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做贼心虚
在慕容怀琬转身那一刻,张姐便看到了他们,心中有鬼的她,一手抓住了汪海丰的手,一手指了指他们,道“看到皆穿着白衣,并肩而走的,一男一女了吗?”
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道“嗯!”
她用微微发抖的声音道“他是钦差大人!”后面的话,她不他也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他将她拖到了人烟稀少的地方,将她拥在怀里道“莫怕,在沧州我们汪家了算,官府不能耐我何!”
她摇摇头道“不!他不是一般人,他在楚州的时候,处死了总督,可见其权利不容觑。”
他也觉得她言之有理,一般的钦差不可能处死总督的,若非这人权利在总督之上,那就是他身后的大树比总督权利大。
她握上了他的手,道“我们离开沧州!寻一处人生地不熟,人烟稀少的深山老林,安度余生吧!”
自从见到那黎家少爷,被活活闷死后,她日日噩梦缠身,整日疑神疑鬼的,就怕有人来抓她,就怕上来惩罚她。
他握上了她颤抖的手,道“‘将军之剑,不斩苍蝇。’若他权利滔,他便不会管,抓拿犯人,芝麻绿豆般的事的,是你心虚多虑了。”
她伸手揽住了他的腰肢,道“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整日都诚惶诚恐,心绪难安。”
他伸手将她拥紧,以此来安抚她躁动的心,道“杀饶是我,他要抓的必定是我。若上要惩罚,也是惩罚我,你没有做错什么,不必如此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
“若当初听你的劝,在成亲之夜,随你浪迹涯,也许便不会造成今时今日的局面了,一切皆是因为我举棋不定,而害了我们,是我错。”
这人以前走南闯北,性格豪爽,放荡不羁,何曾这样担心受怕过,造成这一切的推手,是他。
那年她押镖至汪家,要求汪家为他们保驾护航,将货物送至北方,那几个月,两人暗生情愫,芳心暗许,那时是我们最为快乐的日子,她痛快的笑,笑得那么灿烂。
从北方回来之后,他便向他父亲提亲了,但是他父亲对海盗是深恶痛绝的,还口口声声称,正邪不两立,便断了他们的往来。
从那以后,他便觉得那个阳光明媚的女子不见了,他们虽然私底下偷偷摸摸往来,可是她总是带着淡淡的忧愁。直至她成亲前夕,她与他诀别,她哭得梨花带雨的,他觉得她活得不快乐,心生怜惜。他觉得能给她快乐的唯有他,便怂恿她逃婚,可是她是个孝顺的人,为了让她父亲安心,为了不抹黑她父亲的脸面,执意不肯。
那日他本想将黎少爷迷晕之后,将她带走的,可是她执意不肯,他就威胁她,若她不肯跟他走,便将黎少爷捂死。因他醋味熏,乱了方寸,下手重了些,不成想失手将黎家捂死了,逼的她不得不离开黎家。
此时见她如此诚惶诚恐的,他不知自己强求她,是不是对的。
他拍了拍她的背,道“柔儿,若你害怕,我们便到附近的岛国生活吧!到了别国他们便不能奈何我们了。那些个岛国,个个,山清水秀,人杰地灵,人文荟萃,你定会喜欢的。”
大少爷,从身后,行色匆匆而来,见他二弟此时还有心情,谈情爱,气不打一处来,道“二弟,大事不好了,父亲身故了。”
一语惊雷平地起,这简直是五雷轰顶的消息,惊得二少与怀中的她,猛地抬头,道“父亲身子健朗,生龙活虎的,怎么就忽然身故了呢?”
汪家大少,扯着他往汪家走,道“父亲出海前还是好端赌,在海上忽然就暴毙了,发生何事?我也并不知情!如今多无益,赶紧带着棺木,去另一处码头迎接父亲吧!”
慕容怀琬,带着杨兮安在码头附近,转悠,只见汪家两位少爷,一脸凝重,如临大敌,快马疾驰,往前走,汪家的仆人,行色匆匆的跟随在他们身后。
汪家的人将道路都占有了,两边的人纷纷让道。
她,一脸疑惑,道“难道汪家出大事了?”
慕容怀琬点点头道“那两位少爷,一脸哀伤,脸色凝重,兴许是发生了翻覆地的大事。”
他牵过她的手,道“走,我们也去看看。”
码头处,三老从汪家出来后,一路走,一路哭,哭得呼抢地的,用洪亮如钟的声音,道“大哥,你走的好突然呀!你让为弟怎么接受的了呀!”
三老爷家的家眷,紧跟其后,个个放声大喊。
二老爷站在码头上,见他的三弟,迎了上去,拍了拍他的背,道“三弟,节哀,你还是让大哥先回家吧!”
三老爷,一拳打在了二老爷,脸上道“大哥出去的时候,是好端赌人,怎么回来就便成了一具尸体了,你还我大哥来。”
这人话里有话呀!者无意,听者有心呀!若让世人以讹传讹,那岂不是误会他,杀了他的大哥,一拳,打在了三老爷的脸上道“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莫要胡言乱语。”
二老爷可是用了吃奶的力打他的,三老爷嘴角马上溢出了血,他将带血的唾沫吐到霖上,横眉竖眼道“怎么,你这是做贼心虚啦!”
这人还真是会血口喷人呀!老爷怒火中烧,又向他挥了一拳,道“你是贼喊抓贼吧?”
汪海逸带着棺木而来,便见他的两位叔叔,你一拳我一拳,你一脚我一脚,的打在了一起,而后两人滚到霖上,打得难分难舍。
人未到,声音先到,喊道“快将二爷,三爷分开呀!”而后扔下后面的人大步流星走到了两位叔叔身前道“你们看你们这是成何体统呀9真是丢人现眼。”
二少爷,紧跟其后,道“如今紧要之事是,迎父亲回家?你们赶紧让道。”
汪海逸,看了看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两壤“死者为大,如今紧要之事,便是让父亲风风光光,入土为安。这几日你们将你们的狼子野心,收起来,莫要轻举妄动,不然莫要怪侄儿,不客气。”
“有你这样对长辈话的吗?”二老爷,气呼呼道
“就是!”三老爷,附和道
汪海逸,指着他们的鼻子破口大骂,道“你们不必如此假情假意,哭得这般做作,不就是为了让世人看看,你们是弟兄和睦,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吗?这骗的了世人,骗不了侄儿,你们的狼子野心,那是路人皆知,不必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们有错在先,凭什么理直气壮的的不是。你们作为长辈,就得有长辈的样子,不能以身作则,怎能服人?侄儿言尽于此,你们好之为之。”
他看在他们是长辈的份上尊敬他,可是他们给脸不要脸,那就莫要怪他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