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挑衅
陈一洲这次关于鬼公交的直播收获了许多好评，一夜之间，他的粉丝量直接翻了一倍，这其中，有不少人表示对直播中出现的那个黑衣姐姐很感兴趣，还有人怀疑这是陈一洲请来的演员，但他们在网络上搜索过后却没发现有这号人物。
这事甚至惊动了陈一洲所属公司的领导，领导觉得沈瑛的气质很独特，可以培养，还跟陈一洲要她的联系方式。
陈一洲在得知了他的想法之后二话没，立即从手机里找出了直播时未播出的片段给他看。
因为沈瑛痛殴群鬼时陈一洲用的是他胸前摄像机的视角，而他那时正和孙叔缩在后面，所以录下的画面并不清晰，只能看到外围一个血肉模糊的中年男人和一个没有脚的老太太，不过考虑到太清晰可能会超出一部分网友的承受范围，所以高糊版足够用了。
然而高糊版显然没能吓唬住公司领导，所以陈一洲给他看的是背包上的摄像机记录下的清晰完整版。
看完了这一段视频，领导陷入了沉默，之后再也没提要把沈瑛签下来这事。
直播任务告一段落，在等待下一个任务发布的时间，陈一洲可以宅在家里好好休息几，但沈瑛他们就没这么好运了，就在鬼公交事件结束后的第二中午，高老头接到了一位朋友的电话。
他的这位朋友有些特殊，是一名公安局的刑警，据他，是遇到了棘手的案子，需要高老去帮忙。
当高老头带着自己徒弟和两个闲人来到公安局时，站在大厅等候他们的年轻刑警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他心翼翼地回头瞅了一眼自家局长铁青的脸色，凑近高老头，苦哈哈道：“高老，怎么这么多人啊……”
高老头把手一挥：“放心吧，都不是外人，我可以保证他们不会把这件事外传的。”
“你保证有什么用？万一他们之中有人泄密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局长身边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警察对着年轻刑警怒目而视：“林，这就是你嘴里那个仙风道骨的高人？别再是个江湖骗子吧？”
中年警察话不太客气，高老头却不以为意，仿佛这样的事情他已经经历过很多次，可丁大满就没那么好脾气了，中年警察这两句话一出口他就立即瞪起了牛眼，沈瑛觉得要不是有高老头拽着，他兴许能拉着这警察在警局门口干一架。
其实中年警察这么林也有些不乐意，但人家是领导，他也不敢发火，只得耐着性子解释：“刘队长，高老的本事我亲眼见识过，绝对是有真材实料的，而且我相信他的人品，他绝不是那种会泄密的人。”
刘队长还是不太放心：“那也……”
“老刘，少两句，再怎么也是咱们请人家来的。”一直没话的局长终于开口，话虽这样，但他的脸色不太好看，看得出他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会出此下策。
“不过也请高老先生能多体谅一下，这里毕竟是警局，这件案子又十分重要，所以……”
许世寅嫌他太磨叽，忍不住摆了摆手打断了局长的话：“明白，我们留下，只有高道长一个人跟您进去行吧？”
估计平日里没什么人敢打断局长的发言，总之沈瑛眼瞅着他的脸色又黑了一个度，局长不太喜欢他们几个这事其实不难理解，作为人民公仆，他们首先得是一名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这些牛鬼蛇神之类的东西在他们看来是玄幻的，也是愚不可及的，但偏偏他们经历的事情太过离奇，科学已经没办法解释，迫不得已之下才请来这所谓的大神，结果人家还不把你当盘菜……
不管怎么，到底是自己在求人家办事儿，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有的，局长再不满也只能憋着，他咬了咬牙，黑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最终还是同意让他们四个一起进去。
这次的案件是一起连环杀人案，和以往的案件不同的是，这几起案件都找不到凶手，甚至其中有一人，是当着他们的面儿被杀死的。
“这几起案件的受害人都收到了一封邮件。”刘队长将电脑上的图片投放到白色幕布上，神色十分严肃认真：“邮件的内容就像图片上这样，是通过网络发送到受害人手机上的。”
沈瑛抬头看了看，黑色为底的页面上写着血红的文字：“编号01，钱慧云，死亡时间：次日凌晨00:00。”
“第一位被害人在收到邮件之后并没有选择报警，但她曾和朋友起过此事，以为这只是一个无聊的恶作剧，就没有理会，结果第二，出完差回家的丈夫发现她吊死在房间里，法医证实死亡时间正是凌晨。”
“据她的朋友描述，案发前的傍晚受害人还和朋友约好周末一起逛街，不太有可能突然自杀，但是房间里没有其他人进来过的痕迹，门口的监控摄像头也什么都没拍到。”
“第二位受害人同样收到了黑色邮件，邮件上写的死亡时间是凌晨一点整，结果第二有人发现他死在自家灌满水的浴缸里，家里同样没有人进出过的痕迹。”
“第三位，也就是最后一位受害人是美术学院的老师，姓庞，我们的网警根据网络查到他也收到了邮件，上面的死亡时间是凌晨两点，我们派了六名警察守在他家，但……”
刘队长顿了一下后才道：“他的死因是心肌梗塞，我们调查了自他出生以来所有的就诊记录和病历，没有发现他有心脏病史，也没有这方面的家族遗传。”
这三个案子的被害人死的都有些蹊跷，虽然不清楚为什么每封邮件的死亡时间都不一样，但就连丁大满都能看出来，这是对警务工作者赤裸裸的挑衅。
高老头从桌上拿起一份资料，皱眉道：“这些邮件出现的时间有规律吗？”
“第一次收到邮件是在本月的6号，第二封是在9号，第三封是在12号，也就是前。”
“每隔三就会出现一次……”许世寅沉吟着道：“那也就是明将会有人收到第四封邮件？”
原文中没有提到这起案件，高老头神色有些凝重，这事十有八九和那些违法偷渡者有关。
“沈，对这件事，你怎么看？”
“我就想问……”沈瑛打着哈欠，问了刘队长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从这里去最后一起案件的案发地点要怎么走？”
“那儿离警局不远，大概向东一公里的样子。”刘队长有些纳闷，不明白她问这个有什么意义。
“啊……”沈瑛却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而后扭头对高老头道：“师叔啊，我觉得吧，这人可能是跟咱叫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