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跳到水里了
桌上的饭菜吃的精光，三人离开了餐馆。
找了家房屋中介，花了五枚银币租了一处一室一卫的屋子，地处热闹的街道旁，房屋没怎么装修看起来空荡荡的，只有一间屋子摆的一张木床一排木柜，卫生间的基本物件，再无其他的家舍了。
以目前的财力，只能租的了这样的独立屋了。
“接下来怎么安排？”安顿好，阿修又有些茫然起来，找到阿猫询问道。
就连老人家都有些不适应这样的陌生环境，依赖的看着两个的。老人家在乡下赖以生存的技能，在这繁华的城镇都失去了作用。
“去一处地方捡些石头，到时候拿去换些钱。”阿猫道。
“什么石头能值钱？”阿修的价值观有些被打破了，愣愣的看着少女。
“带几个布袋子跟我走一趟就知道了。”阿猫没有多解释。
这是阿银从前带她无意间找到的一处秘密地。
阿修将衣物都倒腾出来，将装衣服的布袋子空着卷成一团，跟着阿猫一块出了门。老人家想跟着去，又担心给两个的添乱，只得抿着嘴，不放心的目送着两个的离开，将门关上了。
顺着科纳城科纳河一直往前走，路上不少人在锻炼身体，阿修稀奇的看着他们，有些酸溜溜道：“这些人可真有兴致。我们乡下吃饭都吃不起了，还有力气瞎跑。”
阿猫回头看了他一眼，“以后不会过挨饿的日子的。”
阿修摸了摸头发稍，不好意思的歪头看向别处，“别一个劲安慰我。我一个大爷们要妹子保护，出去丢面子，让人笑大牙。”
阿猫没搭话，绕过一棵树后，直接走到了河岸边，有护栏护着，河流湍急，河岸两边对垒起的泥土长了几株水草以及几颗并不太起眼的石头。
“阿修，你在上边照应着点，我爬下去捡石头。”阿猫着，挽起了裤腿，完就翻身上了护栏，一跃跳了下去，稳稳地落在了泥土上，双脚由于惯性略往下陷了几寸。她落地后扬起下巴，“丢一只布袋下来给我。”
阿修很快从惊吓之中反应过来，将卷着的两只布袋子都扔给她了。
这边挑选的地方比较偏，很少有人留意到这边的动静。阿猫的手脚很利索，很快就捡满了一袋石头，这边的石头捡的差不多了。阿修刚想招呼少女伸手拽她上来，突然就见她一头扎入河中，带着另一只布袋子不见了踪迹。
“鹰津，你怎么让在这停车？”友人璃净从窗口探出头，白净的俊脸，写满大大的不解。
“看到熟人了。”简单解释了一句，鹰津拔腿快步朝着那边方向跑了过去。
司机只得靠边停车，同璃净耐心的等着。
“她人呢？”到了只看到阿修一人目光焦急的在河面游走，鹰津心头一紧，沉着脸没好气的问道。
阿修回头看了一眼，见是鹰津，才开口道：“她跳到水里了。”
“什么原因？”鹰津眼神阴沉的吓人。
“捡石头。”阿修哭笑不得的道。
鹰津哑然好半晌，看着没有动静的河面，“她下去多久了？”
“有段时间了……”阿修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就听到身边人脱了鞋，一跃上栏杆，直接跳进了水中，扑通四溅的水花引得更多人关注这头。就连那边司机跟璃净都坐不住了，下了车，朝这边围了人堆的地方跑了过来。
手臂被一股力道强硬的拽着，随着一道力，浮出了水面，连带着轻松拽起另一边手紧拽着的鼓鼓的布袋子。
“怎么是你？”从水中抬起眸看到鹰津那张脸庞，阿猫有些意外。
托了他的大力气，才终于把这一布袋石头拽了起来。
“你在水里做什么？”鹰津问道，有些浑浊的河水从他脸上流淌着，头发湿哒哒贴在脸颊上，大概这辈子没有过这样狼狈地经历，鹰津一张俊脸阴沉的吓人，双目流窜着嗜饶怒气。
“捡石头。”阿猫如实答道。
鹰津抿着唇，忍着一口怒气，没有吭声话。
“鹰津？”岸边的璃净喊道。
司机从车里取来一条结实的绳子，垂落了下来，要他们顺着绳子上去。岸边围聚了很多人，都在指指点点河中的两个人。
像是马戏团里的丑，被缺成取乐的谈资。
鹰津收敛了视线，目光聚焦在神情依旧淡然自若的少女脸庞，想些什么，又什么也不出口。
“鹰津，再帮我一把，把这袋子石头拖到那泥堆上边。”阿猫力气有限，耗尽吃奶的劲，也只能勉强不让那袋石头沉入河底，就算浮在河面上，也多是托了鹰津的一边手拽着她手臂，才不至于跟着石头坠入河底。
鹰津闻言沉沉的目光瞪了她一眼，头一探沉入河底，从她手边拽着那口死沉死沉的布袋子浮在水面，丢到了那泥堆上。
见她真的会游泳，鹰津才接着忙碌起来，很快就将两口袋子死沉死沉的石头拽了上去。
司机拽的脸发红大喘气，阿修倒是异常平常，一旁看着的璃净用一种怀疑的眼神质疑拽绳子的时候阿修没用劲。
“你先上去。”鹰津黑着脸，回头冲阿猫道。
阿猫走过来，拽着绳子一端，被上边两人轻松拽了上去。很快鹰津也被拽上了岸。璃净站在他身边，“什么时候认识的女孩？也不介绍介绍？”
“。”鹰津尽管黑着脸，还是给互相做了介绍，“。”
“鹰津这家伙很抢手，你得好好珍惜他。”璃净温和的笑着道。
“我跟他算起来，总共只见过三次面。”阿猫拆台道。
璃净笑容僵在脸上，困惑的看向鹰津，敢情还是向来抢手的鹰津倒贴女孩都没惹人动心？好友这混得真够惨的。
“上车再谈。”鹰津黑着脸，走过去拎起那两口死沉死沉的布袋子，走在了前头。
阿猫只能跟着他走了。
阿修快步走上去，想要从鹰津手里接过布袋子，被鹰津拒绝了。
两袋子石头被扔进后车厢。
鹰津负责开车，阿猫坐了副驾驶，阿修跟璃净、司机三人坐后座。气氛诡异的安静。鹰津的脸很臭，眼神阴鸷吓人。车子开出了围观群众的视线范围，一路朝着最近的一处酒店开去，路过一家玉石行，阿猫出声道：
“鹰津，先停一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