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层层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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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别人?”沈麒麟不解的问了一句。
“嗯,无非就是一些狐朋狗友。”凌城缓缓点了点头回答道,“你从案发现场发现的手机也充好电了,他最后联系的人叫赵若彤,就在案发当天晚上。”
凌城忽然想起刚才常韫来送了手机,他从桌子上拿起来给沈麒麟送了过去,却见沈麒麟愣在原地似乎在思考什么。
“麒麟?”凌城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但是后者依旧没有回应,他只能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沈麒麟这才回过神儿来。
“你想什么呢?怎么这么入神?”凌城上下打量着沈麒麟,总觉得他似乎有点儿不对劲儿。
“看来这件事儿和那个叫赵若彤的人摆脱不了干系了。”沈麒麟盯着档案上尸体的照片,紧缩的眉头未舒展分毫,他深吸一口气扶着桌子缓缓坐下,然后抬头看向凌城。
“我刚刚在夜色酒吧看见了赵若彤,她进去以后的状态就很不对,而且还特意找服务员定了101包房。”
凌城瞳孔一缩,“我记着她好像是个明星,怎么会和这种徐混有牵连?”
“这些我也还不太清楚,还得等调查组整理好资料。”沈麒麟说罢忽然想起来还没看尸检报告,于是又赶紧打开文件夹翻阅起来。
上面显示的死亡时间是晚间八点,沈麒麟赶紧拿起死者的手机看了一眼最后通话的时间,正是在他死亡时间的四十分钟之前。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监控上的时间,赵若彤出现在夜色酒吧的时候是七点三十二分,离开的时候是八点零三分,中间三十多分钟的时间足够杀了一个人。
“看来也不用审嫌疑人了,直接把她抓来就行。”沈麒麟整理好了所有思绪以后眼底瞬间一片清明。
此时的赵若彤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身陷囹圄,那把刀早就被她扔在了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肯定谁也找不到。
况且已经过了一天了,警察即便发现了尸体依旧没有找上门儿,那肯定就是找不到了。
赵若彤这样自我安慰着走出了酒吧,是不是还回头看上一眼,她深吸一口气走到斑马线上,轻轻顺着胸脯说道:“已经是个死人了,我看你还能怎么办?”
嘀嘀——
一阵刺耳的鸣笛声和咒骂声一起传到了赵若彤的耳朵里,“你不要命了!?想死的话找个地方儿把自己埋了!别上大道上来害人!”
说完便从她身后疾驰而去,赵若彤吓得往前一个踉跄,赶紧小跑着走到马路对面。
回家以后她冲了个热水澡,换好了衣服刚打算去楼下找点吃的,结果刚出门就碰见了满脸疲惫的赵毅。
她扶着楼梯扶手缓缓走下楼梯,从冰箱的保鲜层里拿出一盒牛奶倒在杯子里,然后递给了赵毅,自己又倒了一杯,“怎么了哥?你看起来有点儿不对劲儿。”
赵毅把公文包往上发上一扔,整个人都无力的倒在了一边,他用力揉捏着眉心想驱赶身上的疲惫感,但是却毫无用处。
“我新找了一个经理,公司的大小事务总归需要人帮忙,我一个人实在周转不过来。”
赵若彤关上冰箱门走到他身边坐下,“那不是好事儿嘛,也省的你整天泡在公司了。”
一大口香味浓醇的牛奶下肚,赵若彤原本浮躁不安的心终于安静了下来。
“可是万一实权落在了他手里就不好了。”赵毅的眼睛里充斥着血丝,身上更是有一股浓重的烟味儿。
“不给股份能有什么实权,不过就是给我们打工的罢了。”赵若彤翻了个白眼儿,把杯子里面的牛奶一饮而尽,然后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我明天还要去参加发布会,先睡了。”
说罢便转身往楼上走去,运营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她根本就不懂,所以公司的事情也就插不上手,沐氏这样的大企业,自己只管好好享受就好了,别的根本就不用多操心。
想着赵若彤还美滋滋的抿嘴一笑,拿起镜子好好端详了一下自己,明天打发布会她一定要艳压群芳。
万里霞光再次替换黑夜,又是新的一天,沈麒麟早早写好了报告给局长,正要去局长办公室却被常韫给拦住了去路。
“沈组长,这个是死者李明的尸检报告,昨天送来那份是未解刨前出的,结果实验室的人拿错了,刚才又把这份送过来了。”
常韫把尸检报告递给沈麒麟以后转身就回了调查组,只留下沈麒麟一脸懵的站在原地。
他看了一眼尸检报告以后转身回了办公室,眉宇间的愁色瞬间变得更浓。
闫拓和凌城听见推门的声音条件反射往门口儿看了一眼,“唉?你不是去给局长送报告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常韫送来了新的尸检报告,死者体内有一种能致死的毒药,看来想杀他的不止一个人啊......”沈麒麟开始仔细琢磨起来,看来还得再去酒吧跑一趟,把李明给赵若彤打电话之前的监控也看一看。
凌城紧抿薄唇仔细思考了一会儿后提醒道:“我记得他有个债主,会不会是他?”
“有可能。”沈麒麟立马翻开了李明的所有个人资料,借他高利贷的人是一个叫高斯的人,他立刻拿起桌子上的电话给调查组打了过去。
“常韫,你帮我查一下一个叫高斯的人,就是给李明放高利贷的,到时候把他的详细信息都送到我这儿来。”
“好的组长。”常韫挂断电话以后就开始执行沈麒麟的吩咐。
这个案件似乎变得复杂起来,原本单纯的冲动杀人案也很有可能另含隐情。
沈麒麟盯着桌子上尸体的照片陷入沉思,从伤口上很容易判断是属于刀伤。
但是他们的人在案发现场搜寻了很久,除了那部手机以外便没有找到任何有利于他们破案的东西,看来还得等再调查一下才能提审了。
沈麒麟轻叹一口气把报告扔进了碎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