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当初
“……”
于是,在杜风岐的详细讲解下,孟白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他讲的大概是孟术搬迁进瑞金巷之前的事情,那个时候,开车疾驶撞倒杜风岐的是一位纨绔子弟。
此人在临江市,算得上一个小有名气的恶霸。传闻他跟当地的禁卫员管理部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所以在他撞人后,闻讯赶来的禁卫员们便试图包庇他,他们打算毁灭记录仪,将事件定性为杜风岐不顾交通法规,横穿马路引起的事故。
并决定在见到了杜风岐的监护人后以此为证据,反向敲诈一笔。
当时那个奄奄一息的杜风岐不仅遭受了身体上的创伤,心灵也感受到无边的黑暗。
就在他万念俱灰之时,终于有人挺身而出,不仅将他及时送到医院就医,还恢复了损毁了一半的记录仪,替他证明了清白。
在这整个过程之中,杜风岐只记住了从车窗透过来的那张跟他年龄相差无几却带着比他更沉稳机敏的脸,和那声惊讶的“孟小姐”!
而没过多久,孟杉秋便寻找到了杜风岐,并将他带了回去。
至此,杜风岐的心思终于开始有了一些波澜,关于他是如何反对杜振玉的强压暂且不提。
那之后他一直深深的挂念着那位“孟家小姐”,可没想到,两人再见面时,居然会是如此的场景。
此时的时间线为孟杉秋身死之后,杜风岐历尽千辛万苦,终于等到杜振玉残存的意识消失,他再次完整的掌握了自己身体的主控权。
但为了不引起TFP组织成员的怀疑。他便终日装作一副老成的模样,模仿着杜振玉的言行,并凭借着过人的头脑成功成为TFP不可或缺的存在。
然而每天在岛上单一的行程实在是令他有些厌烦,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当年自己在临江市的遭遇,顿时来了兴致,想要去临江见见当年的老朋友。
于是,他找了借口出了岛,前往海城的临江游历。
可没想到,短短几年不见,海城的各种社会秩序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其中最为明显的,便是如同杜风岐这样没有一个稳定身份的人,无法光明正大的在玉裂州生活了。
为了制造自己的合理身份,于是杜风岐策划了一场绑架案。
原本他打算利用这个计划,将自己洗白成一个身世坎坷的正直少年。
可没想到,他居然会就这样遇到那个自己朝思暮想的孟家小姐。
于是他索性将计就计,导演出了一出完美的英雄救美来。并据此得到孟术的帮助,从此化身为风盛集团的公子爷。
而原本寻找已久的孟家小姐也十分依赖他。一切都十分的顺心,只是没多久,他便见到孟家的第二位小姐——孟家大小姐孟白。
并且看出了自己的心上人不被孟术所待见,对方更加青睐孟白,并早早选定了她为孟术的接班人来培养。
于是当初的孟白便成为了他闲暇时眼中的刺肉中的丁,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所以他便潜心计划多年,终于让孟白名正言顺的从这个时间消失了。
当然一开始,他的确是抱着三分之一为孟箐好的念头来实施这个计划的。
可惜,他又偏偏在那之后,瞧见了孟白跟孟箐姐妹两人之间幼年的照片。
也是那时候,杜风岐才发现,孟白和孟箐这对双胞胎姐妹,在八岁之前,也如外界普普通通的双胞胎一样,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孔。
只是在八岁的换牙期后,姐妹两人的身体成长开始了完全不同的变化。
看着身侧那个只知道哭哭啼啼,丝毫不见过往踪迹的孟箐,杜风岐没由来的感觉到了一丝厌烦。
他突然开始觉得,或许当年在临江出手搭救自己的,根本不是这个懦弱无能的二小姐,而是自幼年之时就一直以沉稳果敢出名的孟大小姐。
但当时自己先入为主,所以才导致这么多年来自己都无法察觉这件事的真相。
等到想通这一点后,杜风岐便越发的越来越无法忍受孟箐的愚蠢。
尤其是在他发现,她对当年之事,丝毫没有一点记忆的事后,这种不耐烦便最大化程度的化身成了射向孟箐的利剑。
当然,这都是杜风岐在背地里进行的,因为,此时的孟箐早在杜风岐当年有意无意的引诱之下,爱杜风岐爱得一塌糊涂,根本分辨不出他是真情亦或是假意。
回到现在,在弄清楚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之后,孟白不由得心头微凉。
虽然早就知道杜风岐的心肠冷硬,可没想到他居然会是如此厉害的程度。孟箐当年为了能够和他在一起,不惜做出背叛整个孟家的事来。
但到头来,却只落得了一句毫不留情的“蠢女人”。
杜风岐已经有些期望的看着她:“我说的这些事,你能够想起来吗?”
孟白却一如既往,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想不想得起来又如何,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牵扯得太多,只会让这个局面变得越发的复杂。”
她原本以为,这样就能简单的糊弄过去。
然而杜风岐听见她这般含糊不清的回答,先是一愣,随后便认为她是默认了自己的回答,顿时有些激动的将孟白给一把拽进了怀里。
“太好了,这么多年了,我可算是把你给逮着了。”
他的怀抱有些用力过猛,差点把孟白勒得喘不过气来。
跟杜风岐产生如此亲密的姿势自然使得孟白浑身上下充满了不适,连头发都几乎根根倒竖起来。
对方却浑然不觉,一只手拂着她有些炸毛的长发,一边低声喃喃道:
“我可算是找到你了,如果没有你,又怎么会有现在的我。不过,为什么你会选择跟我作对呢?我们明明应该是最适合的,偏偏你这么不听话,要跟那个男人搅在一起……”
孟白越听他的话越觉得不对劲,话音还没落,便觉得脖子上传来了一股沉重的压迫感,勒得她连呼吸费力起来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