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顾止容的行为举止，和凶手的心理极其相似。

不幸的是，顾止容是君，她是臣，君要把她当成乐子来玩，她也不能不从。

这可是男尊女卑的西周朝，作为妃嫔，若能让皇帝大人高兴高兴，那也是她应尽的义务，她该感到荣幸才是。

解决了性命之虞，宋姻美美地睡了一个午觉。

她身上的伤口还很疼，只能趴在床上睡，但这不妨碍她好生休憩。

等到吃完了晚餐，她自觉地擦洗一遍，伤患处还没好，不敢碰水，随便洗净自己就算完事儿。

此后，兴庆宫派来了程全，亲自接宋姻往兴庆宫而去。

宋姻多少有些忐忑，虽笃定顾止容并非对自己真的有兴趣，但是面对一个莫测的帝王，她心里还是有点压力。

她盼着去往兴庆宫的路可以再远一点，可怎么一恍神的功夫，她已站在兴庆宫内？

她好奇地看着宫殿内的摆设，只觉宫殿恢宏大气，但并没有想象中的金璧辉煌。

不远处有一座铜兽香鼎，香烟袅袅，她上前闻了闻，不惯这样的味道。

程全和其他宫女早已在悄无声息间退下，宋姻又傻站了片刻，觉得百无聊赖，她扬唇喊了一声：“皇上不是诏婢妾侍寝吗，人呢？”

难道顾止容怕被她占便宜，被吓跑了？

想到这种可能性，她“噗哧”一声笑出来。

“什么事这么好笑？”一道低沉的男子声音突然在她耳畔响起。

宋姻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她武装好所有表情，才回头行礼：“婢妾参见皇上……”

“无需多礼。”顾止容虚扶了一把，并没有碰到宋姻。

宋姻眼角的余光注意到这个细节，心定了定。

一个连她手都不愿意触碰的帝王，又怎么可能真诏她侍寝？

看来顾止容喜好男风一事非空穴来风。

“抬头。”宋姻走神的当会儿，顾止容温声道。

宋姻依言抬头，正对上顾止容温润如玉的眸子。

一日之内和顾止容打了三次交道，宋姻发现顾止容的性格特征十分复杂。身为帝王，顾止容首先无情，而且目的性强，再者城府深。

哪怕他的脸很俊，表情很温和，眼神也很温暖，但这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你在朕脸上找到了什么？”顾止容不耻下问。

宋姻当然知道不能实话，她心想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脱口而出就道：“皇上不只是好帝王，也是好男人。”

顾止容高冷的表情有点龟裂。

“难道朕的脸上写着‘好男人’三个字？”顾止容摸上自己的下巴。

宋姻恰在面相上有所涉猎，她明媚一笑，侃侃而谈：“皇上生就一双龙睛凤目，双目有神，能力卓绝、运势极好；再者，皇上的田宅宫非常饱满，度量、心胸非一般俗人可比；最后，皇上鼻梁高挺、颧骨丰隆，在权利、掌控力及领导力都是一等一的。像皇上这样的真龙子，世间几何？皇上这样的还不是好男儿，世间还有谁敢妄称自己是好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