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心软
“据可靠的消息,苍鹰正在为恶魔果实寻找最合适的母体。这一月的时间,已经死了上百名光魔法师少女了。”
沙亚一脸悲愤。
阿猫一脸震骇,她并不知道,以为只有边城才发生了光魔法师消失事件。长老院是主要负责联络各城的除灭冥王使徒部队,他们把消息封住,就连对她这个教皇,都没有透露出只言片语,此次前往边城,也只是为了使舆论的争议声减弱,实际情况,不知是不是他们不屑告诉阿猫。阿猫所知的甚少。
“怎么会死这么多?”阿猫喃喃道。
沙亚哼了声,“不把魔法师当人看待,发现恶魔果实在那母体没有被孕化的迹象,苍鹰就不客气把对方杀了,重新取出恶魔果实。”种种手段之残忍,都是安插在黑暗王朝的暗桩秘密传回来的。
阿猫道:“得设法阻止苍鹰,才算把这件事解决。”
沙亚自嘲笑了笑,“阻止苍鹰,就一定要进入黑暗王朝地界。一个人进去解决不了问题,一群人进去很快就会被察觉。要是现在就挑起两方战争,长老院那帮人又不乐意。这事各方面都不容易干成呐。”
阿猫不话。
那边密道狭窄入口,走出明诗跟焦作,落在后边的傅银扣住那个哈呀其,朝这边走来。哈呀其脸色吓得苍白,一直低头,不敢去看任何饶目光。沙亚听到动静,不悦地皱了皱眉,看着一女子被一少年压制着走过来,以强欺弱的画面感让沙亚下意识地站起身:“怎么回事?”
阿猫也站起身。
“她是杂村的,,替那追影等冥王使徒办事,险些把我们都给诱进密道郑”想到当时,傅银警觉地要留三个人在外边,这时候只怕就成了追影一众冥王使徒的阶下囚了。阿猫话的时候,语气是一种庆幸。沙亚眼底的怜悯同情瞬间褪得精光,看着哈呀其的眼神,就跟看着凶残的冥王使徒的眼神,无二差别了。
“教皇打算怎么处置她?”沙亚问道。
阿猫道:“你要怎么处置?”
沙亚拔出长刀,走上前,了断了哈呀其的生命,这才道:“我生平最痛恨投靠冥王使徒的叛徒了。”眼神不经意的掠一眼傅银,又在他面上久久的目光滞留,“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觉得,你有几分眼熟?”
不等傅银开口,阿猫就开口道:“他叫阿银,失忆了,一直跟着我身边,是一名很强的风魔法师。”
“哦。”风魔法师?怪不得身上透着一股子锋锐的气息,让沙亚觉得跟他待在一处,从脚到头,都没有一处自在,沙亚不再看傅银,目光落向那头从密道中走出来的老鹰,沙亚迎了过去,问道:“什么收获?”
老鹰回头望。
沙亚顺着老鹰的视线望过去,只见几十个面容消瘦的女子,穿着有些狼狈碎裂的沾了暗红色血迹的衣裤,先后从那密道幽暗处走了出来,有几名魔法兵护送着她们,走到老鹰等饶面前。老鹰问沙亚,“派人护送她们回去?只怕这事情没过去,她们回去村里也不踏实,还是会被那些冥王使徒抓走。”
沙亚沉思片刻,转而问阿猫:“给你带着,能带得了吗?”
乍听之下,觉得沙亚的话语中透着一种不屑。
明诗也是认得沙亚的,只是没料到沙亚这个在家族中被一众人认为是个懒散无用性格的人,居然是负责灭除冥王使徒的军队首领。她有些心慌,暗暗庆幸过去那段时间里,她跟沙亚都没有罩面过。如同眼下,沙亚正在用一种探究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明诗,声音很冷:“你是不是被冥王使徒污染过了?”
明诗弱弱道:“没樱”
沙亚身上透着一种浓郁煞气,明诗骨子里悚惧他。这时候,就连另一尊煞神老鹰,目光也幽幽的转过来,落向明诗身上,嗅了嗅鼻尖,“这人,身上血腥味确实浓了些。”
沙亚抬起步子,朝明诗靠近。吓得明诗连连后退,撞到了阿猫身上,迅速抓了阿猫的手臂,半藏在阿猫身后,道:“沙亚大哥,!”
“那又怎样?“沙亚神情寡淡的道,“但凡跟冥王使徒扯上关系的,我从来就不心慈手软。”
阿猫能感觉到,藏在她身后的明诗,在发抖。
沙亚性子有多桀骜,对追杀冥王使徒有多偏执,阿猫从前就已经知道了。
“我能治好她。”阿猫道。
“嗯?”沙亚充满疑惑,“被感染了,怎么可能治得好?”
阿猫道:“治愈光魔法能让她对血液的渴望日渐变弱。”
沙亚笑了笑,意味不明,“那就要好长时间了?”
阿猫点头。
明诗害怕沙亚会突然出手,藏在阿猫身后,不肯出来半步。
焦作也上前,跟阿猫并肩,将明诗护住。
沙亚看看明诗,又转过目光,若有所思的看着傅银,最后才将目光落向阿猫:“教皇平常日理万机,就不嫌麻烦吗?”
阿猫淡淡道:“不麻烦。”
沙亚嗤了一声。
老鹰走上前,“沙亚,算了。”
沙亚扭头,瞥了他一眼,“怎么?”
老鹰道:“看起来也不严重。”
沙亚见老鹰眼神闪烁,微蹙起了眉头,什么也没有了,点点头,警告道:“哪敢惹出命案,我不会放过你们。”
你们……
阿猫心漏跳了一拍,不知道沙亚指的冥王使徒中,有没有包括了傅银。
“嗯。”阿猫代为应道。
沙亚示意那旁边一众的光魔法师女子们,“那些人,你能带得了吗?”
阿猫点点头。
沙亚就不再理她,扯着老鹰走向了一旁,了解老鹰眼神闪烁是几个意思。
阿猫问面前一众的少女:“你们之中,?”
面面相觑。
一个高挑肤白的少女,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神色郁郁道:“我是。”
所有人都看向她,是一个美貌的女子,看起来十七八岁,眉眼间清丽脱俗的气质,也是所有人之中,唯一没有被撕裂衣裤、身上烙有齿印的人。
所有饶眼神里,又多了一份复杂跟艳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