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 紧张

眼看着就要到了十分钟,还在努力把出现在计划书上的名单再扫一遍的沈七月的心脏猛地锤向胸腔,她连忙颤抖着手迅速地把邱瑞发来了两条信息都删掉了。

沈七月把捏得发烫的手机放下,坐起身深呼吸一口气,又用力地拍了拍她的脸颊。疼痛使得她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些,里边纷杂的诸多念头也仿佛是被她打得全褪去了似的,就只剩下计划书上她努力记下的那一部分东西了。

沈七月也知道事不宜迟,她便拿起笔刷刷地把人员分配名单记下来了。待记完后,她便飞快地拿起手机给林辰莫打了个电话。

另一边,林辰莫带着一身疲惫,靠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他伸手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目光凝结在桌面上手下传来的一份资料上。

这份资料上是几个男饶身份证复印件,下边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字则是明了他们在哪个部门办事,又归哪些人管。

而他们的共同点就有两点,一是他们都对林辰莫十分忠心,二则是他们无一例外都消失了。

在混黑道的人眼里是不存在“失踪”这个词的,因为无论他们想要找的人躲到哪里,最后都会被他们找到。

而“消失”则是明这人多半已经没有活命的可能性了,只是目前尸体还尚未被人发掘罢了。

林辰莫拿起桌面上的资料,面容阴沉而狰狞。这几个男人都在林辰莫面前混了个脸熟,办事效率和能力都一直在提高,是林辰莫一直都看好的几个弟。然而,现在他们却是不知被哪个势力的人掳了去,也完全是不知生死。

林辰莫想到陈雄猖狂的作风,脑海中瞬间就浮现出了他咧着嘴冲林辰莫笑的模样。林辰莫便恨不得拿着电钻,“突突突”地把陈雄的脑壳全给击烂了。

林辰莫只要一想起那几个弟冲他笑的模样,就忍不住气,他拿着资料的手便猛地往桌面上一拍。

只听“嘭”的一声响,连他身旁守着的几个手下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而这时,门外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保镖,他也被这声响吓得苦了一张脸。

保镖望着他手中不断振动的手机,又想到了今早上林辰莫黑着脸的模样,他吞了吞口水,最终还是伸出手在门上叩了几下。

虽林辰莫正在大发雷霆,但毕竟最近是非常时期,他听到门外有人叩门,自然也不会因为自己不快,而不让人进来通报。

保镖在听到林辰莫的那一句“进来”之时,脸色不由得更僵硬了。他在林辰莫锐利的目光下颤抖着上前,随后就把手中的手机呈到了林辰莫的桌面。

“大……大哥,您把手机落……落在车上了。嫂子给您打了好……好几通电话……”

林辰莫闻言瞥了他一眼,便拿起桌面上的手机。林辰莫今日他的确是一直感觉有些不自在。

但他被诸多事物缠身,有什么事也都是由手下通报,倒是把这茬给忽略了。原来是因为他今把手机落下了。

林辰莫不知道沈七月打电话会和他什么,他想到了今早上不愉快的离别,便有些堵心。林辰莫皱眉翻开了通话记录,果然就同保镖所的那般,沈七月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

林辰莫突然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沈七月可不是缠着他会给他连打好几个电话的人。林辰莫便觉得是对方出事了。他这样一想,瞬间就急得跟火烧眉毛似的。

林辰莫也顾不上堵心的那几个消失的弟兄了,他急急忙忙地让人准备好车,就拿着手机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办公室。

林辰莫刚进羚梯,手心里的手机就“嗡嗡”地振动了起来。林辰莫看是沈七月打来的电话,忙不迭接起羚话。

沈七月在家里给林辰莫打了好几通电话他都没接,她都快着急得崩溃了,此刻对方才接起电话,沈七月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她哽咽着道:“林……林辰莫你干嘛不接电话?”

林辰莫听到沈七月似乎是哭了,就没敢把他自己犯蠢把手机落在车上的事情捅出来。他避重就轻地道:“乖,是我不对,先别哭。”

沈七月一听他这话,泪水却是越跌越凶。她几乎哽咽得不出话来,她极为艰难地骂了一声“混蛋”,又听到林辰莫的回应,她动荡不安的一颗心才算是稍微平稳下来。

林辰莫听她的呼吸声不再那么急促了,又见此刻他搭的电梯显示已经到了三楼,他问道:“七月,到底怎么了?”

沈七月一抹眼泪,瞬间就记起了她给林辰莫打电话要的事情来。

沈七月心里犯嘀咕,毕竟她也是和林辰莫有牵扯的人,恐怕在这围剿前沿,他们的通话都已经被国际刑警监控了也不定。

虽然沈七月也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过敏了,但是她还是不敢做半点能够给林辰莫和冒险给她传送消息的邱瑞造成半点风险,她便道:“有很急很急的事情,你快点赶回来好不好?”

林辰莫本就打算回去找她,他便应了一声。

这时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了,林辰莫走出电梯,那头的沈七月还在哽咽着同他话,他便又简单地安慰了沈七月几句。

此刻林辰莫神色淡淡地让她等着自己,脚下却几乎是带着风。他走进了停好的车子里,把手机微微拿开,就同司机了要去往沈七月的公寓,越快越好。

原本林辰莫想把电话挂断了,但沈七月却是不肯,她的脑子里都是计划上的名单,也都是对国际刑警突击林辰莫的恐惧。

知道在林辰莫那个二愣子没带手机的时候,沈七月有多着急。她心里不断地想过许多许多可怕的可行性,例如邱瑞给自己发消息被发现了,国际刑警打算提前把他们一窝端了……

林辰莫不知道她又受了什么刺激,也不知道她所谓的急事到底是什么,便只好在这一路上不停地通过电话给她最轻柔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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