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答应就医
“旲羽！”
正当北冥昗羽还想说什么，风芷便来了。
“你怎么跑这来了，让我找你好半天呢。”真行，大夫跑了不算，连病人也这样，这病到底要不要看了。“快和我回去！”
“风大哥，”北冥旲羽皱起了那双好看的眉，“我的病根本没的治，你就不要操心了。上次是琉球名医，这次又是你师妹，你这个师兄都没法子，你师妹又有什么办法？”
“这，可不尽然！”甘露算听明白了，原来与自己说半天话的就是羽王，她师兄要她医治的人。
“甘露？你怎么也在这？”风芷有些惊喜。这两人还真行，跑，一起跑；躲，又躲一块儿了。
“你就是他师妹？”北冥旲羽有些意外。
“我是甘露，百姓厚待，称我一声神医，江湖朋友又道‘不死神医’，可是，我甘露没有这个福份，做太医院主事风芷风太医的师妹。”
风芷听了，知道甘露气他将她骗来王府，只能心虚地笑笑。
“甘露，别这样嘛，好歹我们也做了三天师兄妹，看在情份上帮帮忙吧。”
不说这话，甘露还不在意，一说火气更盛。三年前，为了解灵蔓所制的一种毒，她去请教风芷的师父，做了他三天徒弟。那三天师父对她还好，可这个师兄却总瞧不起她，欺负她，让她苦不堪言。
“再说，医者父母心，你不是扬言要让天下所有的人，都免受病痛之苦吗？昗羽他也是天下之人，更是当皇上之弟，堂堂羽王，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风芷很是不明白这一点。
“就因为他是羽王，皇上之弟，朝廷中人，所以我才不治。”甘露冷哼了一句。
“为什么？你跟朝廷有仇呀？”风芷有些不明白。
“没有，不治就是不治！”甘露是不能在这点上让步的。
“好了，风大哥，你别逼甘露姐姐了，她也许真有苦衷。”北冥旲羽不忍见风芷如此逼迫甘露，便道，“甘露姐姐，不治也没什么关系，反正治不治都一样，我是注定好不了。”
“你不相信我的医术吗？”
甘露很讨厌别人质疑她的医术，就如风芷讨厌别人碰他的医书，灵蔓讨厌别人打她药物的主意一样，他们都对自已所信仰的医毒术敬如神明。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北冥旲羽见甘露生气了，想解释却不知如何说了。
“行了！”甘露挥了一下手，示意他不用说了，“不就是一点先天性心脏病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先天性心脏病？”风芷对这个名词感到奇怪。
“呃，就是他这从娘胎里出来心脏就有问题的病。”我怎么把这词说出来了？“而且据我看，”甘露认真地打量了一下北冥旲羽，看得他都有些脸红了。“他不仅心有问题，肺、肾等内脏也在逐渐哀竭，而这一切，应该是因为中了一种奇毒。”
“没错，你果然是神医！”风芷欣喜道，他这个师妹还真厉害，看两眼就比他们研究几天还知道的多。“当年太后怀旲羽时被人下了剧毒，所以旲羽一出生，心就有问题，太后在生产后也因此仙逝了。”看到北冥旲羽面色不佳，风芷便转移话题，“你知道这是什么毒吗？怎么解吗？”
“知道是知道，不过，我解不了，也许，她可以！”小蔓应该能制出克制此毒的毒药吧。
“她？谁呀？比你还厉害？”怎么会宊然跑出这么多厉害的人？
“这个你别管，”甘露又对北冥旲羽道，“北冥旲羽，我和另一个人定能治好你，可你是王爷，所以我们不能就这样为你医治，我要去问一个人，得到允许后，我才可以开始医治你，否则，只能见死不救了。你明白吗？”
甘露并不希望北冥旲羽死，不仅因为他的善良，还有他的单纯。她希望这么一个清澈如水的人能好好地活下去。
“嗯，其实治不治，好与不好，对我而言并没什么区别，我只有一个心愿。”北冥旲羽顿了顿，又道，“我想与哥哥呆在一起，可惜，他是皇帝，即使他想也做不到。甘露姐姐，你可以留下来陪我吗？一起等你说的那个人的回应。如果那人不同意，你可以一直陪我到我离开吗？”
北冥旲羽用渴望恳求的眼神看着甘露，她无法拒绝，只好点头。
“太好了，甘露姐姐，今天是我近来最开心的一天了。”北冥旲羽那手舞足蹈的样子让甘露有些震撼。他，真的是生于皇家，长于皇宫的十七岁王爷吗？他的心思简单得就像是个孩子。只是想和哥哥在一起？多么单纯的心思呀！也许，皇室中人并不比平民百姓幸福，毕竟，他们是生长在那世上最邪恶的地方。也许，皇室还是有亲情的，不然，北冥昊宸怎会将北冥昊羽保护得如此好，而北冥昊羽又怎会如此依恋着北冥昊宸？希望，忆能同意我们医治北冥昊羽吧。我真的很不希望他死。
皇宫的御书房，在三更前永远都是灯火通明的。
“你说甘露去了红尘绿意，用那的信鸽传信给她口中的那个人？”北冥昊宸重复问着风芷。
“是呀，我也觉得奇怪。”风芷用手握着下巴道，“她要传信，用自己的信鸽不就好了，干嘛跑到红尘绿意那种地方去？”
“红尘绿意？朕要去会会！”
那一定有什么秘密，否则神医甘露怎会出入那种青楼之地？
风芷下意识点头，反应过来后，惊愕地看着北冥昊宸。
“不用这么惊讶，朕只是好奇。再说了，朕现在也没空去那种地方，一年一次的科举又要开始了。”
“嗯，去年是丞相之子顾影尘一人同中文武状元，不知道今年又会是谁高中状元。你说，会不会又是个文武全才？”风芷打趣道。
“朕倒希望不会！”他需要的是人才，不是全才。一人不能同时担任数职，那样只会浪费。就像顾影尘，如此人才却只能做刑部尚书，武功根本就无用武之地。现在，南宫烈因追贼而离宫，他需要一个武状元来代南宫烈担任禁军统领之职，否则，皇宫的守卫就没有了保障。
五月十五，水月国一年一次的科举开始了。这场比试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同样，也有人根本不予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