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6
“每一次你闭眼,我都想亲你。”——出自《时清的暗恋手札》
除夕那晚,许轻、时清还有姜来盘着腿,在大堂守岁。
姜来本来还挺有兴致的,结果九点刚到,瞌睡就来了,硬撑着到十点给睡过去了。
许轻看着笑了:“还说要一起守整晚的呢!”
时清跟她捏按着腿,免得时间久了会僵。他揽过许轻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他低头看她,“靠我身上,我陪你守。”
许轻仰着头看他,灯光的照射下,那张清俊的脸上像镀了一层光。
她嘴角扬了扬,环抱住他,“好。”
夜晚是漫长的,连夜的鞭炮声,都好像催眠曲似的,许轻的眼皮渐渐变重。
她撑着浓浓的睡意,一手勾着时清的脖子,一手撑在下巴上,抬头喊他。
“时清。”
时清眼神轻闪,他应了一声:“嗯。”
许轻已经属于不太清醒状态了,她眨了眨眼,手指在时清脸上做乱。
“你皮肤怎么这么好啊?”许轻眯着眼朝他笑,一副不大聪明的样。
时清低眸看她,女生半闭着眼,眼尾微微翘起,优雅又迷人,唇微张,好看的唇形勾着。
他目光从上往下,落在她绯红的唇上,眼神渐深,跟着了迷似的,朝她靠近。
气息交缠,他可以清晰的听到,许轻细小均匀的呼吸声。
他跟许轻仅一拳之隔,时清右手落在她后颈处,只要稍稍用力,他就可以亲到她。
时清手指尖不断轻点着,眼神也越来越暗。
他有些卑劣的想——
亲一下,不要紧吧。许轻是他女朋友,名正言顺的。
他手指轻轻扣着她后颈,微微颤抖。
“时清……”
时清瞬间清明,眼神有些慌乱,还带了几分不知所措。
他收回手,背在身后。当看到她迷迷糊糊的眼神时,才知道,原来只是随口一叫。
他松了一口气,问她:“困吗?”
许轻揉了揉眼,硬撑着说:“不困。”
时清轻声哄着:“要不,我们去睡觉?”
许轻的睡眠一向不好,守岁他不懂,他也从没守过岁。比起这些虚无缥缈的,他更希望许轻安好。
许轻哼唧唧:“不要!”
她双手抱着时清的胳膊,摇了几下,声音有点软,还带着点央求:“说好了的,你要跟我一起守岁的。”
时清心弦一颤,他垂眼看许轻,除了眼底不清醒,说话什么的,都很有条理。
他低声问:“许轻,你是在向我撒娇吗?”声音略微颤抖。
许轻哼着声,没有睁开眼睛,她靠他怀里,问:“向你撒娇你就陪我吗?”
她朝时清怀里拱了拱,声音发嗲:“时清……哥哥~”
时清瞬间浑身僵硬,连手指尖都是僵的。脑子里跟放烟花似的,一阵一阵的,炸开了花。
“嗯……”许轻仰头看他,一双凤眸微微勾着,好看的眉眼含着笑,满眼都是风情。
时清喉咙有些干,喉结上下滚动。
眼里墨色翻腾,他沉默了几秒,捂住了许轻的眼睛。
许轻忘性大,睡过去了。
时清抵着她发顶,心跳一点点加快,跟震动似的。
他缓了好久,才低头看许轻。
她眉眼舒展,睡得倒踏实。时清食指划过她眉眼、鼻尖、嘴角、下巴、脖颈。他没有再往下,只是贪婪的望着她的睡颜。
-
翌日,老医师早早起来,吆喝着姜来扶着梯子,他拿刷子蘸着浆糊把春联给贴了。
这个年,过得很热闹。
虽然只有四个人,但团年饭也超级盛大。
期间,许轻的手机一直在响,她皱了皱眉,看都懒得看,直接把它关机了。
时清看了她一眼,手指轻点着。
江淮的电话打到他这里来了。
“时清,这个鱼挺好吃的,你尝尝。”许轻跟他夹了一块鱼肉。
时清顿了顿,吃了。
老医师笑得满脸堆着皱纹,“来,都吃鱼哈,得把这鲢鱼吃干净了,连年有余啊!”
姜来也笑着,夹了几筷子,跟着说:“连年有余。”
许轻拉着时清的手指,捏了捏,两人对视一笑:“连年有余。”
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许轻晚上看着路边的孝,一手一根仙女棒,大人给他们点燃了,拿在手上划圈,笑的可开心了。
时清挠了挠她的手心,问:“想不想玩?”
许轻愣了几秒,笑了:“我又不是孝,起码都成年了,玩这个干嘛。”
像是自言自语:“况且,这些飞溅的火星很危险,一点遇到易燃物品,就很可能引起火灾。”
政府也下了命令,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只是有些乡镇尚未普及到。
时清捏了捏她手心,低声问她:“想不想玩?”
“啊?”
时清掏出一根粉红色的仙女棒,五颜六色的光一闪一闪的。
许轻愣了。
这是真正的仙女棒!
时清把它塞到许轻手上,揉了揉她发丝,问:“喜不喜欢?”
许轻咬着唇想笑:“哪儿来的?”
时清手指顿了顿,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问:“许轻,喜不喜欢?”
许轻椅了几下,还会唱歌。
“如果我有仙女棒,变大变小变漂亮。”
“还要变个都是漫画,巧克力和玩具的家。”
……
许轻跟着它的调子,边摇边哼,玩得不亦乐乎。
时清静静的看着她,眼底一片温柔。
刚开始许轻还觉得不好意思来着,后来拉着时清和姜来,又唱又蹦。
姜来带了几瓶rio鸡尾酒,三个人盘腿坐在草地上,嚷嚷着喝酒庆祝。
把酒杯倒满,许轻才想起来,她问时清:“你喝酒是不是会醉啊?”
她记得时清酒量不行。
时清手顿了顿,“其实还好。”
许轻不让他喝,“这里荒郊野外的,到时候喝高了,要是出了个什么事,咋办?”
时清抿了抿嘴,眼巴巴看着她,一双杏眸楚楚可怜,食指尖挠了挠她手心。
“学姐~”
许轻被喊得耳根发软,但还是不松口。
时清哼唧了声:“好吧。”垂着头,可怜兮兮的模样。
许轻心软了半边,又好气又好笑。
不就不让喝个酒吗,怎么跟着像她虐待他似的?
姜来打着圆场:“这里虽然没什么人,但还不至于处于危险级别。”
说实在话,她不认为时清酒量差。
前几日,她还看见许轻跟她爷爷喝酒下棋了的。
那酒,可是白酒!
女朋友她又软又甜 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