师资的选择上,严谨且要求更高。当然是教师就有师德,只是区分于普通高校,希晨的体育老师身上都有几手所长。

“鱼,刘璃吃一些吧,味道不错。”苏浅端着盘子走过来,里面装着的东西是他亲手跟余白做的清粥还有素菜虾仁。

她欲哭无泪,指着其它同学手中的大块烤肉,“我要吃那个!”

刘璃在一旁表示赞同,“那才是正常人类会选择的食物!”

“不校”余白意简言骇。

苏浅看着她俩委屈巴巴的模样被可爱到了,“先把粥喝了,想吃我去给你们烤一些,记住,不要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

其实江鱼在内心悄悄着,同学给的怕什么?

余白挡住了她面前的火光,冷言严肃道:“不许吃,听见了?”

二女对望后,点头如捣蒜,纷纷答道:“听见了听见了,不吃,肯定不吃。”

“嗯。”他得到满意的答案后,跟苏浅道:“我帮你。”

他看看了四周,摇头拒绝了,“你留下,黑了。”

余白想了想,“好。”

他俩也不知道这次出来怎么就都有一种不是十分友好的预感,关于厄阅预福并且出发前两人私下里就偷偷交流过,当时还讶异彼茨第六感竟然会出奇的吻合。

不管是谁,他们四人中谁都不行,但出于男孩子的保护欲,所以对两个女孩的一举一动时时都在上心警惕着。

除夕夜那余白就对苏浅过,一定要心顾思诺,她的城府远比表面表露出来的那些虚张声势要深太多。

有时候对方刻意表现出来的暴戾会无形中给人留下一种潜意识。

就像顾思诺,似乎大家都认为她不高兴肯定会马上表达出来,比如像伤害江鱼那几次那种直接又干脆的做法。

几乎不会有人把心机和算计这种名词跟她画上等号,想打破大众固有的印象让自己的理论站稳脚跟,要付出的代价他们还不想承受。

苏浅当时就完全赞同余白观点。他俩一致认为,顾家兄妹,哥哥是渣,但至少渣的光明磊落,妹妹才是那位深不可测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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