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 必先让其膨胀
乐府内的广场，已经成了会场。
分为普通席，来宾席，佳丽席，四四方方，围着中间的演出台。
到会的有上千人，热热闹闹。
袁谭和大小乔，坐在佳丽席中间。
左边是大都督周瑜，小霸王孙策，还有他弟弟孙翊，以及徐氏。
右边是荆州水军大都督蔡瑁，带着他的妹妹蔡氏。
荆州和江东接壤，边境摩擦不断，如果不是乐府名章，蔡瑁才不会来江东地界。
蔡瑁此刻上下打量袁谭，神情带着不屑和惊讶。这个叫李白的年轻人运气可真是好，流落到江东，反而得到了大小乔的垂青。
随着乐府乐师奏响各式各样的乐器，一群乐府专属的歌姬入场，献上优美的大型舞蹈。
来宾正在观舞。
袁谭、周瑜、蔡瑁三人，来到了评审席。
郑玄中间就座，“还是用抽签的办法决定出场顺序，你们谁先来？”
周瑜当仁不让，第一个抽签，拿到后，看向袁谭，微微一笑。
紧跟着是蔡瑁来抽签，他抽到了第一的出场。
周瑜抽的最后一个。
那留给袁谭的就是中间了。
……
终于。
经过等待后。
蔡氏抱着瑶琴出场了。
其美貌，足以颠倒众生。
蔡氏此刻蛮担心的，她虽然出现在了这里，但心理没有任何优势，反而处于唯唯诺诺的劣势。
因为她知道在技法上，根本不如小乔，最近又听说小乔又创作了一首神秘的曲子。
如今又是第一个出场，简直就是下下签，只能尽人事以待天命了。
稍后，她的一首《花雨》，技惊四座。
与会的观众都是常年听曲，先不管还没有出场的小乔和徐氏，只说蔡氏这一曲，是人生听到的最优美动听的乐章。
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真不愧是荆州蔡家的掌珠……。”
“还未成年就有这等的造诣，假以时日，更加不可限量，也不知哪一家的公子有福气能够娶到她。”
如今众人还不曾想到，这样的风华绝代，荆州的举世无双，历史上是嫁给了一个老头。
然而，小乔和大乔微微一笑。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蔡氏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
忽然袁谭他们发现有人站在了面前。
是周瑜。
傲然而立。
大都督一笑，淡淡道：“襄王有梦，神女无心，此生多少行泪，笑渐不闻声渐消……。
儒雅走过去，悲天怜人目光望着小乔，又留下一句话，“曲艺伴你一生，今日误你。乐府名章终究不会出现你的名字，悔不当初呼？”
潇洒而去。
话里有话，当事人最是明白。
小乔眉头一翘，“岂有此理，我和徐氏都还没有出场，他凭什么这么说？本以为江东水军大都督是一个儒雅的君子，原来只不过是一个小人。”
“此人大言不惭。”大乔冷道。
稍后。
小乔作为这一次乐府名章最被看好的人选，一出来，便引爆全场。
周瑜冷笑，“一会有好戏看了。”
郑玄作为第一评审，对于刚才蔡氏的曲子只是稍微惊讶，便也有些失望，摸了摸胡子，“诸公便随我看一看，江南第一才女，是否能为吾等带来与众不同的曲目。”
“应该问题不大。”孔融道。
众人诧异，衍圣公大人竟如此有信心？
因此所有人屏佐吸，拭目以待。
小乔将自己的瑶琴放好。
旁边的司仪道：“小乔作曲，名为《一剪梅》，由大乔作词伴舞。”
指尖上的悦动，拉开了一剪梅开篇的旋律。
随着琴声响起，人们静听。
来到这里的没有普通人，全部是世家大户出身，天天听曲或者亲自弹奏。
初听的时候，他们眉头一皱。
他们从来没有听到过这种现代化的旋律。
孔融道：“纵观上下千年传承，也没有听过这样的曲调……。”
十分出乎意料。
“别出声。”郑玄严肃道。
“……。”孔融。能够训斥衍圣公的文人，也只有这位顶级老前辈了。
显然他十分重视。
观众们首先是一知半解的神情，不过很快，他们就发现这与众不同的旋律太优美了。
音乐无国界，同样，音乐也无年代。
尤其是这种民俗的现代音乐。
要是弄个摇滚什么的，古人肯定傻眼了，就算觉得好听，在礼法上也不敢苟同。
开场旋律刚刚过去，众人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便是孔融等大贤评审，也是如此。
随着大乔起舞，小乔唱了起来。
真情像梅花开过
冷冷冰雪不能掩没
就在最冷枝头绽放
看见春天走向你我。
唱法玄妙。
所有人震惊了。
“好歌，好歌，今天才知道，歌赋还能这么创作。”
郑玄他们激动不已，这是创新，并且还是颠覆的创新，并且还如此动听。
“凤凰炫九天，曲艺盖千年！”许邵立刻做出了月旦评。
小乔自然能够看到众人痴迷的神情，心态越发好了起来，本人也是无比的激动，因此这首歌唱的前所未有的动情。
紧跟着唱道：“雪花飘飘，北风啸啸，天地一片苍茫……。”
唱到这里，忍不住去看大都督周瑜。
此刻，大都督一点也不儒雅，脸色一片苍白。
曲有误周郎顾，显然，大都督已经从这首曲子里面听到了许多其他人听不到的含义。
一剪寒梅傲立雪中
只为伊人飘香
爱我所爱无怨无悔
此情长留心间
观众们不禁随着节奏摇摆。
而大都督已经面色恐怖，双眼通红欲血。
此生最喜爱的女人，竟然在这个严肃的诚，暗中用曲子和另外一个男人挑情。
生无可恋。
“义弟，你要忍住啊！”孙策眼瞅着周瑜要发疯的神情，肝胆俱裂，急忙道。
周瑜深吸一口气，“我会忍住的，让一个人毁灭之前，必先让其膨胀。”
孙翊此刻也大吃一惊，显然，大都督太心爱小乔了，才有这样的反应。
不过不要紧，就如大都督所说，如今敌人越嚣张，得到了赞美也多，一会死的越难看。
“诸位兄长，容小妹说一句话。”徐氏抱着瑶琴，冷艳道：“这首一剪梅是比不过霸王别姬的，一会小妹上场，必为兄长报此大仇！”
徐氏和大小乔不是闺蜜，反而是名媛圈子里的敌手。
今日一展风采，来日江南第一才女的名号就是她的了。
便连不太懂曲艺的孙翊，也能听出这一剪梅和霸王别姬相比的。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霸王别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