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54
“她喜欢听我唱虫儿飞。”——出自《时清的暗恋手札》
许轻愣了几秒,失笑:“你想多了。”
时清走过来的时间,看了她腿上的暖手宝一眼,右手背在身后。
许轻显然发现了,她问:“是给我的吗?”
浅蓝色的热水袋,是她喜欢的款式和风格。
时清看了她一眼,声音淡了些:“不是。”
而后坐在她身边,气淡神定。
许轻:“……”
难不成还真同江淮说的,吃醋闹脾气了?
她手指摩挲着,试探性问:“那给谁用的?”
时清拎着热水袋的手一僵,很淡定的把热水袋搁腿上,剑眉扬了扬,“我自己用,不行吗?”
许轻恍了几秒,扯着唇点头:“行,行!”
也行,她家孝要面子,她也不拆穿。
时清脸色明显不大好,板着张脸,跟谁欠他钱似的。
许轻腿抖了几下,她“啊”了一声,时清连忙朝她看,问:“怎么了?”
许轻看他,手扬了扬,“暖手宝好像不热了……”
时清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许轻眼神往他的热水袋瞟,故意问:“你的还热吗?”
时清抿了抿嘴角,“嗯”了声。
听到时清的回应,她嘴角扬了扬:“那我可以用你的吗?”
时清盯着她看了好几秒,把热水袋给她了,还顺带把暖手宝拿了过来。
他摸到恰到好处的温度时,眼神温了些,嘴角翘了翘,梨涡点点。
他朝许轻靠了靠,近了些,他喊许轻:“学姐。”
声音恢复了惯有的糯。
许轻心软了几分,她想,果然是吃醋了。
她应:“嗯?”
时清揽过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他低头说:“暖不暖和些?”
许轻很舒服,还找了个好地方窝着,闭目养神,“暖和。”
时清嘴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他手指卷起许轻的一缕秀发。
“肚子还疼吗?”
许轻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原来是担心她这事。
她笑了:“不疼了。”
月经期间,忌寒忌辣,她还是很遵守的。
时清捏着她虎口处的软肉,他靠在她耳边,说:“我帮你叫了姜糖水。”
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耳廓处,她缩了缩脖子,耳尖呈粉色。
时清好心情的揉了揉她的头,盯着她耳垂,嘴角扬了扬。
许轻抱着他的腰,捏了捏,声音泛柔:“唱首歌吧。”
她有些想睡觉了。
声音有些撩,还带着尾音,有几分无意识撒娇的韵味。
时清顿了几秒,问:“想听哪首?”
“虫儿飞吧。”
她觉得这首,时清唱起来尤其有感觉。
十分动听。
时清缓了几秒,清嗓子,悠扬的歌声响起,带着少年独有的清冽和柔和。
许轻嘴角弯了弯,眉眼处都是温和,她很快入睡。
时清低头看她,眼神逐渐温柔,像是要腻出水来。
看着女生熟睡的面庞,他嘴角翘了翘,慢慢低下头。在离她额头一根手指甲的距离,他停了下来。
那双好看的杏眸里,有深情,有偏执,还有欲望和渴求。
他手指轻划过她的眉间,拨弄着她的额发,在她发丝上落下一吻。
虔诚又信仰。
许轻回许家那天,在校门口,上车的那刻,又转身抱住了时清的腰,她仰头望着他,说:“等我。”
等她处理好许家的事,她就来找他。
时清满眼星辰,浩瀚星空里装的都是她,他应:“好。”
-
初冬,许家没落。
许家被爆出兄弟不和,许氏集团内斗剧烈,当年为了争夺其父母手上的5%的股份,竟活活将人气死!
顷刻之间,许世集团成为人人喊打的对象。万恶的资本家,冷漠自私,连亲生父母都不放过。
名誉一旦毁于一地,便很难再洗清。许世军急得焦头烂额,在公司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回来又是摔东西又是骂人,整个屋子不得安宁。
许母在边上哭,抹眼泪:“天杀的,到底是谁要整我们家啊!”
许世军满脸铁青,把桌上的文件砸在地上,对着秘书吼:“查!给我狠狠的查!”
他倒是要看看,谁这么整他,他一定让那人生不如死!
许轻在后花园走来走去,心里有些空荡。别墅外全是媒体,把苏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许家这次倒了,再无起来的可能性。
他们争来争去的,不过是个空壳。早些年,许家还算繁茂,许世军担任家主,拉帮结派,处处打压左膀右臂,生怕别人越了他办法,手里权力多了,疑心病也就犯了。
早在几年前,商业冲击,许家得罪了沈家,被挤兑出了帝都世家,虽声誉还在,但早就空壳子了。
许轻摩挲着手机,许家没落,是迟早的事。
他以为弄个继承人过来,就有用?
拿许轻自己的话说,她对商业,八窍通了七窍,一窍不通。
如果做个挂名董事,估计早被人架空了。
她点开邮箱,手指尖动了动。
这个人,不会是许愿,但可能认识许愿。换句话说,许愿很信任他。
她扣紧了手机,最近许世军似乎查出了点什么。
那天她听他在书房打电话,说什么学生,荆中的……
许轻皱了皱眉,她若是不站出来,出事的就是那人了。许世军手段有多么恶劣,她不会不知道。要是真拿一个高中生动手,那个人一辈子都完了。
可要是她站出来,她的未来……
她坐在石凳上,拿出了那条贝壳项链,手指尖有些发抖。
当晚,她主动暴露了ip地址,所有人顺藤摸瓜找到了许轻。
才知道,搞垮许家的不是别人,而是这个低调至极的许家大小姐。
众人唏嘘,豪门真乱。
许世军知道的时候,整张脸都气的狰狞,恨不得杀了许轻。
他狠狠打了许轻一巴掌:“孽女,你怎么敢!我可是你父亲!”
许轻嘴角扯了扯,有点麻,眼神依旧无神,抬头看他,丝毫不惧,“有何不敢?”
她嘴角划过讽刺:“您拿我当您女儿了吗?我对于您来说,怕是连家里养的一条狗都不如。”
“混帐东西!”他气得满脸充血。
许轻想,他一定是后悔认她这个女儿了,费尽心力找回来的女儿,是个白眼狼。
许世军显然被气得不行,捂着胸口,指着她,“许轻,你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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