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是,朋友吗?
跟江鱼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的余白,那明显就心不甘情不愿的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没令人失望。
不,今日份的苦大仇深应该更甚往常。起这位余同学的脾气秉性、若要想彻底摸清其精髓,恐怕就只剩一声长叹了。
可江鱼从他这眉头拧的都可以打成个蝴蝶结的状态、以及那明摆着更上一层楼的骇人目光中,她竟感受到了几丝忧怨是怎么回事?自己又哪惹到他了?
回忆。
努力回忆。
记忆加载郑
好吧怪她,“余白!给你吃糖!”
“不爱吃。”冷漠脸。
惧糖后遗症!一朝被鱼坑、余白悔终生。
江鱼力求和平,“余白~”她以后再也不欠欠的、多分给顾思若糖了行不行?
乖乖的张开了嘴巴后、在余白眼里上一秒马上要哭出来的江鱼,这一秒就又欢喜地着蹦闹喧腾去了。
她已经猜到他闹情绪的原因了。她最近玩猜他心思的这个游戏玩的,那由思绪碎片运转衔接出来的眼界、应该是锻炼的更加开阔了!甚至都可以算个、随求随用随取的半成品了!距离成功嚼透余白这本“史诗巨制”、估计也就差个%!江鱼觉得自己很快就可以拥有上帝视觉了!
平日里一个连用余光都看不上她的人。一个恨不能把她送上月球,力求清减并剔除她这个人类“败类”的人。一个一言不合就爱薅着她校服脖领子走路的人…
江鱼通过几次跟他不经意的、在各种诚的“偶遇”之后。她深感到了、在余白那就只有他能拒绝他不愿意,但她却不能不邀请的这个定律。
那如影随行着她的余白那接踵而至的怨毒目光啊!有致使江鱼产生一种自己正置身在数九寒里却一丝不挂的那种错觉。而她却偏偏脑袋抽筋竟然想不通的在街上裸奔!又无巧不成书的被路过的余白瞅见。当即她都认为自己确实不知死活不明廉耻,就活该被抽筋剥骨扒皮割肉并掘棺鞭尸!以便用来…警示世人。
“嘶~”江鱼就随便这么一冥想、都觉得自己吓的汗毛倒竖!
刘璃的没错,他确实是一尊大佛。而且还是那种拥有自带导航功能,闻着鱼味就能精准的砸过来的、犹如携带着行走的金钟罩和五指山功能的变态外挂大佛!
“哎、”看来顾思若的毒舌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确实有一种作死它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哎哎哎、”江鱼愁啊。
虽然很多事都是她自己撞上门的,的确不干人家余白的事。但、那又能怎样呢?她皮她有理。
江鱼走到苏浅身边也剥开一颗糖果给他,“苏苏你也吃。”又趴在他耳边悄悄讲道:“刚刚我给冰碴子的那颗,仍旧是我后放进那个糖纸里面的!被他吃掉的是我新买的那罐子臭袜子味道的。”
“……”相比较起来自己嘴里的这颗洗衣粉味的,已经足够证明、她的确有把他当做亲人来对待的这份真诚了。知足常乐啊!苏浅心想。
她一直都知愁也知错,但就是不知道改。所以才能在“黄泉”这条路上明明白白的走着。而且还有越走越远的大好趋势。
“余白余白好吃吗?跟上次的那颗味道相比起来怎么样??哈哈哈哈哈哈…”江鱼边跑边闹边绕着他、并且来回缠着他烦着他捅咕着他。
这道理吗,谁都懂些。但懂聊、也不一定全部都照做啊!对不对。
“无聊。”这已经是他对她最经典的回复之一了。
“知道了知道了!”她对着他做了个大大的鬼脸,“我这不是已经很努力的在变的有趣!来讨你的喜欢嘛!”
“我不喜欢。”余白一像…如此耿直。
“放心放心!总会喜欢的!”江鱼欢喜地着道。
刘璃呸的一口吐掉了嘴里芥末味的糖,“鱼!”她手指着溜的贼快的江鱼,朝着苏浅凶道:“你不许在那么纵着她了!”
可他也得扛得住她的软磨硬泡兼撒娇卖萌算啊,“我估计成功的几率不高。”
刘璃摩拳擦掌直奔罪魁祸首跑去,“那我就只好亲自上阵去收拾她了!”
江鱼边跑边冲着三个人嚷嚷:“你们谁能抓到我!今晚的鸡翅我就一个不吃!全都让出去!”
“好啊!馋不哭你!”刘璃也边追边喊到。
“余白余白余白!”江鱼绕了一圈又跑回到他身边。“今晚来我家吃饭啊!哎呀余白救我!”
她一直都能做到全程自动屏蔽、对方即没搭茬又完全无动于衷的这件事。只能,心大、是快乐。
最终江鱼被刘璃逮到,她被她挠着痒痒求着饶。疯不动了就死鱼一条似的又整个人黏在了刘璃身上,卸掉自己的重量、让她拖着她走。
“刘璃,我们回家吧。”她好累好饿啊。
“好~”刘璃宠溺着笑着答到。
“今晚你陪我睡就别回你家了吧。”她好久没跟刘璃二人世界了。
“好好好~”刘璃伸手揉了揉她的脸蛋。
“苏苏!今晚多做几个菜吧!让余白也来!”她赖在刘璃身上还不忘这茬,“苏苏!不如~你背我吧!”江鱼完腾的就跑过去搂住了苏浅的腰。
“这孩子啊~”刘璃捶了捶自己被她靠酸聊肩膀无奈道。
还不算晚,夕阳细碎的剪影透过今有些稍厚的云层打在了满树的秋叶上。很美。
可能秋本来就是个温柔又怜饶季节,它承接着四季的兴衰,见证了夏的炙热,也见证了冬的冷寒。
苏浅俯下身弯下腰由着江鱼嘻嘻笑着爬上他的背,他跟刘璃一样,都觉得这丫头就是个还没长大的破孩。
“一起来家里吃饭吧。”刘璃慢慢跟余白并成一排,两人落在了稍后的位置上,“鱼很喜欢你这个朋友。”
余白没答应也没拒绝。刘璃不像江鱼,她没那么多的闲情逸致再去关心或关注别人。但要是她的鱼喜欢的朋友,她便也会跟着一同用心去对待。
“朋友吗?”余白像是问自己也像是在问刘璃,缓缓的停住了脚步。
“对,是朋友。在鱼眼里,你已经是她的朋友了。”刘璃神色认真的跟他讲道。
她看不透余白的心思,只是觉得他的脸色温润了许多。也可能是这无尽的夕阳太浓稠,把这块单调的“冰”都映出了五光十色。
余白一直都认为自己并不需要什么同伴或者好友。那些在异国他乡游走奔波的岁月里,孤独的成长、早就已经练就了他一颗安于独处的心。
但他无法否认的是。朋友这个词,在这一刻、的确动容了自己那一直过于安静和死寂的寡淡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