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我与沈嗔孰美
十三四岁的思想尚未成熟,以为那便是酷,并觉得,孤立、嘲笑、看戏,这没什么,能怎么样?可永远不知道,承受这些的人,有多痛苦,有多无助。
那些事,就像是藤蔓,不断缠绕着她,她不管去哪,不管做什么,也摆脱不了。被黑暗侵蚀的人,只要别人稍微对她好那么一点点,都会被无限放大,成为一道光,照着她,让她可望而不可及。
可黑暗越来越多,直至怎么也逃不掉的时候,光不够支撑她活下去的时候,她就只能选择死亡。
许愿死了,徐婳疯了,好似一报还一报。
后来任白问:“徐婳真的疯了吗?”
程池摇头,而后又点头,但也没跟任白解释。
那些过于黑暗的东西,他不希望任白沾染太多。
时清那人有多狠,他还是知道的。
地狱里爬出来的人,比白骨还阴冷。
要是没猜错,他们回一中宣传,只是个契机,敲查出来当年许愿的经历。
又把当年领头人徐婳打得半死,引发学校与警察局的关注。
再抓一两个人逼问,录音作证。
他们的本意,是走正轨渠道,法律能治的人,他们不抢。
至于后来,法律治不聊,他们自然就出手了。
不管徐婳有没有精神病,她被关进了精神病院,她就有精神病。
至于时清为什么出手,他垂着眸子。
大约,跟那个人工湖的女生有关吧。
任白抿着唇,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程池揉了把她的头,道:“任白,别想那么多了。”
任白半仰着头,有点懵。
他屈指敲她的额角,:“本来脑容量就,再想这么多,知识就装不下了。”
任白撇唇,揉了揉脑袋,嘀咕:“我感觉还挺大的啊。”
程池哼笑了声,问:“丁醇有几种同分异构体?”
任白愣了几秒,回:“七种。”
“哪七种。”
安静了几秒,任白撇嘴:“谁记这个呀!”
程池哼了声:“1-丁醇,2-丁醇,2-甲基-1-丙醇,2-甲基-2-丙醇,乙醚,甲丙醚,甲基异丙基醚。”
任白呆了。
程池看了眼她,又问:“记住了没。”
任白摇头。
程池点着她额角,笑:“你看,脑容量吧,还不承认?”
任白脸僵了几秒,红了。
敢情他突然抽问,就为了证明这事啊。
套路真多!
任白声反驳:“我那是记性不好。”
程池撸了把她的头发,扣了扣她后颈,压低了声音:“还找理由?”
他沉了沉声:“晚上多练一套理综选择题,我检查。”
“啊?”
她最近在追一部剧。
程池扣着她后颈,把她往上提了几分,勾唇问:“啊什么,不想?”
“想想想!”任白连忙摇头。
她现在已经深知程池的套路了,她要是敢一个“不”字,指不定今得加做四套。
程池冷哼了声。
这丫头最近飘得很,跟着别人学追星。
有时间追剧,跟他一起去书店就没时间,胆儿肥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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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到教室,乔梓就扯着她的手臂,使劲的摇。
“啊啊啊啊啊你昨晚看《破原》了没,沈嗔演的太A了叭,A爆了我的!”
任白被她摇的头晕,她生无可恋的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
“咋了?”乔梓问:“惨兮兮的。”
任白委屈:“我昨没看……”
“为啥?”
乔梓问:“手机是不是被你爸妈收走了?”
任白摇头。
乔梓很讲义气,一拍桌子:“我跟你搞个设备来!”
任白有些僵,指着自己的黑眼圈,朝后桌使眼色。
乔梓瞬间萎了。
被那双带着杀气的眸子一瞟,她就蔫了。
跟池哥叫板?
搞不得搞不得!
她拍了拍任白的肩膀,感叹道:“恕女子无能为力了!”
任白双肩一耸,就知道是这个结局。
她叹了口气,趴着睡觉了。
程池看她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啧了声,低着头搜索。
“沈琛是谁?”
关于这个饶,全是财经类的信息,神秘的很,商界大溃
程池皱了皱眉。
下面有个“大家还在搜”。
沈嗔,同音。
程池点了进去。
关于这个饶消息挺杂的,歌手、演员、设计师……
同时网络上的评论都褒贬不一,但有一点是一致认同的,长得帅!
程池扯了扯唇,盯着那张脸看了几秒,嗤了声:“也没多帅啊!”
他关上手机。
舌尖顶着上颚,摸了把口袋,撕开两颗糖。
顶多吧,长得比他成熟稳重了些。
其他的,跟他没得比。
也不知道任白喜欢他个什么劲儿!
缓了几分钟,他又打开了手机。
发了条微信。
【程池】:你觉得沈嗔帅吗?
那边回的很快。
【皓月当空】:靠,帅帅帅啊啊啊!!
充分的表现出了她的情绪。
程池扯着唇,忍着没骂人,退出了对话框。
又跟张皓发了条。
【程池】:沈嗔帅,还是我帅?
那边回的有点慢。
【lztxdys】:?
【lztxdys】:看我微信名
程池瞟了一下,骂了句傻逼。
他想了几秒,骚扰时清。
【程池】:你认识沈嗔吗?
【时轻】:鲜肉?
程池啧了声,时清居然认识,奇了怪了。
【时轻】:我女朋友他长得没我帅。
“操!”
程池是真的骂出来了。
这他妈?
他问时清这逼女朋友了吗?
操!
秀呢?
程池沉默了几秒,果断把他拉黑。
上午课结束,程池拉住任白。
任白一脸惊吓,以为他又要让自己加练。
任白想拔腿就跑,被程池一把扣住。
“跑什么?”
跟见鬼似的。
任白嘟着嘴,可怜兮兮的双手合一:“今晚竞赛成绩出来,让我放松放松呗!”
程池乐了,这丫头这么怕加练啊?
以前不是挺爱学习的吗?
他扣着她下巴,上扬了几分,勾唇:“不让你加练。”
任白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
接下来程池问了一个死亡问题。
“你觉得我跟沈嗔,谁更帅?”
任白僵住了。
她揉了好几下耳朵,:“我刚刚出现幻听了。”
程池哼笑了声,捏住她的耳垂,扯了扯,“你没听错。”
他一字一顿又问了遍:“我更沈嗔谁帅?”
任白耳垂通红,痒痒的,热热的,压根思考不了问题。
她拍着程池的手,声音发软:“你……你先松开。”
程池这才感觉指腹发烫,跟火烧似的,任白脸色绯红。
他喉结动了动,鬼使神差问出了话:“你耳朵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