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竹篮打水

邱泽海拿起面前的茶杯把玩着,忽然开口,不过却所答非所问,“我记着你给师傅敬茶时总爱泡生茶。”

“什么茶无所谓,要喝的长远才行,师哥很久没给师傅敬过茶了吧?”

明明一脸温柔的笑意,出来的话却寒凉刺骨。

邱泽海眼神一暗,轻笑了一声儿掩饰尴尬,“你以前总爱跟在我身后师哥、师哥的喊,现在怎么一句话不到头儿就呛我啊?”

“你也了,那是以前,你拿了师傅要送给我的设计图纸对吧?”顾清懒得在和他你来我往的打太极,索性直接开门见山。

“她什么都告诉你了?”邱泽海拿着杯子的手不断握紧,关节处已经隐隐有点儿泛白。

“师傅只了那个凤冠原本是要送给我做生日礼物的,可是却被你拿了去。”

他从被杨琴从孤儿院领回去收做徒弟,几年来的养育之恩和教育之情他无以为报,只能努力学会杨琴教给他的每一样东西。

可是这种平淡的日子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呢?好像是顾清出现以后……师傅就总爱在他面前夸奖她。

日子长了他难免有些烦,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嫉妒慢慢在心里疯长,他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等国际时装大会开始,咱们一较高下。”邱泽海抬眼看向顾清,既然大家都已经打开窗亮话,那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嗤~”顾清嗤笑一声,“一个只会剽窃别人作品的人,我不相信他会凭实力走到总决赛。”

嘭!

邱泽海手里的茶杯被他狠狠扔在桌子上,发出一阵刺耳的响声。

“我愿意叫你一声师哥,是看在师傅的面子上,不然就你这种人,站在我面前我都嫌脏!”

顾清从来就不是个好得罪的人,更何况眼前这个人不仁不义,不忠不孝。

“咱们走着瞧,就算有师傅帮忙,你也一定会输给我。”邱泽海气急反笑,撂下狠话以后便夺门而出。

本来想看看她的底牌,没想到这丫头愈发伶牙俐齿了,邱泽海踢了一下脚边的易拉罐。

他必须得保证这次计划的完整性,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其实他自己都懂,就算没有沐恒收买裁判让她放水,凭借顾清自己的本事,杀进总决赛也不在话下。

靠着别人来办自己的事儿肯定不行,所以他另有打算……

从惊蛰到霜降,街上的人也渐渐穿起了棉衣裳,沈麒麟不停地跺着脚,从嘴里哈出一股热气来暖手。

自杀案被重案组接手以后他们专案组就闲了很多,大部分的调查权的重心都落在了他们的手里。

凌城的车完美的转了个圈倒进了停车位里,沈麒麟连忙挥手,“阿城哥!”

“怎么了这是?大冷的不回屋,在这站着干什么?”凌城锁上车门,跑着过来。

“嗨~你不知道,我刚来就看见白年进咱办公室了,我可不想和他待在一个屋里。”

凌城无奈的笑了笑,“知道他有什么事儿么?”

“不知道,我都没进去过。”沈麒麟耸了一下肩帮。

凌城在回办公室的路上就一直琢磨,白年来找他能是因为什么事儿……

案件到现在都没有进展,大家都在等纸屑的复原结果,这时候找他,难道是重案组有什么突破?

二人穿过大堂,绕过办公区,终于抵达目的地。

凌城脱下了身上的薄棉服、围脖和手套挂在了衣架上,摘了手套以后才和白年握了一下手。

“白组长怎么这么早就来我这儿了?”凌城嘴上问着,手里也没闲着,他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茶包放在桌子上的茶壶里。

白年微微一笑,居然还有些清冷的意味。

“我看得出来二位都是正直之人,咱们明人不暗话,白某有一件事儿想请凌组长和沈副组长帮忙。”

凌城倒茶的手微微一顿,白年堂堂重案组组长居然有事儿找他们帮忙,会是什么呢……

“白组长请。”凌城把倒好的茶给白年递了过去。

白年双手接过,微微点头以表谢意,沈麒麟倒是没想到这个家伙这么有礼貌。

“不知道二位还记不记得那跟我一起来的人,叫闫拓。”白年盯着凌城的眼睛很严肃的道。

凌城仔细回想了一会儿,依稀记得他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

“记得,重案组的副组长嘛。”

白年点点头,“就是他,接下来我的事情,除了我们三个以外我不希望任何一个人知道。”

“好,你放心。”凌城和沈麒麟异口同声。

白年抿了一口茶,开始讲起来那的经过……

“那你把资料给我后没多久就去审讯室做笔录,我本来想去法医那看看,可是走到监控室门口的时候我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谁?”

白年把身子微微向前倾了一下,认真道:“闫拓。”

凌城和沈麒麟震惊的久久不能回神儿,怎么回事?难道重案组内部的斗争已经严重到了这种地步了么?

可是那来的时候看他们关系挺好的呀。

“当时我离得太远,没有听清他什么,看口型隐隐约约是什么……别告诉别人。”

“那你有没有进去看看啊?”沈麒麟赶紧坐到旁边问道。

白年点点头,“等他走了以后我就假装从那儿路过,到监控室一问,那个人果然什么都没。”

“他是什么背景?”凌城眉头紧皱,既然闫拓有蹊跷,那事情肯定就会更加复杂。

“原先是总警监手底下的人,调下来以后就跟着警司混了,这不是被塞到我这个重案组了么。”

白年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觉得这场连环自杀案肯定有蹊跷,背后的手一定是资本……

本来凌城的专案组调查的好好地,可是警司却忽然让他们接手,接手以后又不允许有太大的作为。

美名其曰,这场灾难的背后是在a市扎根很久的一股强大的邪恶势力,以他们地能力很难一举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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